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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杀手
小河边的木屋,灯光幽暗。河水潺潺,蛙虫窸窣。月亮昏黄,夜云浮幻。
一个细瘦的人影,矫捷地穿越密林,停在小屋前,轻叩木门。开门者是位矮胖的老太太,她举烛台端详来者的脸面,点头应允客人进屋。她倒上两杯热红茶,在蛀满虫孔的木桌前,与来者夜谈。
“所以,你知道跟屁虫的事了?”访客是位青年男子,谈不上俊俏,也不壮实,但浑身散发出铁一般坚毅的气息,略带嘶哑的口音让人发凉。
老太太伸右手食指,在嘴前作拉链状,而后两手摊开,平摆在桌上。来客明白妇人所示何意,从披在身上的墨绿斗篷里拎出一个布袋,解开袋口,将几十枚金币倒在二人面前。钱币乒乓作响,老女人忍不住伸手去抓,年青人抱手捂住,他说:“先讲。讲完,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老太太收手,故作淡定,插手在胸前,仰靠木椅,抬头大笑:“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啊。过了近半个世纪,竟然还有人对这个故事感兴趣。放心吧,小朋友,这件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绝对对得起你花的钱。你乘兴而来,我不会让你败兴而归。跟屁虫的事儿,我全知道。我和他从小玩到大,他爱打嗝、好放屁的毛病,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鼻所闻。我可以告诉你,他之前的外号不叫跟屁虫,而叫马屁精。”
“马屁精?”年轻人似乎第一次得闻这个讯息,“你是说跟屁虫舒格尔最早被人称作马屁精舒格尔?”
“哈哈哈哈哈,”老太太捂着肚子又笑起来,“没错,马屁精舒格尔,马屁精舒格尔·库鲁斯。哈哈哈,抱歉,我很久没听人说这个名字了,哈哈,太久了,好几十年,哦天哪,马屁精舒格尔,哈哈哈哈……所以,所以我乍一听,忍不住笑个不停。那个小傻瓜。我们年轻时代的耍宝小丑,他那些搞笑的丑事,我想,我想我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你,哈哈哈,你可得做好听一个长长,长长的故事的准备。”
“你不用说太多,事实上我根本不想知道细节。你简单说一说与他名号相关的事迹就行了。”年轻人对老太太的大笑不以为然,眉头微皱,不怒不喜地盯着老妇人的双眼,用冷冽的金属般的声音说。
“噢,是么……”老太太迅速守住笑貌,“可是,你会错过很多有意思的细节,它们有趣的程度超乎你的想象。我愿意讲,你知道,你给的钱足够听我讲述一切,讲述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
年轻人略显不耐烦,一把将钱币推近老太太跟前,说:“我知道。而你也得知道,我是顾客,你收了钱,就必须按我的要求讲。明白么?”
老太太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她拿过挂在椅背上的针织衫,搭上肩膀,回道:“明白。”
“说说马屁精舒格尔怎么变成跟屁虫舒格尔的。”
“他想追求村长的女儿,于是总拍村长和村长儿子的马屁。他拍马屁的技术可真糟,好几次拍到了马腿上,啊,那可……”老太太看到年轻人脸上的反感,“对不起,我不该讲这些。那个……大家都嘲笑他,后来,我们就给他起了外号,叫‘马屁精’。他知道,不过不生我们的气。之后,过了一段时日,他很少拍马屁了。他整日跟在青年头领,治安队长,也就是村长儿子,那女孩儿的哥哥身后,成了那人的小跟班。跟班,形影不离。不过很少再拍马屁,只是跟着。”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因为他在追求村长的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
“他为什么再不拍马屁了?”
“他拍马屁技术不好嘛。他后来认识到这点了吧,所以不敢再拍了,害怕弄巧成拙。”
“你不觉得是因为他不想你们再那么叫他?”
“不想我们叫他‘马屁精’?可能吧。我不知道。我想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哼……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收这么多钱?拿上你的钱,我懒得再听了。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再看见你。”年轻人套起斗篷,意欲起身离开。
“等等!”老太太一手猛拍在桌面上,“别走,小子!我还知道舒格尔后来一件重要的大事。准确说,应该是‘我还记得’。我还记得他的另一个外号,‘阎罗杀手’!坐下,听我说,让我讲完。这件事我攒在心中几十年,一直没机会说出来。”
年轻人似乎终于等到了他要听的东西,把脸凑向烛台,微笑说:“我还有一袋金币。你讲完阎罗杀手舒格尔的事,它也归你。”
老太太的喜悦从脸上拂过,兴致浓厚地说起来:“舒格尔很自卑,因为不是被我们叫成‘马屁精’,就是叫成‘跟屁虫’。村长父子也根本看不上他,不可能让他娶那姑娘。说实话,那姑娘也根本没正眼瞧过他。我们是个小团体,十几个,不到二十个吧,年轻人。村长的儿子是头儿,其实‘跟屁虫’就是他最先叫起来的,他对舒格尔所做的一切努力无动于衷,而且极度看不起舒格尔。舒格尔很痛苦,他难受,想要振作起来,不再卑微。有一天,他求我们,跪下求我们不要再叫他‘跟屁虫’了,他想要个更好的名号,或者干脆就直呼他的姓名便好。”
“你们没有答应么?你们这些冷酷的家伙。无视一个可怜的年轻人真诚的恳求。”
“我们本来要答应的。可村长儿子,他不答应,他又新起了几个难听的外号,比如‘瘦木杆’、‘猴子狗’之类的……叫舒格尔选。舒格尔求他不要这样,村长儿子反而更来劲了,卡住舒格尔的脖子,把舒格尔摁在槐树干上,他告诉舒格尔:‘你的每一个名号都源于你丢人的行为举止。如果你想有个好听点的绰号,就干出些令人尊敬的事儿来。在村北口的煤山里,住着没人敢抓的逃犯,那人被称作阎罗,如果你去杀了阎罗,我们以后就叫你作阎罗杀手。阎罗杀手,多么令人胆寒生畏的绰号,我想我父亲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将我妹许配给阎罗杀手。’这事儿我们都没在意。”
“你们没在意?呵呵。是的,你们没在意。”
“跟屁虫舒格尔,你知道,他只是个小人物,我们不会相信他能成什么大事……可他突然不见了,杳无音信,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们只知道,舒格尔消失了一年半。第二年冬天,他用一架独轮车推着‘阎罗’的尸体回到村子里,把那死尸悬吊在水井广场的绞架上,用一条布幅写下‘舒格尔·库鲁斯——阎罗杀手’的字样,挂在广场中央。”
“于是,你们就叫他作‘阎罗杀手’了?”
“不。没有。村长的儿子说:那人永远是跟屁虫舒格尔,他现在只不过是个杀过人的杀人犯,那么就是‘跟屁虫杀人犯舒格尔’,不要,也不准叫他作‘阎罗杀手’。所以,不敢忤逆村长家族的我们,从没叫过他‘阎罗杀手’,还是叫他‘跟屁虫’。舒格尔还很不高兴呢,威胁说要杀掉我们。哈哈,那当然是个玩笑了,跟屁虫怎会有胆有心杀我们呢?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嘛。”
“后来呢?后来怎样?你还记得么?”
“后来……我们也有点怕他,后来就疏远他了,因为他杀过人,这是很可怕的。后来他就走了吧。出门打工去了?可能去了某座大城市?后来……后来就断了联系,不知道他后来的情况了。不过不管怎样,我们没有忘记他,他是永远的跟屁虫舒格尔。”
“为什么不是永远的阎罗杀手舒格尔?他可是杀掉‘阎罗’的人。他的确杀了那家伙。”
“对我们来说,‘跟屁虫舒格尔’比‘阎罗杀手舒格尔’更亲切。”
“更亲切?你觉得更亲切?”
“是啊,叫起来更亲切。‘阎罗’和‘杀手’,都太骇人了;而‘阎罗杀手’,不仅可怕,还有几分滑稽,阎罗是死界的鬼神,根本没法杀死嘛。所以,我心里,舒格尔永远是那个胆小的可爱的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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