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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2页）

小姑娘一双眼清凌凌的，看得出来，是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但容屿觉得，他的小兄弟，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听话。

&ldo;倪歌。&rdo;他停住脚步，声线低哑而温柔，&ldo;你知道吗？如果现在还是我俩念高中时，我会把你扔出去。&rdo;

&ldo;……&rdo;

绵羊姑娘警惕地盯着他。

&ldo;但你放心，现在不会的。&rdo;他循循善诱，&ldo;现在你不是我妹妹，你是我女朋友。妹妹是用来欺负的，但女朋友，你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吗？&rdo;

倪歌沉默半晌，迟缓地摇摇头。

&ldo;对，你很聪明，你知道。&rdo;他说，&ldo;是用来干的。&rdo;

&ldo;……&rdo;

&ldo;所以你乖一点啊。&rdo;他将她放到餐厅座椅上，拍拍她的小羊毛，&ldo;不然我日你。&rdo;

&ldo;……&rdo;

‐‐

雪一连下了几日，直到倪歌快要离开西城时，才停下来。

待翻译的文件已经差不多全都进行完了，最后一项工程，是给新系统导入现有数据。

导师带着倪歌执行第一道指令，冲咖啡时，不忘见缝插针地关心学生的私生活：&ldo;我看你最近精神不错？&rdo;

&ldo;唔？&rdo;倪歌愣了一下，&ldo;是啊，因为这边没有娱乐项目也不用社交……我每天都睡得很早。&rdo;

导师啧啧啧：&ldo;你男朋友不行啊。&rdo;

&ldo;……关他什么事？&rdo;

好学生在这种事情上的反射弧永远长出太阳系，导师索性挑明：&ldo;我说你跟你男朋友啊，你们晚上都不做点儿成年人的小游戏？难道你们住在一起，每天盖着被子纯聊天？&rdo;

倪歌梗了一下：&ldo;不、不然呢？&rdo;

&ldo;……算了，当我没问。&rdo;

导师不解释，倪歌也没有追问。

这段时间，她始终被一件事困扰：&ldo;老师，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rdo;

&ldo;说。&rdo;

&ldo;都说飞行员不能带伤上天，那如果因公重伤，就真的，永远离开飞机了吗？&rdo;

&ldo;原则上来说，任何制度真正实施起来，都是有弹性的。&rdo;导师没有抬头，把键盘敲得啪啪响，&ldo;国家培育一个飞行员要花费很多时间精力，所以如果真的很优秀，复飞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喔？&rdo;

&ldo;所以？&rdo;

&ldo;我觉得吧。&rdo;导师说，&ldo;可以复飞，但没必要。&rdo;

&ldo;……&rdo;

倪歌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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