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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地异变（第1页）

演武场，蒙学堂，老夫子高坐讲台，诵读经典。

台下空无一人，冷冷清清，锦秀老夫子已经习惯。不以为意

林爽轻轻敲门“不好意思，老夫子，我迟到了。”

“坐！”

摆一摆手，毫不在意，来也罢，走也罢，这么多年自己已经看透。

“既然你来，那我就再上一课，以后你也可以出师了，该认的字你也已经学完。就不必再来！”

老夫子神情淡然，看林爽想说什么，随手制止。

“不用多说，你志不在此，不必勉强。今日不讲识字，不讲经纶，只谈人生。老夫一生苦读经意，虽然世事变迁，没法入仕，兼济天下，但一生清清白白，自问做到了独善其身。以后你必将走上江湖。给你两条忠告，听完就可以离开。”

“一曰，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此谓之忠，忠于本心，忠于所学，痴心不二，大事可成。“

”二曰：不论为学，不论为武，首先为人！不论你做什么都不要忘记自己首先是一个人，你要是敢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老夫纵然手无缚鸡之力，也必将与你血溅五步。记下了吗“

老夫子说的异常坚决，每一个学生毕业，走出蒙学课堂，锦绣老夫子都会把这几句话说给他听。

”学生谨记！谢夫子。“

林爽突然有点佩服这位一直坚守本心的学究，这才是真正的大家，不论为人，不论为学。

“走吧，去演武场好好学武。”

林爽稽首缓缓告退

老夫子突然意兴阑珊，林爽一走蒙学堂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学员。苦笑一下，差点老泪横流。

“一帮武夫只知道打打杀杀，如何能治理好天下？孔圣人有言‘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为政必用德政，若德行不匹，天下必乱！圣人学问都没人再学，何其痛哉！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老夫子潸然泪下，壮志未酬，身已老朽，志虽不移，力有未怠。

“今天下武人当道，随处可见的比斗，仇杀，朝廷与江湖混为一谈！相互之间矛盾日盛，这么下去，总会出乱子的，苦了的还是百姓。“

“我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我只知道，老乞丐说话，百姓的生活比以前好太多。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过得好了，管他文人执政还是武人当道，我都支持。“

林爽虽然同情老学究，但是不能不为天龙王说话公道话，要不是演武场收留，自己依然沦落街头。自己这样的小乞丐都能过得下去，有吃有喝，还有学上，生活也算不错，那这朝廷就是好的。

“老夫一生，苦读圣贤书，眼看世道一天天变化，舞刀弄剑者常有，用心读书者寥寥，众圣之道束之高阁，先贤绝学无人为继，何其痛哉！必为苍生舍残身，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时的老夫子一身正气，红润的面色，头顶隐约有三尺白虹闪耀，不可直视。瘦小的身体，仿佛化成托天巨人，背负着苍生的希望，有无穷伟力，天空中有一股奇怪的元气注入到老夫子体内，老夫子瞬间精神焕发，虽然并没有显得年轻，但是精神更加饱满，

要是有先天武者在此，感应天地，一定能发现异常，但是林爽只是个刚进入后天武者的小虾米，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感觉老夫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清，只能当作自己眼花，可是体内飞仙剑意雏形莫名跳动一下。

见老夫子没有理会自己的言论，林爽也就不再多说。只是身后突然传出老夫子读书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此时大城王朝残存的老学究们，都分明感受到了一丝丝异常，学问越深的人感受越明明显，空气中好像多了某种元气，并且渐渐变得充沛起来。这些元气和自己很契合，呼吸一口仿佛头脑都变得清明，平日里百思不得解的经义，好像突然醍醐灌顶，变得清楚明了。不由得放声诵读众圣经典。

“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巧诈不如拙诚，惟诚可得人心“

大成王朝随处可见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学究，走出屋子，纵声诵读经典，声音洪亮深远，动人心魄。

一些大妈看到了，还这么教育自己的孩子”以后要多勤练武功，争取考取武魁，光耀门楣，不要老是读什么没用的书，读多了就变得和这些老家伙一样疯疯癫癫的。“

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些老学究们依然满脸激动，纵声诵读，一段时间传为笑谈。

有半日时光，这些状似疯魔的读书人才停止，满脸激动间各自找寻志同道合的好友彻夜交谈。

大成王朝，执掌天下九州，万里河山，但是作为大成王朝中枢的都城天龙城，既不在天龙王的故乡莽州，也不在最中间的中州，反而选取最北边最荒凉的古凉州，次年天龙王改名魔州，是年天下哗然，都说天龙王杀气不减当年。不发一语，却天下肃然，群魔退避。

第二年，尽天下三成财政赋税，兴建荡魔宫，座位皇宫，建造千丈高楼，取名镇魔殿。天下再次哗然，众多老学究气愤填膺，纷纷咒骂天龙王穷奢极欲，铺张浪费，纷纷断言朝廷已经腐败，三年之内必定财政危机，社稷沦陷。如今已经一甲子有余，大成王朝依然稳如泰山。幸好天龙王朝不禁言论。没有流血事件发生。

荡尽天下群魔，一人既出，天下慑服，天龙王每日就在镇魔殿政务，可以说这里是大成王朝的神经中枢。这里传出的每一条消息都能深刻影响天下百姓的生活。

天地元气的变化，没有瞒过天龙王的感知。微微沉吟下，便下令聚众议事。钟鸣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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