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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幻境（第2页）

突然，一个男弟子，突然手舞足蹈，跳起来奇怪的舞蹈，胡乱的在广场上奔跑，疯疯癫癫的当着几千人的面前发神经。

周围的人立即离他远远的，一脸的嫌恶，以为这人羊癫疯犯了，与他同行的人更是上前，去劝说，想要制止他愚蠢的行为。

但根本压制不住，男弟子仍旧发疯，发着发着疯，在人群中乱舞，众人只好躲开他，但，突然他停止了下来。不再发疯，显得平静。

众人只以为疯发完了，事情结束了，可刚刚还平静的他却双手抱头，开始痛哭起来，嘴里面碎碎絮絮的念叨着什么。

一脸的悲伤，但带着泪水的脸又开始大笑起来，手上还不停挥动，又开始发疯！

众人被他吓到了，这完全不应该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表现。

“呵呵呵，不要不要”一个美貌的女子，平日里她是个淑女，很有礼貌，见到普通弟子都会道歉。很对人都对她有好感。

但现在，她嘴里发出来古怪的声音，又哭又笑，还不停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胡乱怪叫，众人一见，心里面有些心疼，很多人上前制止，终于将她压制住。

众人送了一口气，但随即异变再起！

好几个男弟子开始嚎叫，难上露出痛哭的神色，更是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显得很痛苦！

这还不是唯一，整个广场的弟子，大部分都有了奇怪的表现，有哭，有笑，有暗自喃喃，有人乱蹦乱跳。

本来还在彬彬有礼的弟子们，顿时乱成了一团。

各种各样古怪的模样都有，让人措手不及！

只有少数的人没有被影响，如，马华，任倩，邹辉，楚青玉等等，以及孙凡！

这些基本上是先天境界的弟子，虽然书院表明上只有十杰是先天境界，但整个书院足足有着几千人，隐藏实力的完全不在少数，现在就有将近四十来位先天！

而剩下的人，大多是精神力较为强大的，或者是心志较为简单，或者其他。

张小川此时也沉浸在了那精神之中，他在自己记忆里面沉沦。

有一个意识在不断蛊惑他，问，“你究竟最害怕什么？”

张小川仅仅靠着本能回应

“我不知道。”

那声音又问：“你到底害怕什么？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你所恐惧的，他在你的心里，在你内心最深处，你慢慢回忆，你一点会知道的。”带着有些迷惑与引导。

张小川此时仅仅靠着本能意识，他努力在记忆里面找了起来。

从他小时候开始，有记忆的时候，他跟一个老乞丐生活在一起，老乞丐去乞讨，受尽侮辱和责打，各种恶心不堪的话语落到了老乞丐的身上，也落到了张小川的心里。

他很厌恶那些人，那些欺负老乞丐的人，他去反抗，但娇小的身子被无情的推倒，那些人本来准备好好收拾一下张小川，但看张小川实在太小，留了一丝善心，只是骂了一声，就走开了。

老乞丐爬着起来，将他抱在怀里，回到了一个破庙，又把要到的馒头，一点一点撕下来，喂进张小川的嘴里，他吞咽进了肚子，感觉一丝丝暖意。

他也暗自发誓，他不会去乞讨，同时也记住了那些坏人，但那时候他实在太小，只能记住那些坏人都穿着很好的衣服。

从此他开始行窃凭借着小小的身体，他轻而易举的偷来了钱财，换来了食物。

当他给老乞丐的时候却遭到了质疑，问他如何获取的食物，他有些害怕，因为老乞丐脸色不善，带着怒火。

他没有开口，引得了老乞丐的一顿暴打。他哭了，那是疼的，但老乞丐又去安慰他，并且告诫他不要偷窃。又跪在破庙的佛前，作揖，叩首。祈求佛原谅张小川，并让佛保佑张小川。让他不要堕入地狱。又将他偷来的钱财分给了其余的乞丐，自己只留下了一些吃食。

张小川并没有悔改，反而越来越厌恶那些有钱的人，不断地偷钱，偷到了之后，将钱分给了那些乞丐，而他每次只是买一些便宜的吃食，给老乞丐，老乞丐没有疑心。

终于，有一天，老乞丐病倒了，病的很重，再加上他早已经年迈了，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病魔，几乎就要被击垮了。

张小川想要再去偷钱，这次他不会分给其他乞丐了，他要去请郎中，他想要就老乞丐，他舍不得老乞丐死。

但老乞丐死死的抓住他，告诉他不要再去偷钱了，其实老乞丐早就已经发现了，但见张小川将钱财分给其余人，就默认了张小川的行为。

此时，他明白张小川会去再偷，想要让张小川停手，不要再为自己做小偷了。这样没有意义。

并且让他在破寺庙的佛前发誓，不再行偷窃之事，老乞丐不停地咳嗽，身体状况愈发的差了，张小川应了，答应佛不再去偷，让佛去保佑老乞丐早日康复。

老乞丐很欣慰，松开了张小川的手。

张小川没有办法，偷不到钱，他就只能去乞讨求人了。

他拿着破碗，慢慢走上了大街，他没有行过乞，但此时眼神可怜，身子孤单，脸上沾着泪水，他只希望赶快要到钱，去救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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