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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鬼触手上的眼睛被硬生生扣下来后,就像是受到了重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赤色的火焰在它白森森的骨骼上燃烧跳跃,它的触手也都软趴趴的,没有任何生机的掉落在地上……
祭渊将挖下来的血红珠子和撕下来的那对翅膀都扔进了空间内,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盲鬼,如野兽般的血红竖瞳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森然冷漠的声音如恶鬼般响起:“你该死。”
盲鬼竟然被少年眼里浓郁的死气和杀意吓到了,挣扎着想要逃跑。
可是“啪!”的一声。
它胸腔处的骨骼竟然直接被少年用脚踩碎了。
被骨骼保护着的透明脏器也随之爆开来,流淌出了诡异的蓝绿色血液…
身形单薄的少年身上全是猩红的鲜血,看上去应该是被欺负和伤害的那个。
但是他身后那条柔软的漆黑尾巴却突然刺进了盲鬼的脑袋。
尾巴尖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轻易的穿透坚硬的头骨,又极为灵活的从盲鬼的脑子里卷出来一颗暗红色的晶核。
失去了脑袋中的晶核供能,盲鬼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发出,蒙着白翳的眸中,血光一闪而逝,就像是黑暗中泯灭的光点。
几乎在同时,它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腐朽,就连白森森的骨骼也迅速化成了一摊粉末。
风一吹,就彻底消散了...
盲鬼死!
周围早就没有一个人了,而能监视到这里的监控也早就被祭渊的火焰尽数摧毁。
等到解决这一切,他想要迈步往前走,可是身形却僵硬扭曲停顿了几秒。
少年血红的竖瞳冷漠的扫过被盲鬼摧毁了的轮椅。
他已经当了很久的残废了,竟是不太适应双腿能走路的样子。
按理说,一个残废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双腿能够痊愈。
他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现在双腿痊愈了,他也不用继续做一个没有尊严的废人了,但是为什么他的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欣喜,只感觉到无尽的茫然和痛苦呢?
祭渊就像是在欺骗自己一样,目光刻意的略过南茶的那个方向,而是转过身向前走。
他将裂成两半的轮椅收进了空间中。
又沿着之前逃跑的那条路返回,找到了在逃跑中不小心掉落的黑格子围巾。
少年将它捡起来,苍白的指尖出现了一道赤色的火焰。
跳跃的火光小心翼翼的一点都没有伤到手中的围巾,只是将上面沾染上的灰尘和血污都燃烧干净。
最后他抱起不知为何陷入了昏睡,滚落到路旁的小奶猫.......
祭渊垂着睫毛,浓密纤长的睫毛不知何时变成了雪似的白色,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鳞片闪烁着寒光。
温润的阳光穿透树叶之间的缝隙,镀了层金光在他的睫毛上,却好像怎么也温暖不了他身上的冰霜与凄寒…
可是事实不会因为他的逃避而发生丝毫的改变。
他必须面对残忍的现实……
在阳光下,少年就像是一个僵硬的木偶,缓慢地走到了仰面悄无声息淌在地面上的女孩。
女孩躺在一片猩红的血泊中,满身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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