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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1页）

袁斌离开后，鲍立军伸了个懒腰大声说：华山论剑就要开始了啊！路小姐说：你的华山论剑能成功吗？鲍立军说：你觉得呢？路小姐说：我不懂。鲍立军说：我也没有100％的把握，但是有一点我知道，袁斌和经销商会比较积极地去卖我们的产品。路小姐说：那倒是。鲍立军说：成不成功两周内就应该见分晓啊。

鲍立军坐下后整理了一下桌面，然后枕着交叉的双手靠在椅子上。转眼间进入中杰就要三个月了，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他觉得自己一直处于紧张之中，到现在为止，虽然有了一个他比较满意的开局，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压力变得更为巨大。他已经出掉了大多数的牌，匆忙收手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随着他已经出掉的牌搏下去了。

电话响了，鲍立军倾身抓起话筒，是马琳，他同马琳打了个招呼。马琳说：华山论剑开始了吗？鲍立军说：刚刚开始。马琳说：我看了计划，觉得很不错的，希望你们能够成功。鲍立军笑着说：谢谢。马琳说：我想着如果效果不错，可以推广到其它区域，甚至全国，你觉得呢？鲍立军说：那要看其它区域的意思了。马琳说：那天我和老缪廖过这事，老缪也觉得不错，华北区晚点时间也可以这样促销一下。鲍立军说：我这边的促销情况我会定期通报给你。马琳说：好，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你讲话方便吗？鲍立军说：我在办公室。马琳说：就你一个？鲍立军说：不是。马琳说：那你方便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鲍立军说：什么事啊？马琳说：到时候再说吧。

放下电话，鲍立军一直在想马琳要和他说什么事情，还神秘兮兮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只能作罢。他走到楼道点了一根烟，隔壁房间是做船运的，门开着，房间里面看起来乱七八糟，有点不堪入目。他看着楼道的尽头大口吸了一口烟，然后向着空中吐着烟圈，烟圈吐到第三个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有个女人说：烟圈吐得真好！他停止吐烟圈扭头一看，原来是秦玉，他朝秦玉笑了笑说：瞎玩。秦玉笑着说：路小姐在不？鲍立军说：在呢。秦玉笑着说：麻烦你告诉她，我一会去找她。鲍立军说：没问题。秦玉穿着一件蓝花的旗袍，走起路来阿婀娜多姿，鲍立军突然断定袁斌喜欢的只是秦玉的身体。

快中午饭的时候，秦玉来了，站在门口示意路小姐出去。路小姐不解，走近秦玉后小声问：什么事？秦玉没说话，径直拉着路小姐走了。几分钟的时间，路小姐回来了，脸顶得平平的。鲍立军说：什么事情啊？神秘兮兮的。路小姐这时候突然笑出声来，但还是压住笑说：不管你事！鲍立军说：今天的事怎么都怪怪的！路小姐说：还有什么事怪怪的？鲍立军说：没什么。

丁海威一直呆在里间，这时候走了出来。路小姐看了看丁海威笑着说：中午请我吃饭吧？丁海威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为什么？路小姐笑着说：先说请不请。丁海威说：请吃饭是件小事，只是我想知道是什么名堂。路小姐笑着说：有人看上你了，我帮你介绍介绍。鲍立军笑着说：该不会是秦玉看上老丁了吧？路小姐说：神经！秦玉想帮她表妹介绍。鲍立军笑着说：怎么没看上我呢？老丁最近艳福不浅啊！丁海威嘿嘿笑着。

丁海威清路小姐吃饭去了。鲍立军本想叫份外卖，但想着外卖不好吃，决定还是下楼去吃点东西。他正寻思着去吃碗羊肉泡，电话响了，是曹志光。鲍立军说：我想着下午联系你呢，你就打过来了。曹志光说：骗我吧，货发给我就不管了！鲍立军说：怎么可能？情况怎么样？曹志光笑着说：W系列反响热烈，F系列很稳健。鲍立军说：出货情况怎么样？曹志光说：跟我的计划出入不大，正常。鲍立军说：海锡纯有什么反应？曹志光说：没什么反应吧，他应该走不动货吧。鲍立军说：打电话什么事？曹志光说：货也进了，总得支持支持我们吧。鲍立军说：货给你卖不算支持？曹志光笑着说：还得宣传啊！鲍立军说：广告明后天就上。曹志光说：加我们的名字了吗？鲍立军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曹志光笑着说：兰州的代理商没谁比我更有资格吧？鲍立军笑着说：加了，放心吧。曹志光笑着说：什么时候来兰州？鲍立军说：有你在兰州，我去不去都没所谓。曹志光说：你知道狐假虎威吧？鲍立军笑着说：别开玩笑了，我要吃饭去了。曹志光笑着说：帮我在发一些招贴画吧。鲍立军说：好，挂了啊？曹志光说：最好今天就发出来。鲍立军说：好！

饭馆里很多人，大多数看起来都像民工。鲍立军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对面一个坐着一个瘦黑的中年男人，脸埋在碗里吃着泡馍。鲍立军要了一碗羊肉泡馍，然后点了一根烟抽着。饭馆外的杨树上知了在声嘶力竭地叫着，路边一个长头发小伙子半蹲着身子凑在一架测量仪器前，似乎在测量着什么，旁边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着放在测量仪器的箱子上。鲍立军不仅觉得这个测量人员携带电脑测量很是专业，而且所有设备都随身携带真是方便，就一直瞅着他做测量和记录。羊肉泡馍端上来了，鲍立军掐灭烟，四周没找到烟灰缸就将烟头扔在了地上，他拿起筷子搅和着泡馍，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W系列，想着想着不禁兴奋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营销之路（83）

鲍立军没料到冯建刚会请他吃饭，冯建刚是性情中人，说话比较直，开门见山就说出了打电话的意思。鲍立军笑着说：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冯建刚说：怎么不赏脸啊？鲍立军说：哪敢？有点受宠若惊啊！就我们俩吗？冯建刚说：还有我一朋友，卖工作站的，不介意吧？鲍立军笑着说：没事。冯建刚说：那就不见不散啊？鲍立军说：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丁海威从里间走出来说：你晚上也不去健身了吗？鲍立军说：就兴你有约会啊？丁海威嘿嘿笑着。路小姐笑着对鲍立军说：你是不是羡慕小丁啊？鲍立军说：这没办法，谁让老丁长得比我帅呢！路小姐笑着说：人家小丁看起来老实。鲍立军立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就不老实？路小姐笑着说：也不是，可能别人觉得你应该有女朋友了吧。鲍立军说：我怎么看起来就应该有女朋友了呢？路小姐笑着说：不知道。丁海威站在旁边嘿嘿笑着。

鲍立军6点钟赶到了吃饭的地方，上次一起对付Atek的那次聚会也是在这个叫一品香的川菜馆。冯建刚没有订包厢，订的位子挨着窗户，比较靠里。冯建刚还没有来，鲍立军坐下后点了一根烟，然后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着外边的人来人往。

一根烟的功夫，冯建刚来了，同行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冯建刚走近的时候，鲍立军站起身说：冯总，好久不见啊！冯建刚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姜滨，帮我卖工作站。姜滨四方脸，头发稀疏但不秃顶，和鲍立军握了握手笑着说：冯总给我提起过你，以后多多关照。鲍立军笑着说：姜总公司在哪里啊？这时候冯建刚说：坐下聊吧。三人笑着相继坐下，四人的方桌冯建刚和姜滨坐在一边。姜滨坐下后说：我公司和冯总的公司不远，有空去坐坐！说完递上一张名片。鲍立军接过名片后说：一定。冯建刚说：先点菜吧？鲍立军说：可以啊。冯建刚老远对一个服务员喊着：服务员，来点菜。说着将菜单推到鲍立军面前，鲍立军笑着说：点菜我不行，你全部搞定吧。冯建刚笑着说：那我不客气了。冯建刚点菜的时候，鲍立军和姜滨闲聊着。冯建刚点完菜问道：我们喝什么酒？姜滨说：喝点啤酒算了吧？冯建刚看着鲍立军，鲍立军说：就啤酒吧。冯建刚对服务员说：那就啤酒了，汉斯，冰一点的，先来六瓶吧。

服务员离开后，鲍立军笑着说：冯总，最近生意怎么样？冯建刚说：就那样，姜滨帮我卖了不少服务器，不过也赚不到钱。姜滨说：不会吧，给我的价格那么高，还赚不到钱？冯建刚笑着说：我拿货的价格就高，没办法。鲍立军问道：工作站利润比扫描仪好吧？冯建刚说：好啥啊，利润低就不说了，服务量还大！姜滨笑着说：还挺难卖，我觉得还不如卖扫描仪。冯建刚对姜滨说：你觉得扫描仪好卖啊？姜滨笑着说：我觉得挺好卖的。鲍立军看着姜滨说：姜总，都卖过谁家的啊？姜滨笑着说：冯总的Utek卖过，宗世海的Afa也卖过，不过都是高端产品。鲍立军笑着说：就是没卖过我们的。姜滨说：现在认识了，以后不就可以卖了吗？鲍立军笑着对冯建刚说：冯总没意见吧？冯建刚说：他帮我帮工作站卖好就行了。

冯建刚和姜滨都不抽烟，鲍立军独自点了一根烟抽着。冯建刚笑着说：这地方宗世海经常来，说不定就碰上了。鲍立军笑着说：不会这么巧吧？冯建刚笑着说：冤家路窄啊！鲍立军笑着说：我们不是冤家吧？冯建刚说：我又不是厂家，说不定哪天我们还合作呢。鲍立军和冯建刚说话的时候，姜滨突然笑了起来，鲍立军和冯建刚看着姜滨，姜滨笑着朝窗外使了个眼色，鲍立军看到宗世海的身影，身后跟着一个人，鲍立军不认识，平头，个子不高但底盘稳健。冯建刚笑出声音说：真是被我说中了。鲍立军说：后面那个人是谁？冯建刚说：你不知道啊，宗世海他表弟，打理紫明兰州那一摊子。鲍立军看着宗世海走进饭馆，径直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便笑着说：宗世海订的位子不会是我们邻桌吧？冯建刚笑着说：干脆先和他打个招呼吧。说着站起来喊道：来，坐这吧！宗世海正在找位子，被冯建刚这么一喊就瞅了过来，走近后笑着说：很热闹啊！冯建刚笑着说：你们的位子在哪？一块坐吧？宗世海看了看邻桌的牌号笑着说：一块坐吧。冯建刚立即对服务员喊道：服务员，麻烦帮我们加张椅子。服务员听见后匆忙提着一张椅子小跑了过来，冯建刚说：来，坐吧！说着招呼宗世海的表弟落座，鲍立军这时候笑着说：宗总，来，坐这。说完自己已到了靠窗的位置，宗世海一边坐下一边笑着说：有段时间没见了，忙什么呢？鲍立军说：我忙什么，宗总应该一清二楚吧？宗世海一本正经地说：我真不清楚！鲍立军笑着说：你们好像降价了？宗世海说：Atek没了，但你来势更凶猛啊。鲍立军笑着说：我对你不构成威胁吧？宗世海笑着对冯建刚说：你说说威胁大不大？冯建刚笑着说：今天不谈工作，不谈工作。

宗世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他表弟一根，然后递给鲍立军一根，鲍立军方才听出了宗世海话里的意思，便笑着递烟给宗世海说：宗总，来抽这个？宗世海接过烟笑着说：换换口味也好。鲍立军又递给宗世海他表弟一根，然后笑着对宗世海说：宗总似乎对我意见很大？宗世海接了他表弟的火点了烟，抽了一口说：都是为公司做事，谈不上对你有意见。宗世海说这句话显然心口不一，鲍立军一时不知怎么说，冯建刚这时候说：好了，在这就不要谈工作了。说着催促着服务员赶紧上菜。宗世海又抽了一口烟后对冯建刚说：有件事给你说一声，我那Atek的货还有一点，卖完了再给你结款？冯建刚说：怎么还没有卖完啊？宗世海说：那东西虽然便宜，但真的不好卖，卖出去了问题多，我一直想清仓，可就是卖不完。鲍立军笑着对宗世海说：宗总不会怪我吧？宗世海笑着对鲍立军说：当时搞Atek就是为了维护行业价格，你小子现在倒卖低价了！宗世海的笑明显带着气恼，鲍立军笑着说：公司策略，没办法。冯建刚笑着说：当时搞Atek是大家一起商量的，没必要责怪个人，好了，不要再谈工作了。

酒菜上齐，大家一起喝了一杯后，便天南地北地扯了起来，再也没谁谈起工作。宗世海一直没有介绍他表弟，互相敬酒的时候，鲍立军才得知他表弟叫王强。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宗世海自称还有事，便带着他表弟告辞了。宗世海离开后，冯建刚说：不好意思，今天让你有些尴尬。鲍立军笑着说：没事，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姜滨笑着说：今天是我撺掇冯总和你一起吃饭的，我本来是想和你谈高端扫描仪代理的事情。鲍立军笑着说：好啊。说完笑着对冯建刚说：你真没有意见？冯建刚笑着说：有意见能介绍你们认识吗？鲍立军笑着对姜滨说：那好，姜总，改天我去你公司我们再谈？姜滨笑着说：没问题，去我那去冯总那都成。鲍立军笑着说：到底是你们谁想做代理啊？冯建刚笑着说：是我把姜滨拉进IT圈子的，我们是多年的关系。鲍立军明白了两人的关系，笑着对冯建刚说：我想最好是姜总合作，这样你对Utek也有个交代，你觉得呢？冯建刚笑着说：话就不要说得那么明白了。

回住所的路上，鲍立军一直乐不起来，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和宗世海的合作面已经没有了，中杰和紫明的竞争已经从台下上到了台上。

营销之路（84）

下雨了，鲍立军骑着单车穿梭在雨中，雨衣遮住了头和上身，但裤腿和皮鞋很快就湿了。雨没有要停的迹象，鲍立军加快了速度，但还是被迫急刹车在十字路口。红灯的时间很长，鲍立军一边等红灯，一边想着到底是快一点淋到的雨少，还是慢一点淋到的雨少，这似乎是个太辩证的问题，很难定性。鲍立军看了看湿透了的裤腿和皮鞋，心里埋怨着怎么没有哪家雨衣厂能设计出一款更好的雨衣呢？

赶到办公室的时候，路小姐和丁海威还没有来，鲍立军扭了扭裤腿的水，然后脱掉了皮鞋和袜子。他用卫生纸吸着皮鞋里的水，觉得差不多了，将皮鞋放在了桌下，然后他将袜子拧干，搭在了皮鞋上。

路小姐和丁海威一块来了，两人都撑着伞，身上都干干爽爽的。一进门路小姐就大呼小叫：你怎么光脚啊？鲍立军指了指桌子底下的皮鞋，路小姐看见后哈哈大笑，鲍立军笑着说：怎么就这么可笑？路小姐收住笑说：第一次见人光脚上班。鲍立军看着丁海威正要走向里间，便问道：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就没湿呢？路小姐笑着说：我们坐公车啊。鲍立军笑着说：还是你们贼啊！路小姐笑着说：谁让你想省那一块钱！鲍立军笑着摇了摇头。路小姐将雨伞撑开放在一边说：我以为你昨晚喝酒今天会晚到呢？鲍立军说：越喝越清醒了。路小姐笑着说：瞎说！丁海威将雨伞放在里间后走了出来，笑呵呵的。鲍立军笑着说：昨晚相亲怎么样？丁海威笑着不说话，路小姐笑着说：我刚才问他，他说还可以。丁海威笑着说：应该是相处一下才知道吧。鲍立军笑着说：看来你小子动心了。路小姐笑着说：吃完饭后，我和秦玉就走了，听说他俩聊到很晚呢。丁海威笑着说：也不算晚吧，才10点多。鲍立军笑着说：正常，正常。

抽了一根烟后，鲍立军拨通了曹志光的电话。曹志光说：招贴画发了没？鲍立军说：昨天都发了。曹志光说：你找我就是说这事？鲍立军说：王强你认识吗？曹志光说：那个流氓啊？认识！鲍立军说：他怎么就是流氓了？曹志光说：做事很不地道，总是抢经销商的客户，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做。鲍立军说：紫明在那边规模如何？曹志光说：应该是销量最大吧。鲍立军说：应该是主要的竞争对手吧？曹志光说：他那为人和做事方式，我打心底不愿意把他当作竞争对手，但紫明应该是日后的主要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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