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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碧水涵虚（第2页）

车架到了地方，手松开了，就像春日的梦散去了无痕，白琼不禁有些怅惘。

“玉京……”长蘅唤了一声，白琼回神，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顿时如奔雷般的瀑布声在耳边轰鸣，飞溅的水珠湿了白绫裙。

长蘅牵着白琼的手，来到一处水榭坐下，瀑布声被搁在外面，喧嚣顿时一空。

水榭建在幽深的水潭旁，周边树木葱郁，湿润微凉的柔风吹过来，极为惬意。

“这个地方好。”白琼坐下赞道：“是个吃茶弹琴的好地方。”

长蘅道：“你既然喜欢，就常来这里。我也喜欢这里的幽静。”

长蘅说罢，请白琼用果品茶点。白琼低头看去，只见桌子上摆着七八盘玲珑精致的吃食。

“你尝尝这个。”长蘅拿筷子给白琼夹了一粒晶红剔透如豆子大小的果子。

白琼用勺子放到嘴里，神情一愣，那果子入口即化，蜜兰香、玫瑰香、蜜饯香、焦糖香……一下子在嘴里炸开，整个人仿佛在花园里徜徉，一股幸福在心田绽开。

良久，白琼回味完余韵，道：“这个叫什么？吃起来滋味无穷。”说着，伸筷子要去夹，却被长蘅用筷子架住了。

他笑道：“这个不能多吃。”

“为什么？”白琼语气嗔怪：“难道能把你吃穷不成？”

长蘅收回筷子道：“须等两个时辰后才能再吃，若是连续吃了，只会奇苦无比。”

白琼不信，摇头道：“我不信。”长蘅仍在摇头微笑。

白琼好奇地就像一只猫儿在心中乱抓，瞅了几眼长蘅，终于还是拿勺子舀起一粒果子。

她一面往嘴里送，一面注意长蘅的神色。“两个时辰内连续吃会很苦的。”长蘅再次提醒。

白琼从没有听过这种果子，又加上长蘅阻拦，非要以身试之才肯罢休。

红艳艳的果子入了口，白琼先是挑衅朝长蘅一笑，凝固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又露出享受的表情。

“怎么会苦？分明很甜，你就是骗你。”白琼若无其事道。

长蘅看着白琼的表情，心中纳罕，难道频伽果变异了。

他不由得吃了一颗，又吃了一颗，猛地抬头看白琼，只见白琼此刻脸皱成一团，正端着茶水往嘴里灌。

“哈哈哈”白琼一面灌水，一面大笑。长蘅的脸也被苦得扭曲。

两人为了解苦，把桌上的茶点茶水都吃了。好不容易压下那股苦味，白琼趴在桌子上捶着桌子笑，长蘅也是无奈地苦笑。

“难为你能忍苦装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长蘅语气中带了一两分薄愠和无奈。

“我以为你激我呢。”白琼振振有词。

长蘅摇头笑道：“谁会像你这般调皮？杀敌一千，自伤一千。”

白琼开心道：“看到仙君变了脸色，我终归没吃亏。”

长蘅召唤傀儡侍者再送上茶点酒水，与白琼浅斟细酌，讨论音律阵法。

星光渐稀，露意渐浓。二人起身回去，长蘅取出一件素白披风为白琼系上，道：“夜浓露重，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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