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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瑟与她说起此事，还有些好笑，“她近日不能来我这请安，她身有不适，只派了丫鬟递帖子让我请太医。”

“我可不敢沾染此事，就将那帖子送给赵怀释，让他去请太医，然后就诊出她身孕有月余。”

说完她眼神闪烁，劝慰道，“二娘，你可别把真心放在赵怀释身上，他非良人。”

二娘一怔，“我未……”

陈锦瑟道，“我知道你向来是以真心对真心，但赵怀释出身皇室，他的真心一文不值，你可别被骗。”

二娘赤忱，赵怀释与她相处，亦是一副真心尽付之态，两人之间，浓情蜜意，旁人无法插足。

世人都道飞蛾扑火是以命搏情，但那以身燃火吸引飞蛾的烛台，燃尽后亦会与飞蛾共赴黄泉，两者相爱相杀，不容于世。

赵怀释与二娘，就如飞蛾与火，一味强求，两败俱伤。

二娘点头道，“锦瑟，我懂，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人轻易伤害我。”

两人交换完信息，二娘寻小路回寝宫。天已漆黑，二娘只能循着灯笼照亮的青石板行走，不知黄泉摆渡的小舟上，是否也是这样跟着一盏灯火。

进入殿内，亦是昏暗，还未点灯，便听见有人敲桌道，“二娘，去哪了？我在这里等你许久。”

桃红柳绿纷纷退下，二娘只好自己先点燃几根烛火，回他，“我先去找了锦瑟。”

赵怀释面色阴沉如水，在烛光的照映下如地府阎罗般，二娘心一跳，问道，“可是有事发生？”

赵怀释紧紧抿着唇，半晌问道，“你可有事瞒我？”

他眼神紧盯着二娘，二娘心跳一滞，不知他说得是何事，总不能让他炸出许多事来，便咬死道，“没有，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反正我没有。”

赵怀释手上青筋暴起，将桌面上所有东西一扫而空，“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找周启？”

“竟然动用文渊书坊和慈恩堂一起寻找周启，二娘，你对他……”

赵怀释声音森然，“可是余情未了？”

他大步走过来，手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二娘心中石头落地，她解释道，“周启曾就救你于水火，如此大恩，生死不明，找寻他也是为全你恩情。”

赵怀释全然未听进去，只道，“这是我与周启之间的事，我已派暗卫找寻，二娘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为好。”

两人明明挨得如此近，心却越离越远。

二娘面露苦涩，“你……可是不信我？”

赵怀释手抚上她脸颊，“二娘，我遇见你时，你就是他未婚妻，也一心想做我嫂嫂，我如何放心？乖，把此事交给我。”

他话中偏执之谊让二娘皱眉，她道，“我与周大哥……”

赵怀释捂住她的嘴，“不准叫他，二娘，此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别惹怒我。”

他眸中阴霾，二娘不再回话。

殿中冷寂，只有二娘眼角的一滴泪滑落到赵怀释手上，烫的他手一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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