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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画的你怎么还……”“正准备扔掉的。”简意自顾自的说，林涵月恢复了点冷静。简意上前，弯着腰去捡地上的画。他花了一夜又一夜画出的画，被他粗鲁的攥在手里，再没能维持画本身的模样。简周的模样，又消失了。简意用行动证明，他确实是要扔掉的。他将那些画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随即又垃圾车来拉，直接拉走了。林涵月面容和缓不少，但还是怀疑。“你怎么知道他长这样的？”“借的同学的手机，看到的。”他身前的摄像头不是没有死角，只要避开，就照不到他在干什么。只是他不是问同学借手机看的，而是沈天主动给他看的。“什么时候？”“大二。”林涵月淡淡的嗯了声，说：“以后垃圾就早点扔，不要一直留着。”“知道了妈妈。”简意拿出手机，让保洁来打扫卫生。林涵月专注的看着他，在简意将信息发出去后，突然：“你身上的摄像没有了是吧？”简意手一顿，轻声说：“是。”林涵月说：“我知道了。”她作势要走，简意起身送，却被林涵月拦了下来。“不用送，妈妈马上就回来。”“什么？”林涵月盯着他的眼睛，后微微的笑了起来：“妈妈来给你送摄像头，屋内也要重新装上。”简意回国简意还没做出反应，林涵月就离开了。不过半个小时，保镖跟林涵月一同进了屋。林涵月指挥着保镖，将摄像安在了屋内各处。不放过屋内任何一个角落。简意就看着，看着一个个闪着红光的摄像，神经逐渐绷了起来。直到保镖离开，他垂下眼，林涵月站到了他面前。“一一。”“妈妈。”简意看着她的拖鞋，话语中有一丝哀求。“我能不能不戴？”林涵月拿着最后一个摄像，那是放在简意身上的。林涵月捻了下手心的摄像，最后，轻摇了下头。“不能。”她不知道简意脱离了这里，会干什么。所以，必须戴。简意嗯了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比林涵月高，这几年还又长了点。林涵月微微抬起胳膊，将针孔摄像头卡在了简意领口处。简意手指颤了下，脸色有点发白。林涵月看他，轻声说：“证明给妈妈看好不好？”简意对上她的视线，轻眨了下眼睛。林涵月后退一步，看着他领口处闪出的微弱的红光，说：“证明给妈妈看，你是真的早就想扔了那些画。”“好。”简意摸了摸领口的摄像，说：“我会证明的，妈妈。”“嗯。”林涵月拿起桌上的包，临要走，林涵月重新看他。“一一。”“嗯？”“如果你证明不了的话，就回家住吧。”这里是四年前简生送他的那栋房子，他求了林涵月很久，林涵月才同意让他住过来。简意扯了扯唇，说：“知道了，妈妈。”“嗯。”林涵月离开了，门内只剩了简意自己。那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恐惧重新席卷而来，他靠在门上，目光从隐在暗处的摄像划过，最后定在了卧室。他慢步上楼，推开了卧室门。墙上的风景画在床头上安然的挂着。简意看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垂下眼，扯了扯被褥，又出了门。沈天比之前更频繁的进出简意的家，他们一起做饭，一起打游戏，一起画画。简意不再排斥沈天的碰触，沈天也没再像之前那样顾忌。直到某天深夜，沈天与简意醉了酒。他们相拥在一起，接了吻。进了卧室，关了门。第二天一早，林涵月敲响了他们家的门。沈天穿着浴袍打开门，坐实了他和简意的关系。林涵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近四年的监视生活撬开了条缝。这缝随着简意跟沈天感情的加深越来越大。终在简意大学毕业后，成了回国的门。林涵月说简意可以回国那天，简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是国内的新闻。“下周陪妈妈回国吧。”“什……”简意怔愣的看他，林涵月笑着说：“你爸爸生日到了，但是他赶不回来，我们回国给他过。”简生前几天回的国，说是有个亲戚去世了，请他去主持大局。一直到了今天，也没回来。简意瞳仁微不可察的动了下，他点了头，说：“好啊，妈妈。”“想回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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