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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2页）

&esp;&esp;张祈雨十分八卦：“什么亲戚？爸爸那边的还是妈妈那边？”

&esp;&esp;“你查户口啊？”白杨打断，“刨根究底的，懂不懂礼貌。”

&esp;&esp;“好奇嘛！”

&esp;&esp;“……”

&esp;&esp;谭稷明不在，项林珠就少了压迫感。没走一会儿便开口：“要不在下个路口放我下去吧，学校还有事，我就不去吃饭了。”

&esp;&esp;张祈雨说：“有事也得吃饭啊，不是说好了么。”

&esp;&esp;“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一起吃。”

&esp;&esp;白杨依言在路口放她下车，张祈雨也不强留，只和白杨道：“她这是不想和咱吃饭呢。”

&esp;&esp;白杨说：“看出来了。”

&esp;&esp;“我就纳闷了，谭家两边祖根儿上都在北京，最远的亲戚解放那会儿就去了美国，打哪儿冒出来

&esp;&esp;这么一远房亲戚，瞧她那样子怎么也不像亲戚啊。”

&esp;&esp;“可不。”白杨说，“看着一副听话样，心里别扭着呢，又不爱说话。”

&esp;&esp;张祈雨道：“我也是头一回碰见这么内向的人，你不和她说话她就不和你说话，你问她一句她就

&esp;&esp;只答一句，挤牙膏似的，闷死了。也就谭稷明耐性好，愿意陪她一下午。”

&esp;&esp;白杨笑出来：“耐性好？他什么时候有过耐性？”

&esp;&esp;于是，张祈雨更想不明白了。

&esp;&esp;“那他为什么带这么个闷葫芦出来玩儿，这不找罪受么？”

&esp;&esp;“人乐意呗，看他下午那样子，可一点儿不像遭罪的样子，享受着呢。”

&esp;&esp;下午谭稷明享不享受，项林珠不知道，她只知道脱离了谭稷明的阴影，自己十分享受。她果真去

&esp;&esp;小店吃了碗酸辣粉，再回宿舍时刘晓娟正收拾东西。

&esp;&esp;“有喜事呢，这么高兴？”

&esp;&esp;她搓了搓脸：“没有啊，你吃饭了么？”

&esp;&esp;“和李臻吃的食堂。”

&esp;&esp;她接了盆水，提了球鞋去阳台刷。

&esp;&esp;“李臻多大呢，学什么的？”

&esp;&esp;“跟我一样大，学化学的。”

&esp;&esp;“哇。”她将鞋带解下，“好厉害！”

&esp;&esp;刘晓娟害羞地笑：“有什么厉害的，我和她说过你，他才佩服你呢，成绩工作样样不落下。”

&esp;&esp;夜很静，大多人已经离开学校，没了吵闹的动静，项林珠手下软刷刮鞋布的声音尤为突出。那声音不大却韵律十足，像小时母亲在板上搓衣服，虽不耐听却叫人安心。

&esp;&esp;刘晓娟问她：“你还是不打算回家？”

&esp;&esp;她说：“不回了，寒假再说吧。”

&esp;&esp;隔天，拖了俩月的奖学金终于发下来。她揣着这笔钱和当月工资去了趟银行，熟门熟路地填表办手续，却在汇钱时犹豫了三秒，最后她从中抽出两张揣进了裤兜里。

&esp;&esp;回宿舍时她从小贩那儿买了条裙子，在路口吃了碗沙茶面，又去小店买了些水果。进屋时刘晓娟

&esp;&esp;正拖着箱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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