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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沈屿的人,他自己选择留下来的。”司徒说着。
若是梅西有逃跑的打算,或者直接撇清跟沈屿的关系,也许不会这样的结果。
但选择了留下,结果就显而易见。
“那就要杀了他吗,还……”沈篱哭泣着,心中说不清是悲愤还是什么。
梅西死了,唐·维托死了,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东方在她面前杀人不是第一次。
但是……他们都是因为她死的。
压抑不住的悲伤中,掺杂着自责与负罪感。
司徒没作声,他绝对不会反驳霍斯域,只是对他来说,随意取人性命,也很有压力。就像东方说他的,过份良善会影响到判断。
“你,会怨恨东方吗?”
哭泣中的沈篱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她不会怨恨东方,东方只是执行霍斯域的命令而己,那是他的本份。
只是……
“那就好,我真担心你会怨恨他。”司徒说着。
他能感觉的出来,东方真的很在意沈篱,不管是霍斯域的命令还是他自己的原因。
若是沈篱因此恨他,东方一定会觉得很痛苦。
沈篱只是摇头,依然泣不成声。
她找司徒就是想问问梅西的尸体是怎么处置的,她是不是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结果……她仍然什么都做不了。
司徒看着哭泣着的沈篱,轻声说着:“不要再哭了,方茹女士的事,我会想想办法的。”
刚才看到沈篱的一瞬间,他心情就不太好。
实在是沈篱……看着太可怜。
以霍斯域的脾气,她接下来只会更可可怜。
“那也是霍斯域的意思,对吧。”沈篱轻声说着,心中早就确定的事,她却忍不住向司徒确认。
霍斯域,果然是……
偶尔的温柔,掩奈不住他狂霸的脾气。
梅西死了,烧尸,方茹入狱,这都是他的报复手段。
当然,还会更凶狠的对她。
“你可以求求先生的。”司徒说着,语气十分诚恳,又道:“先生对你,也许会心软的。”
就像那天霍斯域最后一次提问,沈篱只要按东方提点她的,就说是晕倒后被沈屿强行带走。
就算知道是假话,这样的表态,至少有悔改的意思。
沈篱却偏偏跟霍斯域对着干,本来她就犯下了大错,丝毫不知悔改,罚的自然会更重。
“心软……”沈篱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哭泣脸上露出嘲讽的笑,道:“我求他,梅西和唐·维托就能死而复生吗?我不杀伯人,伯人因我而死,你可曾想过我的内疚与悲伤。你告诉我,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求他……”
向霍斯域哀求忏悔,甚至于床上撒娇,她也知道这样做日子会好过一点。
但她真的做不到,至少目前的她还做不到。
司徒顿时默然,无言的叹口气。
把所有事情推到沈屿身上,无视沈屿对她的付出。无视梅西和唐·维托的死,能干出这样事情的,那也不是沈篱了。
“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我可以告诉你。”霍斯域突然一句插进来。
司徒吓了一大跳,迅速站起身来。
沈篱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绝决,道:“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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