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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掩过去后不仅罚了枫哥儿,更是令那些仆婢不得再近枫哥儿的身,同时又命人带宋珠儿去包扎。
陈兰雪气之不过,赌气跑了。
待人走尽,收拾好残局的宋悦意才敢扭头望向不远处亭榭中一脸惬意的周朝晏。
两人隔空对视半响,相视一笑,她提了裙裾就欲奔过去。
周朝晏嘴角含笑,轻啜茶水,静静等着她。
“宋姑娘,长公主有请。”宋悦意刚出亭榭,一个侍女便将她唤住。
宋悦意回头看了一眼,欠了欠身,不得不紧跟而去。
周朝晏摩挲着杯底,轻唤了一声,“司桐,我们走吧。”
司桐左右张望了一下,轻声道:“不等宋姑娘了么?”
“事已办成,还等什么?去巧月楼等萧长弓。”
宋悦意被侍女带到长公主跟前,其实长公主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那自罚的经文不必再抄。
侄孙顽劣,害宋珠儿受了伤,为表歉意,送了一些上好的伤药。
宋悦意自说小孩子调皮,不必介意。
有了长公主陪着,也就不用担心再生什么事端。
直到用过宴席,宋悦意也没再见到周朝晏。
好在陈掩似乎对宋珠儿印象不错,特意代他儿子向宋珠儿道了歉,还令人送了不少赔礼。
就在宋悦意和宋珠儿向长公主准备告辞之际,有个婢女进来对谢安辞禀道:“姑娘,六爷来接你了,问姑娘现在要不要回?”
安静坐于一旁的谢安辞欢喜,“我哥回来了?他为何不进来?”
婢女回道:“他说内有女眷,他还是在外间等为好。”
丹阳长公主不无调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东哥这愣小子怎的也知道了懂礼数?”
一直都陪着谢安辞左右的方锦柔清浅道:“东哥本就是个谦谦君子,是外界那些争不过他的学子故意侮他声名。姨母切不可也对他生了偏见。”
“好好好,是姨母不该被人蒙骗,柔儿说什么都对。”长公主倒是一脸慈和,对方锦柔甚为宽厚。
谢安辞起身告辞,方锦柔紧跟其后,与她一同出了门。
宋悦意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说没有一点波动肯定是假的,但也仅限于此。
此刻也并不想与谢东哥碰面,故意又拉着宋珠儿在长公主跟着磨蹭了一会,方起身告辞。
陈掩亲自着人要将她们送回府,被她婉拒了。
马车驶出没多远,趁着暮色扬起的车帘,她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眉目骄矜却一身清寂的谢东哥带着谢安辞和方锦柔在游夜市。
谢东哥似有所觉,目光准确地射过来,恰好看到那张急急掩下车帘的极至容颜。
高楼之上,眼睁睁看着佳人远去,司桐叹着气,“爷,既然帮她阻止了与陈家的亲事,又助宋家与陈家结姻亲,为何不去与她见个面?”
朝晏手执银壶,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今日只是一个秋日宴便让那些人闻风而动,使尽各等手段招数。想来陈掩敲定宋珠儿,老二老六只怕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如今宋家被推上风口浪尖,宫中的老爷子也在试探中。我若在这个时候再与她见面,赶明儿宋家还不得让他们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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