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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交战金枪鱼号贰（第1页）

面对索斯托斯克的斥责，普拉洛克没有说话。他用他暴出眼眶的眼球警告着索斯托斯克，他想告诉他，即使是这种危急时刻，船长的命令也是绝对的。

“既然如此，也无所谓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索斯托斯克放开了他。而“金枪鱼”号的射击仍然持续不断，时常有炮弹击中“蓝贻贝”号的船壳。

索斯托斯克心想：“谋杀？我可没有这么办，自生自灭吧。失血和疼痛其中必然有一个要了你的命！”他只是恶狠狠地看着普拉洛克，这个信息似乎就传递给他了。

“荣耀……击沉‘金枪鱼’号的荣耀会属于‘蓝贻贝’号！而我就算是死了，也会被海军永远记住。”普拉洛克太虚弱了，他的嘴唇变成了深紫色，像是中毒一样。

“属于你而已！”索斯托斯克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他忽然觉得多年来和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共事，是多么可悲且委屈的事情。复杂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普拉洛克奋力抓住他的腿，嘴唇颤动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索斯托斯克抬起腿，踢了他一脚，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彻底决裂了。

“你是个自私的人，现在我们有六七十个活人在这艘船上！而你只是为了击沉敌舰就要把他们送入火海——你所说的救援商船，也只是做做样子的伪善吧！”

其实索斯托斯克已经无需思考普拉洛克当时的举动是不是伪善了，他思考不能。转身看向距离自己七百码左右的“金枪鱼”号，悲伤油然而生。

“我们必须逃跑了，现在我就是代理船长。”索斯托斯克走向卡普·沃伦，指着与“金枪鱼”号相反的方向，示意他转舵。

卡普·沃伦这次不再迟疑了，死亡的恐惧在身后狂追着他，他双腿打颤、不能维持平衡。他的所有力气都被放在操纵舵盘上，并目送着索斯托斯克走下舰艉。

“右舷装弹！”索斯托斯克大喊，船舱中的炮手们立刻明白了含义，相互传递着消息。几乎所有炮手都认定普拉洛克已经死亡，因为大副不可能僭越职位发布命令。

当然，这个声音也传到了索兰德的耳朵中，他一直仔细聆听着禁闭室外发出的声音，现在他已经被持续的攻击震得大脑晕顿。

“普拉洛克死了？那可真他妈好死啊！索斯托斯克！杜伟尔！快放我出去——谁都行！”索斯托斯克奋力击打着牢门，高声呼喊道。

但是船舱里的情形实在是混乱，平常而言吵闹的声音在此时完全被掩盖。索兰德不能把任何有效的消息传递到外面，这让他心急如焚。

“我操！他妈的谁都行啊！我还不想死在这儿，我也想和凯修斯一战啊！”索兰德猛踹一脚牢门，但除了腿疼以外毫无作用。

索斯托斯克仍然孤独地指挥着全船水手，他们斗志低迷，原本属于“蓝贻贝”号的登记水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临时加入的商人们呢？

“转过去了，马上！就现在——发射！”索斯托斯克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金枪鱼”号，他没有炮兵经验，而且指挥着一群恐惧中的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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