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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运筹帷幄（第1页）

华明不再是探查司的掌司，朝廷收回了之前的府邸，在帝都沁南河边有院子。

酒热耳酣，华明道：“柏明兄，若当时你我心在一处，可能不会是现在的结局吧？”

已经是平头百姓了，司徒炎似乎没有什么顾忌，也没有什么说不开的：“华大人，此时说这些，似乎已经迟了！你我都知道，这件事牵涉甚大，就算是能查出真相来，可能头疼的就是皇上了！”

“是啊，倒是你我，恐怕结局难料了！一年多的时间，皇上给的时间够多了，而你我……”华明摇摇头，一脸的苦笑。

二人都是官场油条、万金油，岂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华明独自饮了一杯酒，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结局，对你我来说，可能是最好的了！只是，你率领内稽司，我统帅探查司，你我二人曾经是多么的炙手可热啊！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你我如今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对饮几杯也是难得的了！可是，这件事，我真不甘心。敢问柏明兄，你真的甘心吗？”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谈不上什么甘不甘心的。人生总有起伏，从来就没有一帆风顺。我想，华大人也应该对这些身外名利看淡了不少吧？”似乎，司徒炎已经彻底放下了。

不管是不是心灵鸡汤，也不管是有点佛门高僧的看淡，至少，两人是彻底放下了。

“是啊！干！”华明道：“柏明兄此去，不会就这么蛰伏开平吧？”

“还能怎么样？”司徒炎淡淡一笑：“人老了，就想得更多了；想的多了，也就做得少了。况且，现在还能修身养性，颐养天年，之前的种种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是梦啊！”

“柏明兄放心吧，你这一去想必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想起你的，你还有重新进入庙堂的这一天。”华明劝道：“如果还有机会我俩共事的话，希望你我二人能摈弃前嫌，携手共勉！”

“没有那一天了！”司徒炎叹了一口气：“经过此事，我的心已经平淡了许多。好在在山阳城，我置办了一些家产，度过余生当不是什么难事。在府中品品茶、养养花，或是邀好友，吟诗弄月、乐享天伦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柏明兄，我还不了解你吗？”华明撇撇嘴：“其实啊，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不甘、不舍，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说实话……”华明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这里不是没有线索！”

华明不说了，见司徒炎睁大眼睛望着他，知道就已经勾起了司徒炎的好奇心理，吊了一下他的口味就闭口不谈了。

司徒炎笑笑摇摇头：“华大人啊，你还是不了解草民啊。你手里的线索恐怕还没有我这里的线索准确和真实。只是，此事已了，再追究的话，就不是你我分内的事情了。”

本来华明是想要吊起司徒炎的胃口的，现在反过来是司徒炎吊他的胃口了。

华明哈哈一笑：“柏明兄啊，你看你这人……”

“我也不瞒你，说不定你还有机会被皇上重新启用，调查此案。我这边矛头直指……”司徒炎用食指在茶杯里沾了水，在茶几上写下了一个字，然后飞快地用手擦掉。

华明看清了那个字，这正是他们探查司调查的最终方向。

华明点点头：“对！”

“华大人可听说最近江湖上新崛起了一个江湖派别？”

“柏明兄指的是月桂宫？我也听说过！听说善使金瓜锤的苗老爷苗家一门被人公然袭击，几近灭门，似乎是为了报仇啊！”

“是啊！在柴府灭门的江湖人士中，有使金瓜锤的黑衣人，月桂宫所指，恐怕就是这点啊！”司徒炎摇摇头：“江湖怕是再起风雨了？”

“想为柴府出气的不外乎洪流卫将士，还有邀月宫的主人。”华明分析道。

“华大人说的没错。只是我还担心，万一是有人假借此事，别有用心呢？”司徒炎很是担忧。

“哦……”华明沉思了一会儿，随即道：“不管怎么样，这次我大宇天朝的江湖恐怕要血雨腥风了！”

……

大宇天朝帝都外城墙西大门西华门，一行人在缓缓行着，几辆牛车拉着箱笼和家眷在吱吱呀呀地声中出了门洞。

通过吊桥走过护城河，司徒炎回过头来看着外城墙高大的城墙。在这个围城里，司徒炎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他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弄一巷、一草一木，熟悉了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生活。

有的人对他嗤之以鼻，有的人对他敬畏的战战兢兢，他习惯了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如今，送行人却几乎没有，随着身份的改变，人们对他的态度也大有改变。

“树倒猢狲散！”或许世态炎凉本就如此吧！司徒炎在心中不断地宽慰着自己。

“走吧！”司徒炎在管家的搀扶下上了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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