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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策 姑苏不悔梦归处（第2页）

本这事儿不怪别人，怪就怪自己不小心，不知鸾儿可好，只听外头人说着，飘向殿外，黑夜笼罩，桔梗跪在殿外哭泣，鸾儿被人哄着带出去，看那哭的可怜的小人儿，心中绞痛。

为何自己还飘在人间，难不成这事儿还有什么让我不能走的？想出这武陵去看看那人，终是飘荡不出去。盘回中，一切尽在眼底。

白苏清若接到晋升为嫔的旨意时，自己正于帷帐中与碧和商量着绣什么小玩意赠与莞修仪的渁儿。

风起捻了荷花瓣飘飘洒洒落于四周，将荷香酒的清香一下子冲散开来。只是拿着旨意，心里却是恍惚的，说不来为什么，总是有着那一些子预感。

“小主！小主！嘉嫔没了。”白梅依旧如往日那般风风火火，胸膛起伏着，倒也没忘了礼数，接过碧和端的水两只眼睛忽灵忽灵的眨着，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听闻得事情。

昨夜，听闻嘉嫔江才人落水时，自己只是摆了摆手，没有皇后下的令自己还想着没必要去掺合。今日听闻嘉嫔没了，心里倒是五味杂粮，分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鸾儿还小，嘉嫔这一去……

朗空应和着白云，自于天地相接的地方，一只鹰啼叫着冲向天空，划空而翔。抚摸着绣样的半成品，垂眸素手翩翻开始运作，嘴中吐出一话：“碧和且在旁瞧着，我绣的如何。”

太阳正中，鸳鸯，鹭鸶鸟在莲花池里翩飞嬉戏着，水波荡起一片片涟漪。久坐岸上静静望着，手里攥着的是雕绣样的花球。这是做于嘉嫔鸾儿的，寓意深远鼓励鸾儿健康成长。只是碧和拦着说什么不和规矩，我却是轻轻一笑，只言让她将这绣球赠与嘉嫔的婢女。碧和做事一向沉稳，我自是放心的。

江鹤心一时没了话，垂了眸不愿瞧人。嘉嫔去了的消息和珍容华来的前后脚，脑袋瓜昏沉沉的也想不出什么悲不悲的，阖了眸，由着敏妃去应付。

瑾容华浑浑噩噩度了几日，方终是踏出悲去。钮祜禄氏可不能就此衰败。手上缓剥松子心不在，瞅着香炉氤氲，理起思绪。白苏清若，颖嫔，如此脱颖而出应已有人按耐不住。董佳尔淳，珍容华。暗啧一声，帝也太偏心些。撂下手中松子，拈帕拭净。金钏儿火急火燎地踏进。

“小主！小主！嘉嫔没了…”眉峰一挑唇浮笑意郦音漫启。怎么没得？”金钏儿探探周围，轻声回着。“说是，坠了湖。那才人江鹤心也是跌了，应还活着。”吐口浊气摆了摆手。睐眼荑旁茶盏，揭盖，瞧着热腾雾气，眸里微闪。

敏妃拍拍人手让她好好歇息，抬手招了婢女让她半步不离的侍候着。挪步回正厅落座，由人将珍容华引进来。

天天就这么过着，庆幸的是宫内一片和气，倒也是不曾有什么棘手的事。慎淑仪早早便接到过永寿宫的册子，也没有多大个反应，必定经过了这么多事，赫舍里氏倒也是谨慎了不少，怕落人话柄。储秀宫的安公公尽然调去了敬事房，倒是一份肥差。命啊韵得空出宫一趟，摸摸这安公公的底儿，若有把柄再手，还怕他日后不能为自己所用。瑾贵人有孕怀的到稳妥，敏妃出宫前边打发了婢女伺候着陈佳氏，姒锦前去昭和宫前去传婢女前来问话？

几日来宫里格外安宁，锦墨打那日见了安公公后，又从重华宫里抽调一可靠婢女送她一本册子，让她每日记录昭和宫宫人每天出昭和宫时的时刻与去向，每日哪处婢女哪宫人来送了什么说了什么也需记录下来，事无巨细皆记录在内。正嘱咐着，景仁宫那边遣人传话让我过去。于册内登记后，随人离。

由人引入，低头碎步前行行礼，“奴婢重华宫掌事锦墨叩见慎淑仪。”

不带会儿，姒锦便与锦墨而入，将祁漠交于奶娘，慎淑仪端起茶盏。婉言，“多日照顾瑾贵人，苦了你了。”拨弄着手中护甲，撇了阿韵一眼，阿韵会意，即刻搬来绣墩，并且上了茶“换个角度想，瑾贵人这胎无论男女皆有敏妹妹抚养，再苦再累值得了不是？”手中握着茶盏，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人一番儿，精明干练。勾唇“不知那瑾贵人胎相如何？”

此话一出倒是吓着了锦墨自个儿，以前只当是皇上看中主子，如今看来原是有它意。垂首时眉眼上挑端详人一眼，旋即垂眸。如今的模样与在重华宫时的神态隐约几分不同，似是也没打算什么好谱儿吧。谢恩后并未坐，立在一旁回话“敏主子看重奴才，委以重任，只要让敏主子放心，奴婢苦累甘甜都是值得。”这种话儿不知说过多少遍，连日来也不知应承了人。脸上笑意不改，犹是恭敬“槿贵人怀孕三月时本是虚弱，敏主子特意送了补品到内医院让太医好生调理，如今槿贵人胎像稳固，人也丰腴了不少。”

当传来嘉嫔殁的消息，珍容华扶着福雅的手微微颤了下，晚了还是晚了，皇后娘娘哪边不知该有多心痛，一边想着心也跟着痛起来。这边侍女出来带路，随人入正室，见上位端座之人便是敏妃，平时宫里定省见过数面，只不像今日近瞧。那媚眼玲珑剔透，仿佛能看透人心。稳了心神规矩行礼“妾身参见敏妃娘娘。”

敏妃本住在碧桐书院，湖山在望的陈设布置皆不熟识。让湖山在望的婢女去伺候端茶递水。微微颔首“容华有礼了”，却不知她来如何，看这情形八成也是为了小仙鹤落水一事。素来少有来往，今日也是她难得有心。示意她落座“还未曾恭喜容华晋级呢。若是有什么喜欢或是需求的，但凡能做到，本宫自当有求必应。”

董佳尔淳言语亲切，面带微笑，“谢娘娘关心，妾闻得令妹落水担心伤了风寒，娘娘照顾一宿也是疲惫，妾带了些膳食和温补的食材来。”接过福雅食箱，取了两份粥一份桂圆红枣，一份瘦肉粥。让侍女取少许试尝后，才盛了大半碗端于上位。“这桂圆红枣还劳烦娘娘身边姑姑给人送去。”

莞修仪怀抱渁儿倚窗前，前日董佳氏晋容华倒还未去道贺，只待改日择上好礼。怀中人儿正闹，小手随意挥舞，正哄着人儿，忽见琉嬅匆匆而来，少瞧得人这般着急模样。琉嬅疾步上前，耳畔轻言，霎时愣神，怀抱渁儿力道微紧，人儿啼哭，亦顾不上，唤嬷嬷将人抱下，人儿出屋，窗边佳人已然红了眸子。忆得犹在宫中之时，与人相处甚好，如今不过至此几日不见，竟已然这般！闻琉嬅细细道来，素荑紧握窗栏，清泪涟涟，由人慌张捏帕拭去，忽握人手，含泪双眸轻抬。

“为何，为何会这般，明明艰难才诞下小格格，说好改日看着渁儿与鸾儿一同嬉闹，如今还没见着呢?为何……”拥着琉嬅低声哭泣，当日已见着涵儿逝世，如今，，，当真深宫之中便是深渊！半晌，徐徐从人怀中抬首，微启唇，喃喃自语许久，却听不见声儿。幽幽抬螓首，瞧向窗外，雀鸟喈喈，实是烦心，声色沙哑，“去瞧瞧吧，代本宫去瞧瞧”趴窗边，双手枕着，抽噎谓人“我……怕瞧见人儿抑制不住情绪。”

双眸漾红，脸色已苍白得很，贝齿轻咬下唇，“去吧，瞧瞧鸾儿，顺道送些礼入江才人处。”埋首怀中，旁媵入殿道是颖嫔送来礼儿，琉嬅接下搁置案边，方携媵出屋，小心关上门。

一夜照看满身疲惫，莫说是吃粥怕是喝茶都没那胃口了罢。敏妃揉着眉心心中恹恹，听她娓娓道来也知是她一番苦心，如何也不好弗了她心意去。故而端了粥吃过一口，抬手让人把粥端下去煨着，等表妹醒了再送过去“难得遇上个贴心的人，配在皇上皇后身边伺候。”一宿劳累，声音不知何时也无精打采疲累了许多。里头寂静反衬了外面喧闹。与她同坐，微蹙眉“外头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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