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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都不知道刚刚有多惊险！”姜屿洲围着金灿团团转，咋咋唬唬地说着自己刚刚“惊险万分的”特工“行动。

“那家伙的睡眠可真浅，我刚要动手他就睁眼了，吓得我隐身术差一点就失效了！”回想刚刚的情形，姜屿洲还是心有余悸，大手掌抚着胸口，一副怕怕的模样，这种事情他还是人生第一次，为了小老虎自己真是豁出去了。

金灿无语地丢给姜屿洲一个大白眼，“哪儿是他睡眠浅了，这明明是因为天亮了要起床了好么！”

姜屿洲这家伙练了一晚上的变化术和隐身术，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变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赝品，勾着身子、缩着脑袋，鬼鬼祟祟的出门行动了。

“怎么说，这是大妖王的尸骨吗？”姜屿洲将自己千辛万苦得到手的挂坠递给金灿，“我也没感受到什么怨气啊？”

“你们人类当然感受不到。”金灿仔细查看着骨节上残存的道家符箓，那是一种反转术式，将怨气转化为守护之力，妖感受到的是无穷的怨恨，人类则能从中汲取守护的力量。就如同养小鬼一般的原理，为了得到厉害的小鬼，将幼童凌虐致死，激发出极致的凶性与怨气，在死后才能冤魂不散以供奴役。

“这么狠毒的？”听完解释，姜屿洲直咂舌。

在遇到小老虎之前，姜屿洲是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者，对于圈子里那些养小鬼、供马仙什么的完全不相信，觉得搞这些的人都是脑子坏掉了。谁曾想自己如今竟然也成了其中的一员呢，不过自己供奉的是一只萌哒哒的小脑斧！

“人类成为天下之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金灿突然心生感叹，“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人类，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哈？”姜屿洲不知小老虎何出此言。

“就养小鬼这事儿吧，有人为了小鬼的绝对忠诚，会选择用自己的亲生孩子炼小鬼，因为有血缘关系，守护效应更好。”说着，金灿满脸嫌弃，唾弃道，“等我成为统治全人类了，这些垃圾连当我的奴仆都不配！”

“蒋礼的爸爸就是如此。”金灿轻描淡写道。

“哈？！”姜屿洲惊得头发都飞起来了，“这不至于吧。”

“蒋哥口碑和人品都不错的，几十年没有翻车过。”姜屿洲不可置信。哪怕因为金手绳的事情，姜屿洲对蒋信的观感有所下跌，但是他也能理解蒋信的所做所为，毕竟贪婪是人类的原始本性。只要不去烧杀掳掠，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说蒋信养小鬼，还是用亲生骨肉炼小鬼，姜屿洲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

这简直比狼外婆的故事还可怕，简直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这不能的吧。”姜屿洲挠头，想起第一期节目录制的时候蒋信对自己说的话——结婚要慎重，要有做一个好爸爸和好丈夫的觉悟。当初听了这句话姜屿洲还颇为感动来着，心道蒋影帝不愧是圈内难得的清流，如此负责任的婚姻观和家庭观可不容易。

“信不信由你。”金灿不多解释。其实在当初第一次进入蒋礼家的时候，金灿就感受到了一个小怨灵的存在。但是金灿完全没有在意，毕竟那么弱小的怨灵，自己打个喷嚏就能把它给打散了，着实不得一提。

后来因为蒋礼他爸在金手绳上的过多纠缠，金灿才正眼瞧了下那男人，一看之下才发现这男人和小怨灵之间的关系，简直是骇“虎”听闻，虎毒不食子，人比虎毒。金灿心想，应该是人类比较能生吧，所以才不在乎。

姜屿洲被金灿的残酷揭秘搞得抑郁了，“不会吧，恐怖电影，咒怨都不敢这么演。”

“怎么办，灿宝！”姜屿洲握住金灿的肩膀，面色扭曲，“以我糟糕的演技，等下见到蒋信的时候一定会忍不住吐出来的，我根本无法和这样的魔鬼共处一室。”

“不如给我来个一忘皆空吧！”姜屿洲此时深深觉得，知道得太多，真的不好。

金灿才不理会姜屿洲，一个扭身挣脱开束缚，又细细摩挲了几下润白的骨节，随后收进随身的包袱里。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同为妖族，自己还曾称其为“叔”，哪怕已然无法为他手刃仇人（当年的仇人兴许也早已化古了），但起码要为他收敛尸骨。

随身包袱一打开，就摸到了蒋礼上贡的奥特曼卡片，犹豫两秒，金灿终究没有把纸盒子拿出来，而是把妖骨放进了纸盒里，一同安置在了随身包袱中。

“以后是什么打算？”瞧着抱着小老虎背包的金灿，姜屿洲小声询问，“要报仇雪恨吗？”

“我想查清楚天地灵气消失的原因，还有瑞叔死亡的真相。”这是金灿想了一晚上的结果。五十年前自己不过是一只幼崽，在山洞里苟活了两百多年。虽然是苟活，但是起码活下来了。没道理曾经的九万里秦岭之主没有能够活下来，他的死必然不简单，兴许和当年灵气骤减有关。

“还要提升修为。”任何时候，拳头硬都是真道理。金灿看向姜屿洲，“信仰之力和功德之力很有用，我需要得到它们！”

姜屿洲立马明白金灿的意思，“这个简单，我会帮你的。多做好人好事，让更多的人喜欢你、崇拜你、信任你、感激你，信仰之力和功德之力不就有了么。”

说到这儿，姜屿洲来了精神，“所以，要进入娱乐圈吗？演戏、唱歌、跳舞，这是最快的让大家认识你、喜欢你的途径。”

金灿挑眉，“你觉得我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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