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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蓦然转换。
罡风如刀,寒冷结霜。
左澈与星灵一同伫立在赤城万里高空的云层上。
就在星灵想将左澈送走时,左澈却道:“等下。”
星灵动作一滞,笑道:“说你刻薄寡恩还真没错,如今你小情人已经陷入险境,你还想问话。”
“副作用能不能消除?”左澈没有理会他的揶揄。
星灵摇了摇头,道:“副作用是不可逆的,无法消除。”
左澈皱眉道:“那我的最终归宿就是一死了?”
“差不多。”星灵想了想,又笑道:“应该是灵魂消散,成为只知杀戮的傀儡。”
左澈闻言,脸上没有什么悲伤哀愁之色,反而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
就好像是死不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就如现在,哪怕星灵说颜梦陷入险境,他的内心也没有起多大的波动。
这就是刻薄寡恩之相。
冷血无情之心。
或许可能如星灵所说,
他的最终归宿会变成失去灵魂的傀儡,成了只知杀戮的机器。
左澈习惯性地低头看着脚尖,用脚尖在云层上踢了踢,低声道:“那我能麻烦你件事么?”
星灵道:“何事?”
左澈道:“你应该很强大吧。”
星灵仰头似在思考般,道:“在蓝星上绝对无敌。”
左澈脚尖用力地踢那无重量的白云,道:“若是我真到了那种地步,还请劳烦你动动手指把我抹杀了。”
星灵似笑非笑道:“怎么?现在开始说遗言了?”
左澈摇了摇头,转头迎着烈日,望着苍穹某处方位,似在盯着某颗行星一般。
“或许是因为性格,亦或是因为能力的副作用。”
“我能感觉到我的性情变得暴虐、冷血、嗜杀.....”
“但我终归是人类不是?虽然因性情而落得如此地步,但在失去意识前,我还是想为人类付出我所能做到的一切。”
“或许在我将异兽屠戮殆尽之日,便是我失去自我之时。”
“届时,还请劳烦你动手把我抹杀吧。”
明明是有些悲壮的言辞,但从左澈口中说出,却是那么平淡冷静。
宛如只是在说些日常,或者随口说说。
语气更像是在问你吃饭了没有,那般轻松、平静。
听到这些话,星灵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接不上气。
虽然他的脸一片模糊,看不清面容,但左澈依稀能察觉到他眼泪都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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