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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个侄子侄女，就不想走了。”哥哥妹妹地笑，说道：“好，你叫妹夫也去。”胖妹妹答应，交待了哥哥几句就出门找自己的丈夫了。

哥哥靠近家凤的脸，愈看心里愈觉得美，禁不住又试试家凤的鼻息，就不自觉地笑起来。直到胖妹妹带着妹夫来到。妹夫也是一个大胖子。三个胖子看着家凤，都眉开眼笑的。妹夫说道：“大哥就是好福气！等着看不把那些娘们气死！咱哥哥本事好，不嫁！现在得了个像仙女的老婆。老天有眼！”哥哥听了心里更美。

三个胖子把家凤用皮大氅裹了，盖住了家凤的头，才抬出门去，放在妹夫赶来的驴车上。三个胖子就往西山去。路上有人问，胖妹妹先答道：“有人要买老虎皮，我们去西山打一只去。”村里人都知道胖子打猎本事好，也不怀疑。

到了西山的木屋，妹妹又说道：“你们再回去那些东西。把我得衣服多拿一些，我给她洗澡，换换衣服，再给她上点药。”哥哥问道：“她不会死吧？”胖妹妹说道：“都是碰伤的，没有事。也是她命大。”

两个男胖子就走了。胖妹妹就生火烧水，为家凤洗了澡，涂了药。她把家凤的衣服都投到火里少了。家凤身上的药瓶，宋联的秘笈和几块碎银子她都留下了。胖妹妹看着秘笈，自语说道：“这个女的果真识字，怪不得背上还刺着一个字。不知道什么来路，女人背上刺什么字。哼！不管什么来路，都得做我嫂子。将来我们家的家都能识字了！”她想着，看着家凤，等自己哥哥和丈夫回来。

两个胖子回来的时候，家凤还是没有醒。哥哥颇为担忧，说道：“别一辈子也醒不了。”胖妹妹说道：“她头上撞了一个大包，可能得几天才醒过来。我一会喂她喝点肉汤。”妹夫担心说道：“会不会摔傻了？”胖妹妹说道：“不死就行。傻了也好，不知道自己跑。反正原来不傻，生的儿子不会傻。哥，不会嫌她傻吧？”哥哥笑道：“不嫌！不嫌！”

第二天中午，家凤终于醒了过来。那时只有胖妹妹在木屋。家凤看见胖妹妹，问道：“你是谁？”胖妹妹反问：“你是谁？”家凤皱眉想了半天，说道：“我不知道&；#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想不起来了，我头疼。”胖妹妹一愣，心道：“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没有傻。那不是更好么？”她就说：“你是我嫂子。”家凤看着胖妹妹，问：“你知道我是谁？”胖妹妹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我哥哥的老婆。你是我的嫂子，我是你的小姑子。你看，你还穿着我的衣服呢！”家凤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真有点儿“其大”，相对她来说。“我怎么不记得了？”家凤问。“你头上受伤了，你自己摸摸看，头上一个大包。”“我的衣服呢？怎么穿着你的衣服？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家里没有我的衣服么？”家凤问。胖妹妹一愣，马上说道：“家里失火，你就是那时候受伤的。家里的东西都烧光了。这些东西都是从我家里拿来的。我出嫁了已经，你也不记得了？”家凤摇摇头，困惑地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知道我现在在这里。”胖妹妹心道：“你还不认是我嫂子。”她就说：“你是我嫂子还有假了？你们还有一个孩子的，可惜得病死了。孩子死了，嫂子你就老有点糊涂，家里的火就是你不小心烧起来的。”家凤瞧着胖妹妹，说道：“孩子？我有孩子？”胖妹妹说：“你倒不糊涂了，可是什么都忘了，我哥哥的命好苦啊！”她说着就扑到家凤怀里哭起来，家凤忙劝胖妹妹别哭。胖妹妹让家凤劝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说道：“你就算什么也想不起来也是我家的媳妇。你能不认么？”家凤看着胖妹妹，没有言语，只是笑了笑。胖妹妹说道：“等我哥来了你不认也不行，哪里有老婆不认丈夫的！”家凤低下头，努力想着所谓的“丈夫”，可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她想站起身，可是全身无力，又躺在炕上。她与李南等人打那一场，消耗甚巨，加之又受伤，昏迷这几天，身体仍十分虚弱。胖妹妹扶住家凤，说道：“你先歇歇，你昏迷了几天了，先吃点东西。”胖妹妹去盛了一碗肉汤，端给家凤，说：“这是老山参炖的，大补的。”家凤笑着坐起，接过了汤。

胖妹妹看着家凤喝光了汤，就说去看一下哥哥回来没有，就出门去了。家凤也没有在意，依然觉得身体疲惫，就躺下睡着了。

胖妹妹其实是去告诉自己的哥哥和丈夫她自己都说了哪些谎话，别让他们俩人说漏了嘴。家凤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胖子围着自己看。那时已经是晚上了，火光一闪一闪的。胖妹妹想要说什么，可是家凤抢先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别和我说什么。我只想睡觉。”她自然不能相信她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孩子，可是她的确也是什么也不记不得了。胖妹妹说道：“你不记得怕什么？我们都是记得就好。”家凤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胖妹妹想再说什么，可是她哥哥拉了拉她，她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夜里家凤醒过来，听到房子外面有动静。可是三个胖子都睡得死死的。家凤起身看看房外，月光皎洁，映着雪，别有一番味道。她看三个胖子还在睡，就叫道：“有什么东西朝我们跑过来了。你们醒一醒，别睡了！”胖哥哥首先醒了过来，开门看了看，说道：“哪里什么？”家凤问：“你听不到？你不会武功？”胖哥哥摇摇头，问：“你会武功？”他看着她瘦弱的体形，“你真的听到什么动静了？是不是有人来了？”他在想是不是什么人知道他们把她藏到这里了。家凤说：“不是人。”过了一会，胖哥哥也听到了声音，叫道：“是狼群！起来，狼来了！快点火，把火弄旺，弄旺。”这下子胖妹和胖妹夫都慌忙起来，弄火堆。胖妹夫问道：“有多少？有多少？”冬天狼找不到什么吃的，往往回去袭击村寨。胖哥说道：“不少，不少。”

不一会儿狼群就包围了房子，伺机要冲进房里来。胖妹妹十分害怕，说道：“哥，我们能不能撑到天亮？能不能？我刚怀了孩子，你还要做舅舅的。”她看着房外的一只只的狼的眼睛，只差哭出来了。她虽是在猎户家里长大的，可是死的猎物见的多，活得却不大见到。家凤一笑，说道：“这几只狼，有什么怕的？”胖妹妹问：“你怎么不怕？”家凤问：“怎么我会武功，你们都不知道？”胖妹妹语塞，回答不出话来。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藏起来的是比胖哥哥碰到的“狐仙”白珂都不差的武功高手。

家凤打开门，胖妹妹吓得大叫，一只狼扑进来，家凤一脚就给踢得直飞出去。又一只进来，又被家凤一脚踢了出去。胖哥哥抢着关上门。家凤怒问：“我到底是谁？我是怎么来的这里？”胖哥哥忙说：“你是我从山谷里救回来的。你可能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胖妹妹忙拿出家凤的东西，说道：‘这是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哥哥他娶不上媳妇，所以就想&；#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家凤皱眉说道：“我知道了。”她向胖哥哥说道：“把你的刀给我。”胖哥哥忙把自己的刀子递给家凤。家凤拉开门就出去了。胖妹妹想要拉住家凤，可是没有抓到家凤。三个胖子想叫回来家凤，可是家凤在外面比一头猛虎还要厉害，就惊得住了口。胖妹夫看看自己的老婆，心道：“这下可惹了大祸。”胖妹妹也是面有惧色，不住地看自己的哥哥。可是胖哥哥看得呆了，只是不住念道：“好本事，好本事。”月光映着刀身，只见刀光到处，狼即“身首异处”。胖妹妹低声说道：“这要是杀人，可真的不得了！”

家凤提着血淋淋的刀回到木屋里，三个胖子靠边站得直直的，等着家凤发落。家凤看了看药瓶和秘笈，问：“只有这些东西？”胖妹妹忙说：“还有一点银子，花了。”家凤看着秘笈和药瓶，还是有点印象没有。胖哥哥说：“山谷里有好些人在找你，还打了起来，死了几个人。都是会武功的，很厉害，一跳，老高的树就上去了。”家凤微笑着说：“你们不用害怕。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不会要你们的命，可是我一不小心打你们一下，说不定断条腿断条胳膊，也不好说的很。”胖哥哥愤然说道：“你不用吓唬我们。想留你在这里是我不对。我们打不过你，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家凤看着胖哥哥，说：“是我不好。”她突然就跪下给胖哥哥磕了一个头，再起身，说：“我虽什么也不记得，还知道知恩图报。是我不对，威胁你们。我只想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她收起药瓶和秘笈就要出门去。胖哥说道：“还有一个年轻男人和你一起掉下来的。他让一群朝鲜人带走了。还有一帮人在谷里找你。我看着他们不是好人，杀了几个朝鲜人。你想知道什么去山谷问问他们也好。别的我们也不知道。”胖妹妹说道：“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胖妹夫说道：“你现在去还不如到天亮了让我大哥陪你去。你知道路么？”家凤回身笑道：“不知道。”胖哥哥对妹夫说道：“我们去收拾下外面的死狼。”他们就出去了。

胖妹妹让家凤坐在火堆旁，问：“你真的不知道什么了？你身上有一个字。”胖妹妹记性甚好，在地上划出那个“凤”字，家凤看了，说：“是‘凤’，龙凤的‘凤’。”胖妹妹就说道：“可能你的名字叫凤。”家凤念道：“凤？凤！”胖妹妹见家凤和善了很多，又问：“你还记得你认识什么人么？家在哪里？”家凤摇摇头，说道：“我只记得在这里的事情。”胖妹妹也就不言语了。家凤就呆呆地看着火光。胖妹妹又说：“也真怪，你记得武功，还懂得知恩图报，别的都不记得了。”家凤笑说：“我没有傻，当然知道那些了。”胖妹妹说：“你要是真的不记得了，就和我们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那些找你的人，说不定都和你有仇。”家凤问：“给你哥哥做老婆？”胖妹妹笑笑，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家凤也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过一会儿，家凤问：“你们是什么人？”胖妹妹说：“我们是猎人。我哥哥叫毛有福，我男人叫王旺财。我叫英子。”家凤点点头，说：“我叫凤儿。”她说着就笑起来，胖妹也笑起来。

天亮之后，胖哥哥又赶了驴车，带着家凤等人回到村落里。吃过饭，胖妹妹和妹夫留在家里，胖哥就带着家凤去那个山谷。到了谷口，家凤问：“这山谷叫什么名字？”毛有福答道：“也没有什么名字。我们叫恶狼谷，里面狼多。”家凤就说：“你的刀，我还想用。”胖哥笑着就把刀递给家凤，自己拿着长矛和弓箭在外面等。

家凤进了山谷，里面已没有人了。李南等人把山谷梳理了几遍，没有找到家凤，只道没有掉下来，而是被什么东西挡住挂在悬崖壁上了。家凤在谷里找了一遍，一个人也没有，除了狼的尸体还是狼的尸体。

家凤出了山谷，毛有福仍在外面等着。他看到家凤，就问：“里面没有人？”家凤摇摇头。毛有福说道：“那边山坡上可能有老虎，你帮我捉了。”家凤笑着答应。毛有福说道：“老虎比狼厉害多了，你小心点。”家凤问：“你怎么知道有老虎。”毛有福笑说：“你进去的时候，我听到老虎叫了。”家凤笑说：“我真笨。”

他们就绕上左边的山坡，进了稀疏的山林。家凤只觉得好玩，学着毛有福的样子弯腰弓背在林子里小心翼翼地前行。走了一会，家凤说道：“前面有东西。”毛有福笑说：“是么？大老虎还是我在行。”家凤说：“真的，比狼大。”毛有福在前面回头，笑说：“是么？我在这里长大，什么猎物，我一里之外就能知道。”家凤叫道：“是熊！”毛有福连忙回头，就见一头大黑熊向自己跑过来。他也十分灵敏，转身靠在一棵大树后。可是熊也不傻，紧跟着毛有福。毛有福围着树打转，熊也围着熊打转。家凤问：“冬天不是没有熊吗？”这一句引得熊向家凤扑过来。家凤往后一闪，熊就扑了一个空。毛有福拿着长矛就刺熊。熊一痛，转身，两只熊掌就朝毛有福拍下去。毛有福挺着长矛就刺熊的脖子。熊一掌拍开了长矛，毛有福大惊，本能向后滚出几步。爬起来，他就看到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喘息未定，问家凤：“你杀了它？”家凤点点头。毛有福看看家凤手里的刀，刀山没有血，就问：“怎么杀的？”家凤笑说：“我一掌拍在它的后背上，它就不动了。”家凤那一掌为救毛有福，使出了十成功力，就算是功力深厚的高手也硬扛不住。

毛有福问：“你以前是杀手么？”家凤摇摇说：“不知道。”毛有福说道：“肯定是。我听说过中原的杀手杀人都是不见血的。你连这么大的熊都一下子杀死了，肯定是很厉害的杀手。”家凤说：“我真的不知道。冬天熊不是都冬眠吗？怎么还有熊，老虎藏起来了？知道我们要来抓它？”毛有福说道：“肯定有老虎，可能跑了。冬天就没有熊了么？冬天没有熊了，夏天又从哪出来的熊？”家凤微笑，说：“哦，我知道了，夏天是老虎，冬天就变成了熊。”毛有福笑着看着家凤装模作样地恍然大悟，突然黯然想到：“我这个胖子原本是配不上的。”家凤却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只道自己嘲笑他的本事，让他有些不舒服了，就说：“这里的老虎让你打光了？你一年都打几只老虎？小老虎都是很可爱，是不是？哪次抓一只小老虎玩就好了。”毛有福笑道：“我还没有养过小老虎。下回见到了给你留一只。你还会回来么？”家凤说道：“回来。这里人真少，我喜欢这里。到处都是雪，多干净，我也喜欢。”毛有福高兴地说：“你要是来这里住，我一定给你抓一只小老虎。”家凤点点头，笑着，捏了一个雪球，仍出去，正中远处的一棵树。毛有福问道：“你多大了？”家凤笑说：“想不起来了。你看我有多大？”毛有福说道：“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就十六岁好了。”家凤笑说，“有一天，我在这里散步，一只老虎陪着我。别人看到了，会吓一跳。你说会不会有傻瓜会来打我的老虎，要救我？”毛有福笑说：“我是不会救的。”家凤说道：“是！你不是傻瓜！”毛有福大笑。

柳青灵

家凤又在毛有福家里住了一夜。她打算自己去凭着感觉去找认识自己的人。毛有福想要陪着家凤，可是家凤坚决不肯。毛有福虽然热情，可是家凤想自己武功那么好，她有仇人的话，武功也一定会很好。毛有福跟着她，弄不好就把命给丢了。

毛有福为家凤准备了一匹马，几块银子，弄得英子老大不高兴。家凤就说：“我会回来的，无论我找到还是找不到，我都会回来的。英子，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几样金的首饰，你要等着我，盼着我早点回来。”英子这时也露出老大的笑容。

家凤让马随意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白虎沟。她看着白虎沟，觉得稍稍有一些印象，但是心中却分辨不出什么。白虎沟家家门户紧闭，有一些房子也被烧了。她凭着脑海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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