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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棠沅想出理所然,寂静便被打破。
“此次刺客虽无活口,但能入宫,便意味着宫里的防守出了问题,需得让禁军多加小心。”
裴枭辞微微垂眸,周身还存着杀伐之气,叫人触之生畏。
便是皇帝,这时亦没有多言,只让琼华宫里的人都散了。
临走前,棠沅隐约听见裴枭辞说什么皇嗣一事,眉心顿时拧紧了。
摄政王,也管皇嗣之事?
回到寝宫,棠沅想了裴枭辞,又想宫宴上的刺客,那枚飞向她的飞镖,以及舞女口中的那句外戚当道,让她心底很是不安。
今晚的刺客,难不成不是奔着皇帝来的?
“皇上驾到——”
嗯?皇帝怎得这时过来了?
棠沅刚起身,一抹明黄色便已踏入内殿。
“见过皇上。”
皇帝面上带着几分疲倦,见着殿内的人却又恢复如常。
“免礼。”
棠沅起身,陪着几分小心跟在皇帝身旁,闲聊片刻,皇帝透露了要在此宿下的想法。
“摄政王道,皇家到现在都无子嗣,朕想了想,确实要当回事,就是不知……贵妃可否让朕如愿了。”
感受着落在小腹的视线,棠沅险些僵了脸上的笑意,她已无处子之身,一旦圆房,她离死也就不远了。
那裴枭辞可真不是东西,变着法的折腾她。
“贵妃为何不说话?”
“臣妾,太欣喜了。”
棠沅说着,指尖摸过眼角,晶莹的泪水滴下,而后“扑通”跪下。
此举弄懵了皇帝,
“贵妃既是欣喜,又为何……”
他不说还好,一说,棠沅的眼泪落得更多,说话的语气亦带上了哽咽。
“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自是欣喜的难以自持,失仪之处还请皇上见谅,只是这宿下一事,臣妾,臣妾……”
棠沅一边抹眼泪,一边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
皇帝皱了眉,审视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不悦说道:“有何话直说便是,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棠沅紧咬着嘴唇,做出忐忑又失落的神情,闭上眼说:“臣妾身子不便,怕是难以服侍皇上。”
皇帝并非不懂之人,宫里女子一来葵水,那牌子便会被撤走。
他只是没想到,昨日刚进宫的贵妃也会如此。
棠沅垂着头,没有做声。
良久,久到内殿中静的落针可闻时,皇帝开了口:“既是身子不便,贵妃就好生歇息吧。”
明黄色的衣角划过弧度,棠沅听着脚步声远去,松了口气,起身后才发现,她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掐的痕迹,轻微的刺痛提醒着她方才的危机。
她不可能一直都不和皇帝圆房,必须想个万全的法子,遮掩她处子之身已失的事。
最关键的是,今晚宫宴上裴枭辞的态度……
明日还是去慈宁宫走一趟吧,太后那边怕是要折腾了,她得提前去表个忠心。
天明,棠沅到慈宁宫请安。
“见过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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