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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来要来接他的，被赫茗拒绝了。咖啡馆的装修风格十分雅致，音乐也恰到好处。大厅里客人不多，他们或者是谈事情，或是在聊天，都可以压低了声音。“真好。”赫茗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竟是如此滑稽，不免又有些黯然神伤。方妍领着他熟门熟路地进入包厢里。慕楠还没到。她例行公事般问赫茗要喝什么，赫茗摇摇头，只说清水就可以。方妍没说什么便出了包厢，不知上哪儿去。服务员很快把清水送过来。赫茗抓着杯子猛喝一大口，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实际上，他也没想好，要跟慕楠说什么。“如论如何，见一面，再决定吧。”他这样跟自己说。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5分钟，慕楠还没出现。方妍也没有回来，赫茗尝试拨打慕楠和方妍的电话，都是没人接。他皱了皱眉，又等了几分钟，心情也渐渐从紧张，变成了担心。“还是出去看看吧。”赫茗最终坐不住，起身出了包厢。还没到大厅，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赫茗连忙跑过去，只见拐角处，咖啡撒了一地，地上满是杯子的碎片残渣。一个女服务生正哈着腰在向对面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连声道歉。那男人胸前被泼了一滩的咖啡渍，显得有些狼狈。他指着女服务生大骂：“你眼睛是瞎了还是盲了?知道我这套衣服多少钱吗？你几个月工资都赔不起！”女服务生脸色惨白，只一味地说对不起。不想她越是害怕，男人就越生气，骂人的话也越发难听，最后他甚至扬起手，眼看就要甩女服务生耳光。赫茗万万没想到，男人竟还想当中大人，正要冲上前去，却见男人举起的手被人从后抓住。竟是慕楠。慕楠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男人，淡淡说道：“先生，有话好说。”男人显然被他冷峻的气势所压倒，他忿忿地甩开慕楠的手，“有什么不对吗？道歉，赔偿，天经地义。”慕楠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裳，“多少钱，我替她赔就是。”男人暗暗打量了慕楠一番，伸出一只手来，“五万。”“什么？！”女服务生被他的狮子大口吓得失声叫出来。慕楠朝她使了个眼色，应道：“好。”男人没想到慕楠答应得这么爽快，脸上浮起鄙夷不屑的笑意对服务员说：“算你走运。哼看不出来啊，你这点姿色还能钓到大鱼呢。”这时候，慕楠冷声开口：“先生，道歉呢？”男人：“道，道什么歉？”慕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一边缓缓说道：“你撞了人，连道歉都没有吗？”男人还想要反驳，慕楠却指了指他身后的监控器。这时候，咖啡店的经理正好闻讯赶过来。慕楠说道：“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如果你本人不确定…”他向经理扬了扬下巴，“倒是可以让经理把监控调出来，再让警察来评。”经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一听就明白了几分，忙应和道：“好的。”男人咬咬牙，扔下一句，“妈的，算我倒霉！”便匆忙离开。女服务生顿时像脱了力般，慕楠手疾眼快，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咖啡店经理忙上前把人扶住。服务生捂着脸，激动地不住向慕楠说谢谢。慕楠没说什么只点点头，便往包厢走去。赫茗见状撒腿便往回跑。他心里扑通扑通正跳得厉害。慕楠的身影与过去重叠在一处，跟十多年前一模一样。“啊，糟糕了。”赫茗窝在包厢的一角，懊恼不已。还有条件慕楠推门进到包厢时，只见赫茗鼓着腮，一脸苦大愁深地看着自己。看起来跟只可怜的小仓鼠似的。“…抱歉，来晚了。”慕楠自觉先行道歉。昨晚头痛厉害，他几乎没怎么睡过。上午好不容易阖上眼，方妍的电话便来了。他的睡眠质量本来也不怎么好，加上慕建国三天两头地来烦他，这一闹再闹的，就更差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答应跟赫茗面谈。无论赫茗加什么条件，他会都考虑。赫茗心里憋屈，撇嘴小声嘀咕着：“干嘛要让我一个人在这等这么久。”可慕楠只一句话，便让他有气也发不出来，“遇到点事耽搁了一下。方妍是我让她先回去的。”赫茗愣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解释。何况他本就看了个全程，自然知道是什么事耽搁了的。“所以，你想谈什么呢？”慕楠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开口问。他自以为，给出的条件已是很优越的。挣钱或许有很多种方法，但是资源这东西，不是谁都能有的，这是他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是别人不可复制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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