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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求”的动作表情过于明显，以至于慕楠最后没忍住，笑了。这会儿赫茗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被他这么一笑险些破防。干脆埋头在慕楠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双手环上慕楠的腰，又在他胸前用力蹭了蹭，踌踌躇躇开口：“就是上回，电话里跟你说的事，记不记得？”他们每天聊电话视频一两个小时，天南地北地聊天，大部分都是细细碎碎的事。慕楠当然不可能事无巨细每件事都记住。可万一是赫茗觉得重要的事，偏偏自己又不小心忘了呢？他一定会不开心的吧？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件事时，慕楠决定选择战术性先点头回应：“嗯。”赫茗果真受用，抓着慕楠后腰的衣服，仰头看他，继续道：“李俊一正好休假，我想今天约他过来家里，一起吃饭。”这回慕楠没有及时给出回应。大半个月里只能靠着视频联系，看得着，摸不着，他想赫茗都快想疯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难道不是应该两人先甜甜蜜蜜独处一段日子，再考虑别的人吗?他心里有些不高兴。照直说又怕赫茗嫌他小气，只好硬憋着。面上的表情倒没怎么变，只是视线挪开些。双手环着赫茗的细腰，往自己身上用力压了压。赫茗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就吃个饭。”他抽出双手，捧着慕楠的脸，解释说：“快到寒假，体育馆都忙不过来了。他不会待很久的啦。”慕楠能理解赫茗着急让他和李俊一见面的心情。他单方面把李俊一视为情敌，可对赫茗来说，李俊一自始至终是他最亲近的好朋友。一个是热恋中的爱人，一个是相交二十多年的好友，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厚度不同，可割哪边都是疼的。幕楠双唇紧抿着，看向赫茗的眼睛。他们要长长久久的，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对方希冀的表情和小眼神，如同催化剂，加速让慕楠迅速自我攻略好，跟赫茗对视一会儿，最终让步，“知道了。”而让出这第一步的小奖励是，赫茗听罢，立即踮起脚“啾”地一下，迅速奖赏他一个吻，脸上也是眼笑眉飞。慕楠心道，那也是值得的。厨房再宽敞，东西到底也多。生怕赫茗太高兴，磕着碰着哪里，幕楠不忘双手护住，把他圈在自己的保护圈里。左右这会儿谁也不愿意先松手，慕楠仗着身高，干脆就着两人互抱姿势，带着赫茗一步步往客厅里走。他每往前走一步，赫茗也跟着往后退一步。赫茗不知想起什么来，脸上笑意更甚。慕楠瞧着莫名地心里也跟着舒坦，好像这样的笑容，能把他一切烦心劳累的事都消灭掉。被对方感染到，他忍不住停住脚，低头蹭了蹭赫茗鼻尖，微笑着问：“这么高兴？”赫茗嘻嘻笑了几声才回答：“我们像不像在跳舞？”“嗯。”慕楠认真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但我不会跳舞。”“那改天我教你。”赫茗笑弯了眉眼。慕楠微微抬头，垂眼安静地注视着他。今天也是晴朗的一天，顶层公寓的光线非常好，屋子里一片敞亮。赫茗眼睛星星闪闪，像是阳光把碎片刻意撒在上面。这一切，都看进慕楠眼里。他还没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面部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他轻声回应：“好。”连体婴似的两个人花了将近十分钟才从厨房走到客厅。“让阿姨过来帮忙？”慕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那不好意思称作“厨艺”的厨艺，实在不宜暴露在潜在对手面前。但让赫茗一个人来做，他也是不乐意的。赫茗早有计划，摇摇头。“不用麻烦阿姨。”他抱着慕楠手臂，说道：“我们就吃简单些，喝喝酒，聊聊天。好不好？”自然最好不过。慕楠没意见，赫茗第一时间发消息通知李俊一。过了将近20分钟，李俊一才发了条语音回复，说自己今日白天有课，傍晚就可以过去。收到确切回复，赫茗盘腿坐在地毯上开始着手写菜单，和购物清单。他一个人在家吃得随便，冰箱里也没敢存太多食材，等会儿是得大购物的。慕楠就在他身后的沙发坐着，全程看着他动作。小青年写写停停，一会儿歪着脑袋思索要吃些什么，一会儿念念有词怎么处理食材。每写完一个，就转头把记事簿给他看，问他好不好。慕楠说：“好。”两人早餐吃得晚，到了午饭时间都还不饿，于是决定直接出门购物去。附近的商超货品齐全，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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