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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对不起我来晚了（第1页）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当雪琳娜看到奥尔多朝着卫斯理袭去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前一跃，挡在了卫斯理的身前，或者说，是奎特的身前。

“卫斯理！快点！要知道我们已经可能晚了，错过了很多，如果还不快点的话我们就完了！”

可是当这个蓄着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带着他后面的那个看起来优雅高贵根本就不应该穿着一身黑色防化服的男子一起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不该的场合，正是雪琳娜和奥尔多对决疆场的中间。

他们是从一个小山洞里出来的，本来搬走那些大石头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于是迪贝尔决定再次超一次小路，从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朝着目的地赶，这让卫斯理非常抱怨，为什么早先可以知道有这条小路还是要绕那么多的远路，但是对于迪尔贝来说，却是没有这么多时间向卫斯理解释那么多，只是让他赶快跟着走就对了。

当他们从山洞里看到远处冒出红色的光芒并且有气流从自己脸颊上快速的抽动过去的时候，两人知道已经找到了出口，可是当他们看到目前的景象的时候，两个人都震惊了，真正的，而表现的更加震撼的则是卫斯理。

迪尔贝双脚颤抖的看着雪琳娜，口里不断的重复的说着：“对不起，族长，我来晚了，路上实在是太多……”

而雪琳娜却没有时间搭理他，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牵强，她的视线，从一开始便直直的看着某边一直颤抖着嘴唇，低下眼帘的卫斯理。

“怎么可能！可是这怎么可能！”首先发出声音打破僵局的是安妮，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的卫斯理，手指颤抖的说不出话，想说什么但是却又发现场中的情况微妙，于是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但是从她眼中那透入出的情绪还是让奥尔多察觉到了不对，再加上雪琳娜的表情，尽管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但是对于擅长从细微之处发现事物的意外的奥尔多来说，却已经是足够了。

没有任何症状，他就突然出手，朝着迪贝尔身后的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打去，出手便是气势汹汹的杀戮之气，迪贝尔虽然看不顺眼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奶油小生一般的印象中的男子，但是不知道是由于自我瞬间的霸气侧漏还是他误以为奥尔多对象是自己的原因，他出手想抵挡住奥尔多的这一击。

结局是必然的，迪贝尔只是一介普通人类，作为一个特种兵出生的上校，虽然在常人的对比中他算是比较出色的了，但是相对于不可以用常理度之的非人类力量的奥尔多这种存在来说，实在是太弱了，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只是一个照面，迪贝尔就被打得吐血不止，脚步踉跄着往后方退去，口中呕出大量的血块，估计连内脏里的一些东西都打出来了，幸好被后面赶来的蕾娜搀扶着，不然到底话以他现在的状态和地面接触都能给他的身体造成巨大的损伤。

而这时，奥尔多已经越过迪尔贝，来到了卫斯理的身前，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卫斯理的身前，是雪琳娜，她是趁着迪尔贝阻挡奥尔多的那一瞬即逝的机会来到了卫斯理的身边，没人想到她的速度会这么快，一切的转变都已经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姑姑！不要！”当安妮看到雪琳娜奋不顾身挡在卫斯理的身前的时候，她目眶欲裂，口中疾呼，而旁边等众人则纷纷冲上前打算阻挡住奥尔多的攻势，一旁刚救下迪尔贝的蕾娜眼中露出一阵黯然。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奥尔多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没有办法阻止雪琳娜的奋不顾身了，众人都已经可以看到奥尔多脸上残忍的笑容了，因为他没想到攻击卫斯理这个看上去不屑一顾的“小鱼”居然会引到雪琳娜这么一条珍惜的“美人鱼”，几乎一瞬间的时间，他就已经掌控了场中的一切，只要他把手轻轻往前一伸，而场中雪琳娜带来的那些奥纳西斯家族的精英分子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们的脸上全是懊恼之色。

本来对于奥尔多他们还有着大量的杀手锏没有使用，那些都是雪琳娜布置好的，可是现在却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导致了族长的失控，一切都完了！

他们其中很多人并不知道卫斯理的身份，或者说是奎特的身份，毕竟这属于高级机密，只有安妮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奥纳西斯的高层能够“有幸”目睹奎特的尊容，而其他人则是茫然无知，所以他们现在对于雪琳娜的做法也是不甚理解。

“该死的！奥尔多你敢伤害姑姑的话我一定舍弃我的生命让你以及你后面的一切毁灭！”安妮咬着嘴唇，粉嫩的唇上被雪白的贝齿咬出了玫瑰色的血迹，但是她却惘然不知，眼睛只是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

在雪琳娜挡在卫斯理，也就是奎特的前面的时候，雪琳娜是面朝着奎特的，她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这一次，就让我来抵挡一切伤害你的东西！”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灿烂的笑了，不同于以往的那种高贵冷艳的感觉，此刻的她宛如一枚含苞待放的幽兰，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不再是往日那么高高在上的女王，也不再是一些人眼中的蛇蝎女人，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一个思念着某人的女孩，一个想笑便笑的女孩。

她这一笑，让这个空间黯然失色，一切都失去了光彩，在她那动人明媚的笑容面前，安妮和旁边的那些人虽然知道悲剧即将上演，但是在雪琳娜的笑容中，他们宛如接受了一场洗礼般的，心情莫名的平复了些许，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此时的雪琳娜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奥纳西斯的族长，只是一个等待一个人等待了很久的女孩，一个笑着流泪的女孩。

在说完这句话后，雪琳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实在不想让面对面着的奎特看到自己眼中的神情，里面蕴含了太多，有喜悦，有悲伤，有不舍，有感动，有释然，等待了一个让自己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愿等来了的男人，但是却不让自己能够有说上一句话的机会，自己就将离去，离这个人而去，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伤的事情。

静静的，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三秒过去了，时间慢慢的流淌着经过了，雪琳娜却没有察觉到痛处，甚至连周围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了，一切都没有如她预想中的发生，她睁开了眼睛，发展周围是一片寂静的白光，一切都静悄悄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痛觉都没有，连听觉都消失了，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寂静，以至于让雪琳娜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天国，但是严重微笑着的男人告诉她，这里不是天国，这里是人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奎特透过雪琳娜眼中传递过来的眼神察觉到了这个意思，奎特微微的笑了笑，轻轻的柔声说道：“好了，已经够多了，不用再这么累了，以后，该换我保护你了，已经，够了。”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切都只是那么的平淡，但是雪琳娜的泪水却忍不住的往外面向珍珠一般的滴落，滴落在衣襟，滴落在胸口，滴落在奎特的心里，这一刻，雪琳娜感觉到什么都值得了，一直以来的等待，一直以来的坚持，一直以来的想念，一直以来的喜欢，都，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了，难道不是吗？

曾经的曾经，雪琳娜曾经严重的痛恨这个世界，痛恨人类这个种群，痛恨着一切身边的事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在没有他的世界里生存下去，自己是否还会笑，是否还能够站着不倒，没有了他的支持，自己还能够坚持下去吗？在这茫茫无尽的岁月长河里，希望是否能够再次普照到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一切都是未知，自己只能够凭借自己的不甘已经不弃坚持着，但是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就算总有一天，他醒过来了，但是自己容颜衰老，体态龙钟，那么，这一切又有何意义，他还会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不舍相伴吗？

雪琳娜怀疑过，彷徨过，呐喊过，悲伤过，曾经一个又一个的夜晚，独自一人对着漫天的星辰，回想起以前在一起的光景，留着酸楚的泪水，一个人默默品尝着这孤独的味道，对着夜空自说自话的倾诉，却从没有得到过回应。

但是，必须还是得走下去，不止是为了自己，而且还是为了他，爱一个人，能够舍弃自己的一切，即使是舍弃和TA在一起的机会，这个，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但是雪琳娜却是抱着这个觉悟坚持了下来，她必须坚持，必须走下去，不能够让他醒过来的时候孤身一人，茫然无知，措手不及，她必须把一切都做好准备，为他的将来铺好道路，即使是将来没有自己的日子里。

本来一切都是如此的进行着，但是雪琳娜还是留着自己的私心，她找寻着世间的一切方法，尝试了一切的努力，争取把自己的容颜留在最好的时刻，如果有机会，这样的话即使是想见，也不会太吓到他，甚至可以跟他说一个谎话，你只是稍微的睡了一觉，呵呵，那个时候该是怎样的光景呢？雪琳娜经常畅想着，然后一个人微笑着，仿佛品尝到了未来的甜蜜，让自己的一切都又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如果说未来漫漫无期，遥不可及，那么就给自己创造希望，创造坚持！

本来这一切是按照雪琳娜的意愿进行下去的，而雪琳娜也无怨无悔，但是却只因为刚刚奎特的一句话，雪琳娜再也忍不住了，内心的情绪一下子就全都迸发了出来，这几十年，实在是太辛苦了，然而，这梦一般景象的发生，却让雪琳娜感到了后悔。

“为什么……”

“对不起，我来晚了。”

雪琳娜哽咽着还没说完一句话便被奎特用嘴给堵住了，给了雪琳娜一个深深的法式浅吻后，奎特捧着雪琳娜精致脸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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