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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一枚浣花笺,张云东的书房就再也没有其他线索了。就连他身边伺候的夫人侍妾和丫鬟,都一脸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只知道嘤嘤嘤的哭泣。
出了安王府,君无咎走在喧闹的街市上,越想越觉得这个案子至今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有些不太对劲儿。而且这个案子本身就有一种给人很不对劲儿的微妙感。
“在想什么?”成杨问道。
君无咎蹙眉道:“我总觉得漏下了一些什么东西……”
成杨看着身边来往的人群,道:“这里总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之后商讨吧。”
回到大理寺,欧阳定贤正在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便问道:“如何?可是查出些什么了?”
成杨道:“确实查了一些线索出来,这张云东并不是死于火灾,而是死于中毒。”他把张云东验尸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看向欧阳定贤道:“这种毒,恩师可曾见过?”
欧阳定贤想了想道:“当年岳大人曾经留下一本医药鉴本,里面似乎有提到过类似的情况,你们可以去查阅一下。”他喝了口茶水又道:“幸亏查出一些东西来,否则安王那老家伙一定不会饶了我,哎哎……”
成杨笑道:“多谢恩师!”说完深深的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
欧阳定贤道:“你少来这一套,若是你愿意去我家……”
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成杨哎呀哎呀的岔开了,“那案子还未完,清悦还在等着我去讨论线索呢,欧阳老大人,徒儿就先走一步啦!”
“你这个顽劣的孽徒,说道这你就要跑!”欧阳定贤佯装生气的模样,“我家小女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成杨嘿嘿的干笑,撒丫子扯呼了。
欧阳定贤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抹沉色。
君无咎面前摆着那张脏污的手帕,一只桃色浣花笺,还有一叠这案子相关的供词。他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时不时停下来思索片刻。
成杨推门进来,问道:“可有头绪了?”
君无咎写完最后几个字,停下了笔,道:“我总有一些地方觉得不太明白,一开始想的太过简单了,但是越往细处思索,就越觉得当初以为是线索的地方变得模糊起来。”
“哦?说来听听。”成杨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拿过他写字的纸翻看了一下,不过就是一些供词的整理。
“如果你是凶手,需要杀掉张云东,那么你会用什么办法把他悄无声息的弄死呢?”君无咎问道。
成杨想了想道:“我有武功,可以将他骗至城外直接杀掉;或者哪怕擦身而过都能制他于死地。”
君无咎道:“若是没有武功,又要将他弄死,还想让别人查不出来死因,或者是晚一些查到死因呢?”
成杨道:“我有许多办法可以把他杀死而且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所以……”他皱了皱眉,“将人悄无声息的弄死,而且还做了伪装,只是伪装不到位……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君无咎道:“张云东死的太过于明目张胆了,所以我才觉得十分的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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