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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的和快乐的（第2页）

他说：“过的好就行了。这里的这套房子是又买的？原来那套呢，为什么不住了？婷婷现在做什么工作的？还是做药品促销吗？”

我妈见话锋转向自己，也很有礼貌的回答：“药店开在这里了，所以就在附近买一套房子。”

林城听完，脸上浮起一朵乌云，也不知道他这不愉快是刚刚积蓄的终于爆发了，还是他这生气点跟别人不太一样。

总之后面就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一场对话。我跟我爸妈都是客客气气的问答，我偶尔会乖巧的为林城他们添一添茶水。

反之林城则是面色越来越不愉快，到最后直接面色一码黑，脸拉到老长，然后说打扰的太久了，要起身告辞。

但是他也始终是很有礼貌的，没有当众发火。因为他没有可以发火的点，我跟我的家人，待他那么和善。

自始至终，林城的母亲都像个陪衬一样，看不出来她过来是有什么目的和意义。

临走时，她塞给我一百块钱。“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做奶奶的没什么给你的，就给你点儿钱，你拿着买点儿喜欢的东西吧。”

又是一百块钱。

五年以前，高考的前一天，她就执意要给我一百块钱表达“长辈的爱”，五年以后的今天，物价都涨成什么样了，通货膨胀都成啥了，她还是一百块钱。哪怕你意思意思，给涨到两百，也行吧？

但是这个场景，让我突然想到了两天前，那个哥哥的“美元事件”。

或许“破财装逼”的时刻，也轮到了我的头上，想一想，简直就像演电视剧那样兴奋。

于是在我妈惊诧、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接过了这一百，很自然的放进口袋里，然后真诚的感谢：“谢谢奶奶。”

然后又在我妈明显已经有些愤怒的注视下，打开钱包，拿出一张银座商城的购物卡，那是年终公司给优秀员工发的奖励。看见这张卡的一瞬间，我妈脸上一派恍然大悟，柳暗花明。

我把卡放进林城母亲的手里，继续用招牌性的真诚语气说：“奶奶，你看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我现在长大成人，也没什么可以太大的出息，拿不出手什么能孝敬您，这个银座商城的购物卡是一千块钱额度的，不太多，您将就着收下，买件衣服、买点儿日用品都可以，钱虽然很少，但是也是我的一片孝心。”

我这话说的过于真诚，把自己都要感动了。

不过我估计她就没有多少感动，我看着她接过卡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后来我把这整件事说给我的一个朋友听，他却认为我这样做，是不对的，长辈毕竟是长辈，应该绝对的尊重。

我反驳他，说：“伤害就是伤害，不能因为伤害你的人有着特殊的某种属性，你就不要去反击。羞辱就是羞辱，也不会因为羞辱你的人有特殊的角色定位，这种羞辱就不是羞辱了。”

总之到最后我们互相不理解，吵了个不欢而散。

不过至今我仍然坚持我是对的，不管这件事写出来，将背负多少“不尊敬长辈”的骂名，我还是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在不触犯法律和规章底线的前提下，让自己快乐的，就是对的。折磨自己的，就是错的。

有些人会说，这是不道德的。

但是道德是什么。我总认为，道德就是某些人，打着弱势群体的旗号，在理所应当的不劳而获。

这不公平。

因为对于命运来说，每个人，都是弱势群体。

值得一提的是，我本着“看好戏”的心情，趴在窗户上看那一对母子走出单元门。没走几步，他们就停下来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三五句话的时间过后，林城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卡片给了林城。

我没太看清具体给了什么，但是我往坏里猜，那应该就是我给她的购物卡。

林城的日子，恐怕过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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