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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多事之秋（第2页）

“宛儿，休得惊声。”狄仁杰轻叱道。说完便朝着化形草方向深深一躬：“狄某一行采药，无意间闯入此谷，望请海涵。我等这便离去，从未遇到过您。”

四人各怀心事而静静地退出谷外，李沉浮方道：“大人，区区化形草值得您这么做吗？”

狄仁杰松了口气，道：“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唯独化形草不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却愿意化身小草，造化因果。”

“什么？！”李沉浮闻言大震，世间怎么可能会有此等存在。

“嘻嘻，先生，宛儿没有说错吧，它就是化形草。”上官宛儿一副期待的神情看着狄仁杰。

“没有错，没有错。宛儿见识又有长进呢。”狄仁杰夸奖了一翻，又道：“不过，宛儿以后千万切记，得遇化形草，有多远跑多远，不要试图去得到它。”

“哦。”上官宛儿一副知道了的样子，貌似心情不大好。化形草这么好的东西，先生居然说不可得。

李沉浮点了点头，他明白大人话中的意思。梦南柯却似乎有些不懂，疑惑道：“先生此言，不知能否再说的详细一点？”

“化形草，可化世间万物。每个人看到它的样子都不尽相同。然而，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它甘愿为世间拥有正道气运者造化因果。可使普通妖物化形，可令妖仙飞升，增加气运。而它自己却不入轮回，亦无转世之说。”狄仁杰转身遥望山谷方向，叹道：“想世间万物，众生平等。不入轮回的它理当受万物尊敬，我们又何必多行不义。”

上官宛儿、李沉浮不由相继点头。梦南柯似是含情脉脉般地注视着狄仁杰，轻言道：“若世间人类，都如先生一般，又何来利争益往。先生心怀天下苍生，南柯却是感同身受。”

想起《神农本草经》中的记载，上官宛儿道：“先生，那个化形草，若化人身口吐人言，定将消散于天地之间，是真的吗？”

一道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传来，四人不禁抬头向前看去。

清清白白的脸庞，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神态，轻纱披身的她，**着双足，凭空而泣。细语如珠：“盘古世界，先生知遇之恩，草儿不知何以为报？”

狄仁杰神情大震，看着眼前那不该出现在人间的绝美容颜，颤身道：“您，这又是何必呢？化为人形、口吐人言，难道您不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吗？”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人生得一知己，草儿无憾，愿先生善待草儿。”少女向着狄仁杰如轻风一般徐徐飘来：“先生，草儿希望，可以消失在先生怀中，不枉此生。”

狄仁杰眼眶湿润，向前几步紧紧地抱住少女那柔若无骨的纤腰：“我会的，我会的。您为何这般傻，明知道没有您，我一样可以炼制化形丹的。”

明眸紧紧地盯着狄仁杰，化形少女幽幽道：“只有在先生手中的化形草，才显的物尽其用，不是吗？”

红肿湿润的双眼沉重地点了点，没有说话，紧紧地抱着少女。狄仁杰那深邃的目光，却是遥望星空，似乎直指宇宙苍穹。

看着狄仁杰怀中的少女，一脸笑容地她，身躯似乎正在逐渐地变淡之中，众人的双眼却是不明所以般地模糊了视线。

上官宛儿僵立在原地，美丽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却忍不住热泪盈眶，一双玉手拼命地捂住小嘴，她不想惊动了眼前那感人的一幕。

剑声起，李沉浮独自一人舞起了剑。剑影翩翩，却挥不去他心中的那丝丝无名压抑。

梦南柯不知何时，盘膝而坐，双手抚琴。纤纤玉手微动，抚开那悲伤的琴弦：

是什么，让我们回到了最初的感动与传说。

萍水相逢的你，为什么要为我付出如此之多。

云淡风轻中，消散你那绝美的容颜。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从来没有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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