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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人来到李扛山面前,问:“你是谁?”
李扛山老实回答:“我是一个旅行者,我绝对不是什么末亡教会的人。”
布衣人又来到那个老者身边,问:“他是谁?”
中年人激动地大喊:“他是末亡教会的人!他也是怪物!不然怎么会那么强大?尊敬的脉者,请您辨明真相!”
李扛山咬牙切齿,却知道这时候互泼脏水根本没有意义。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布衣人代表的天武团的权威和武力都至高无上,他才是现场真正的话事主,只有争取到他的支持才是平息这次事件的最佳方法。
布衣人头转向李扛山,看似分神,右手却突然横起,猛地挡住中年人闪电般探出的一条畸形手臂,左手唰地一下撕烂了中年人的胸口衣服,五指像剪刀一样裁出一个大豁口,露出了一片长满燎泡的胸膛。
“感染者……你才是叛徒。”布衣人冷冷道。
暴露的中年人恼羞成怒,索性撕开伪装,大吼道:“为了末亡之日的到来!”
中年人的全身都刺出了尖锐的棘刺,浑身肌肉鼓动,似乎要爆炸一般,一把就要抱上布衣人同归于尽。
布衣人却不紧不慢,后发先至,抬手一肘打在肿瘤颤动的胸膛上,巨大的冲击力顺着软组织传遍全身,一击就将中年人化身的怪物打成了漫天肉块,没有任何搞小动作的机会。
布衣人下令道:“排查所有人,发现感染者全部格杀勿论。剩下的人送到附近的庇护所去。”
感染者,指的就是那些异形的怪物吗?
这时,李扛山发现那个一直奋战的蟹钳年轻人也被打在地上,他急忙大喊:“等一下!”
然而没有任何人听他说话,那个年轻人带着惊恐的表情被人一脚踩爆了脑袋。
李扛山忍不住揪住那个行刑者的衣服,对着脸大吼:“为什么要杀了他?他刚才也在保护这个庇护所啊!”
行刑者用力抓住李扛山激动的手,一时间竟然掰不开,这让他也十分惊讶。
布衣人鬼魅般出现在李扛山身边,轻轻挥掌切在李扛山手肘,一股巨力带来的疼痛瞬间就让李扛山松了手,整只手都使不上力气了。
李扛山依然不甘道:“为什么?”
布衣人沉着地说:“感染者本来就应该立刻处死,不然迟早都会变成末亡教会的信徒,这次的袭击你也看到了,就是那个感染者引来的。”
李扛山说:“人的善恶怎么可能就靠这种方法区分?就为了未来犯错的可能,就只能杀死现在的生命吗?”
布衣人摇摇头:“那谁来承担感染者失控的风险?谁来承担整个庇护所的安全?你吗?你凭什么承担这么多人生命?这个庇护所就是因为太心软,留下了这些恶魔,才会迎来灭顶之灾。”
李扛山被噎住了。
布衣人最后道:“我都不敢承担,何况是你?”
一缕缕灰色的气息从死去的红袍怪物身上腾起,聚散不定,时起时落,消散在空气中,也消散在李扛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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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团的所有人带着幸存的人们上了路,他们带了一辆大板车,竟然靠着十个人就拖动了这辆载着几十人的大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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