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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分寸,乃是陛下从小教导长煦的,长煦心里有数,所以既然来求机会,就必定不会让陛下吃亏。”
“好,那在你献言献策之前,朕倒是有个问题想先问问你。你跟唐暖这几天又到一块去了?”
袁公公着实替魏长煦捏了把汗。
这话要是回答的不好,接下来的直言机会也甭提了。
不仅如此,皇帝还会费尽心思的将魏长煦那个贼窝的信儿套出来。这样一来,景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今日早,城门口,长煦本是去送上官令的,无意间撞见唐暖去送她庶姐。”
“就这些?”
“就这些。”
皇上审视着魏长煦的神情,沉默了半晌,高声道,“好,你可以说了。”
“这么说,陛下是答应长煦了?”
“好好好,朕答应你就是,什么贼窝?你倒是快说呀。”
“回陛下,您可记得此前出现假化大夫时,有个红月药铺,当时长煦就觉得可疑,便派人过去查探,没曾想,查到了那药铺里一个个丫头的真实身份,她们乃是出自南境的一个死士训练营。”
“哦?”皇帝思忖片刻,“你是想说,这红月药铺跟将军府有关?”
魏长煦拱手,“不仅红月药铺跟将军府有关,连那死士训练营都是将军府建造的。”
“什么?!”皇帝龙爪子拍了拍桌案,声音之大,在整个御书房里荡了好几圈。
一旁袁公公咧了下老嘴,他都替魏真手疼。
“长煦原本还只是怀疑,壮着胆子给周老将军去了一封信,信中或多或少提到了周云成指使红月药铺暗害唐暖一事,更提及了那红月药铺中的诸多被封印了武功的丫头。”
他觑着皇帝的神色,见对方明显是听进去了,便继续大,“刚开始只是想试探一下周老将军的反应,谁曾想,他很快便将送了两封书信回来,其中一封被长煦劫下来了,另一封原样送到了将军府。”
“拿来给朕看!”皇帝的声音都洪亮了八度,带着满满的怒意。
列国之中,都存在死士训练营,甚至有的还是在皇家允许之下建造的,但北宣不曾有这等事情,魏真更是明令禁止过,不准官员们跟训练营有任何的牵扯。
买一两个死士自卫倒是可行,但弄一整个训练营出来,是想要造反吗?
魏真一心防微杜渐,更是将训练营的事情防的死死的,这些年过去了,他还以为自己的龙威足以震慑满朝的臣子,无人再敢触碰这条底线,却没想到,周老头子竟然胆大到了如此地步。
将魏长煦呈上来的书信看了一遍,皇帝的眉头都气成了两条跳跃颤抖的红色毛毛虫,信中笔笔都在告诉京都内的周家人,谨言慎行、韬光养晦是他们接下来数年要做的事情,训练营的人万万不可再出现在京都,若有违背,逐出家门,“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再一次用刚刚那只手拍了龙案,袁公公嘶的声倒抽了一口凉气,赶忙上前拿过龙爪子,又是吹气又是安抚的。
魏真将老头子推开,皱眉看向魏长煦,“那,另一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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