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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2页）

&ldo;但是其实，你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对吗？&rdo;倪妈妈语气很平静，&ldo;之后你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受限于他。&rdo;

就是这种平和的语气，听得倪歌太阳穴都突突跳起来。

&ldo;所以……&rdo;

&ldo;说这么多，你不就是耿耿于怀，还在想着让我替你完成你没做完的事吗？不就是你想留学，却因为我爸，没能去成？&rdo;倪歌忍无可忍，打断她，&ldo;这跟容屿有什么关系？你用你的思维模式来揣测全世界的人吗？&rdo;

&ldo;你……&rdo;倪妈妈愣了愣，&ldo;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rdo;

&ldo;我……&rdo;倪歌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控，她深呼吸，&ldo;对不起，但是，当初我寄给容屿的信，是不是还在你这里？&rdo;

倪妈妈没有说话。

于是倪歌就明白了：&ldo;信呢？&rdo;

倪清时叫她：&ldo;倪倪……&rdo;

她一字一顿：&ldo;把信给我。&rdo;

尽管容屿现在在她身边。

尽管时隔这么多年，她把那些幼稚的信再拿回来，也没什么意义。

可她还是觉得委屈。

听父母的话并没有用，她的生活一团糟。

倪妈妈顿了一会儿，劝她：&ldo;倪倪，你冷静一点，妈妈也是为你……&rdo;

&ldo;也是为我好‐‐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rdo;倪歌突然呜咽起来，声音不自主地低下去，&ldo;我讨厌这句话。&rdo;

倪妈妈愣住。

&ldo;小学的时候，我跟你们说，我的班主任很不讨人喜欢。&rdo;倪歌深吸一口气，眼中开始起雾，&ldo;你们告诉我，&lso;要听老师的话，老师是为你好&rso;。&rdo;

&ldo;后来我转学去南方，我说我不想走，你也告诉我，&lso;要听妈妈的话，妈妈是为你好&rso;。&rdo;

倪歌深吸一口气，&ldo;对，你不会害我，我当然相信。&rdo;

&ldo;可是你也从来没问过我的想法，不是吗？&rdo;

&ldo;我不想进外交部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十个同传九个秃，我只是想做一个有头发的人而已，这种愿望很过分吗？&rdo;

她声音都开始发哑。

倪清时坐过来，想拍拍她，被她躲开。

倪歌用手背擦眼泪，她难得放狠话，到了这种时候，反而愈发冷静。

&ldo;你的经验，在我眼里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从很久之前，就不想再参考你失败的人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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