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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启谟娘过来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捂着肚子说，虚弱地说：“似乎吃坏肚子。”

&esp;&esp;启谟娘一听，这还得了，赶紧将赵爹喊来。

&esp;&esp;“午时用餐，我和你娘都无事，你可是另外吃了什么？”

&esp;&esp;赵爹十分困扰，摸着儿子的手腕，捂捂他额头。

&esp;&esp;“爹，我想吐。”

&esp;&esp;赵启谟急忙翻起身，眉头紧拧，眼角有泪花，脚还没下地，就趴在床尾，吐得稀里哗啦。

&esp;&esp;因为一个小芋头，赵启谟上吐下泻，卧床两日。

&esp;&esp;李家三口，靠着这袋捡来的芋头度过半月，一家子吃得欢天喜地。果妹双手抓着芋头，坐在门槛上，用力啃着。这些天餐餐吃饱，果妹很少吵闹，逗她还会嘻嘻笑。

&esp;&esp;炭渣，袄子

&esp;&esp;刚入冬，有些人家已经烧上火盆，给畏寒的老人，娇弱的闺女，幼婴取暖。

&esp;&esp;一晚一盆木炭，夜里可能还会添加，富人家不讲究木炭是否全都烧得干净成灰，让仆人端出往屋角一倒，夜里便又去重新烧一盆。

&esp;&esp;像李果这种城中的贫儿，最喜欢一早去大户门外蹲守，火盆端出倒下，李果和二三贫儿一涌而上，扒开炭灰，寻找里边小块的炭渣，拾取放入提篮里，每日凑一点点，寒冬就也有炭火取暖。

&esp;&esp;李果连日在静公宅附近扒炭灰，静公宅后面那栋大宅是柳漕司宅，柳漕司有三位千金，年龄皆是幼小，怕极这南方海港的大风与阴雨，每日要往屋外倒许多炭灰。

&esp;&esp;阴雨绵绵，冻得到处游荡的贫儿在雨中哆嗦。

&esp;&esp;此地人口拥挤，市井之中，住着各地人，言语混杂，这些杂居区，既有富人区，也有贫民区。贫民区位于衙外街后的合桥，有无数矮屋栉比鳞次，交错其中，许多贫儿，在那里诞生。这里是娼妓和海员的居所，他们来自五湖四海。

&esp;&esp;李果每次捡炭，遇到合桥的贫儿都会让开，光是从人数上他就输了一大截。

&esp;&esp;等合桥的贫儿捡炭离去，李果才蹲下捡漏，哪还有什么，倒是把手脸抹黑。

&esp;&esp;他拿根小树杈，就这么专心致志的扒炭灰，柳漕司宅里走出两位锦衣男孩，他也没留意。

&esp;&esp;“怎么又有乞儿，赶走赶走！”

&esp;&esp;柳家大公子柳经十三岁，个头高大，长得人模人样，一口官话说得标准。

&esp;&esp;跟随在他身后的仆人，急忙过去驱赶李果。

&esp;&esp;被人驱赶，李果拍拍膝盖，从地上爬起，抬头正见赵启谟，他高兴迎上去说：“许久不见你。”

&esp;&esp;“启谟，他好像认识你？”

&esp;&esp;柳经狐疑问着赵启谟。

&esp;&esp;“不认识，走吧。”

&esp;&esp;赵启谟冷冷打量李果，见他打着赤脚，蓬头垢面，不免嫌弃。

&esp;&esp;“撵他走，下遭再遇到这些合桥穷鬼，都给我狠狠打一顿。”

&esp;&esp;柳经指使仆人，仆人便也就作势要打李果，李果愣在原地，只是呆呆看着赵启谟冷漠的背影。

&esp;&esp;“走走，别再来，把这灰扬一地，弄脏公子们的衣服你也赔不了。”

&esp;&esp;仆人推搡李果，李果跌坐在地。

&esp;&esp;提着空荡荡的篮子回家，李果钻回厨房，烧火做粥。

&esp;&esp;前些日，舅提着一点米粮，数尾鱼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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