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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出去的梯子别人却脚都懒得伸,刘应生阴沉着脸色没吭气,有些拿不准柴刀是真的懒得去管那人死活、还是以退为进,或者是准备秋后算账。
“只打四场可以啊。”啃水果啃得腻了一嘴甜汁的阿扎云河突然开口,边扔了果核舔着手指头边笑着说,“反正你也管不着,那第四场,我同他打。”
岩先生这位手下和柴刀仇怨不小啊……刘应生总算遇到点顺心事的轻笑起来,又看向阿扎云河,阿扎云河却懒得理他,仍然紧盯着林逆涛。
“为什么?”问这话的是一直拎小鸡仔儿一样拎着熊忠的昂提兵,“你不是一向懒得挥拳只爱动刀么?”
阿扎云河稚子一般笑得真纯的撂狠话,“我不喜欢他那张脸,我想用手把他的脸皮一点点剥下来,敲碎他的鼻梁骨和天灵盖,再抠出他的眼珠子捏个稀巴烂,对了,昂哥,黑拳有规则么?能撕脸么?”
“没规则,谁管你怎么打,但是你怎么那么恶心?”
“那挺好,把你手里那玩意松开,让他去把赔率改一改,第四轮结束这人要是还能喘气,我1赔100。”
终于,捕捉到林逆涛眼底稍纵即逝的一点的惊惧和杀意,阿扎云河心里极痛快又极愤怒的扭曲着大笑起来,“柴刀,不是你的熟人么,这局打完,就让你就去听听他的遗言,如何?”
————
晕眩
血珠顺着额前眉骨滑落到下颌骨,在一颗一颗滴落到拳台上。
双眼模糊的看向前方不远处趴俯着再站不起来的对手,姜铎喉咙里一阵腥甜啐出一大口血沫,摇晃着身子跌靠到拳台围栏边,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稍稍放松戒备后,此时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重量,连垂手弓腰靠站着的姿势都十分勉强,做不好站架,握不紧拳,再来一个蛮横的对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把手抬起来,挥出有效的拳头。
可还有两个!
前三场,第一场对手是九鸟,与姜铎拳拳到肉的撕打了一阵后,九鸟突然技术性的一崴脚摔倒在地,开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的表演便被抬下场,引得看台上的赌拳观众滔天谩骂和嘶吼,人人都恨不得冲上来剁他两刀。
之后接连上场的是两位退役的职业拳手,攻击力、速度、步伐和搏击实战经验都不在九鸟之下,他俩上场前,还刻意挑衅的当着姜铎的面嗑了几片药,上头后两人立即通红了眼眶狰狞着嘴角率先跳上拳台,在俯视着姜铎冲他拇指一抹脖颈。
按理说,像自己这样散打、自由搏击都只练了个半吊子的小菜鸟,要不是凭借九鸟教授的经验一直猥琐的闪避拖时间,再找准他们药物作用突破肌肉负荷极限的时机攻击他俩的下盘,姜铎老早就被一拳ko送回老家了。
连人影都没有见到,他怎么能输?
但是,还有两个。
危机时刻的意志力能够激发出人体潜能,可潜能不是超能,上不了天入不了地更不会让人羽化登仙。再强悍的肉体,也不过是一堆骨血皮肉的聚合,不可能突破肌群运动规律和负荷极限,身体里装载的能量更是不会凭白滋长出来,肉体会受伤、会疼、会麻木、会疲累,会断裂、会消极抵抗、会逃避、会死,会掩没灵魂。
姜铎已离死不远。
人潮涌动的拳场和暴躁的声浪灌入耳孔,无能为力的恐惧突如而至。姜铎一瞬间脑袋一阵嗡鸣眼前一黑,浑身颤抖着陷入短暂的昏厥。
几分钟之后,他再度睁开眼睛,却已经横躺在休息室隔间肮脏的木椅上,一偏头,他便看见坐在身旁的林逆涛正用手扶住冰袋,镇静他扭曲红肿的腿骨关节。
“20分钟后,第四场。”
“我帅不帅?”
“蠢。”林逆涛轻声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你。”
姜铎手一撑翻坐起来,笑着凑近林逆涛低声说,“无所谓,只要你能跟我走,咳!咳咳!”
林逆涛单手掐住姜铎的喉咙,边抬眼一瞥屋顶一角的摄像头,边收紧手指寒凉的看着他,低声问:
“你见过彝山里的我么?见过赌档里的我么?见过这八年来的我么?你凭什么以为我就是你面前那种弱小可欺的样子,你凭什么来插手我的事情?”
被扼住喉咙的一瞬间,恐惧压进心底,姜铎惊惧的瞪着眼睛看向面目沉静没有表情的林逆涛,喉头哽咽脖颈剧痛着,让他觉得自己真的会被活活掐死。
一点点悲凉慢慢溢了出来。
“有人接应你?你怎么跟他们联络?上拳台的话,密拍设备和通讯器不能带,只能是……皮下定位器?”
见姜铎转了转眼珠,林逆涛忽然松手再一把托住他的后脑勺,拽着他向前一贴啃上去,用舌尖撬开姜铎的齿缝。
喉咙一松,终于能顺畅呼吸的姜铎还没来得及呛咳两下,小涛口齿间特殊的馨香又冲进嘴里,他一瞬间失了魂,愣怔片刻后立即挣扎起来拼命向后缩,生怕小涛再给他喂点什么别的东西。可浑身是伤的自己哪里逃得过林逆涛的钳制,两人紧贴着嘴唇翻搅了半晌,察觉到小涛好像只是在认真的亲吻自己,他便松了牙关,迎接这场绵密撩人的吻。
半晌之后,舌尖触到一点突起,林逆涛心下了然松开姜铎的嘴,两人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后轻喘着看向彼此……林逆涛轻笑起来,却忽然伸手凶狠的一折姜铎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拖带下躺椅往门口拉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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