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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助攻狗。“端午，坐。”在端午想再次去蹭许炀的时候，傅知许及时制止了。他怀疑自家狗子都快叛变了。怎么就那么喜欢许炀呢，颜狗？许炀早就听到了动静，他偏过头来，路灯下许炀的表情不是很清晰，傅知许的视线就那么撞进了他幽深的眸子里。像是较劲一样，谁也没先开口说话，直到端午哼唧了两声打破了僵局。“许炀，你是不是生我气？”傅知许走过去坐到了许炀身边，之前见的那两面太匆忙，想问的问题都没问。离得近了能闻到许炀身上的酒气和淡淡的乌木沉香。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也或许是灯光的原因，许炀今晚的凌厉被稍微柔和。“生什么气？”许炀反问他，很平淡的语气。傅知许是猜的，第一次见面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许炀是真的把之前的那点情谊都忘了，所以才会那么冷漠。可是那天早上他蹲下来摸端午的瞬间，傅知许又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就像是端午和他生气一样，许炀可能生气了。至于气什么呢，傅知许心里只有一个答案，气他当年的不告而别。“我当初离开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过段时间再和你解释。”端午在两个人脚边转来转去，可惜它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许炀在听完他的说法后还是那个表情：“为什么要和我解释。”他不理解傅知许为什么非要和他说明白。不理解的事他向来需要弄明白，他不喜欢困扰。当年如此，现在依旧如此。傅知许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妥协般说：“喜欢你……这个朋友。”他停顿的地方很巧妙，像是在思考后面的用词。但其实他是故意的。“那就等你什么时候能和我解释了，我再考虑重新做朋友的事。”许炀站起身最后又看了傅知许一眼，眼底的情绪太过深沉，傅知许没看懂。不过有情绪就是好事，总比冷冰冰的强。许炀也真是的，那么聪明干什么，总是打断他的计划，不给他留一点余地。傅知许目送着许炀进了面前的大楼，几分钟后二十九层的灯光亮起，那是许炀的房子。楼层太高，他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他就依在长椅的靠背上仰头看着高层的灯光，端午蹭了他几下可能是在催促他离开。傅知许伸手一下下的抚摸端午的毛发，他就坐在许炀刚才坐过的地方出神，那里还残留着温度。许炀上楼洗完澡后关了客厅的灯，原本准备回卧室的脚步顿住来到了落地窗边。在傅知许看不到的地方，许炀站在落地窗前向下望。他们之间离的太远，可再远也远不过上万公里的法国。傅知许在那坐了很久，他坐了多久许炀就站了多久，一直到他离开。许炀站在那的时间里想了很多，想傅知许回来后的这几次见面。订婚宴时隔着人群的第一眼，是七年的时间。傅知许说好久不见，许炀其实想问当初走都没打招呼，过去那么久为什么还要装出熟稔的样子。但最终他只是遵循社交礼仪说了句：“好久不见。”陈家的好日子，他没理由让人难堪。傅知许回来的悄无声息，他以为那人就是回来参加陈放的订婚宴的，他不想过多牵扯，所以他快速的从后来的对话里抽离。当晚他收到了傅知许的好友申请，那人发来微信说要请他吃饭叙叙旧，语气里没有一丝不满。他记得傅知许以前是个很容易就炸毛的人，没道理几年过去脾气就真的变得这么好。他回了没空，是真的没空，他后面的两周都没什么时间。结果第二天他们又见面了，在自家小区。要不是傅知许一副还没睡醒的架势手里还牵着狗，他都怀疑傅知许是来找他算账的。傅知许说是因为自己选的这个小区，他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傅知许做的一切他都不理解。傅知许的狗很可爱，叫端午。傅知许和端午说人家不喜欢你，你还往前凑什么。他觉得这句话想表达的似乎不只是表面意思，但是他没多想。后面两天就没见过那一人一狗，他又恢复忙碌的生活。今晚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他回来想在楼下吹吹风，又遇到了。又遇到了。傅知许说喜欢他这个朋友，朋友吗。他本该坚定立场继续拒绝的，可他没有，他没给傅知许后退的机会，同样也没给自己。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东西，他有自己的规矩和底线，可就算他不承认，但从遇到傅知许的那个夏天开始，有很多东西本身就是他无法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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