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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梦魇四（第1页）

我们俩打的士去了市里面的豪华酒店，说句丢人的话到现在为止我也只去过一次这么高级的酒店，我们在装饰豪华的单间点了一桌子菜，小毛一边和我说这几天的经历一边喝酒，没一会就把自己灌多了，稀里糊涂的说什么他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之类的话。我看着他睡着，摆着一桌子菜，觉得浪费（也是因为嘴馋）直到吃的再也吃不下一点东西，才叫醒他回学校。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送酒鬼回家的经历，真的太费劲，好在他上车之后就开始清醒，清醒的让我诧异，到了学校附近下车，我眼看着他往学校里面走赶紧拦住他：“小毛你去哪？”

小毛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回去睡觉？”说完又往前走。

喝酒的时候听他说的那么吓人，有点害怕，再说现在放假宿舍里面人又少，也不知道另一个室友在不在宿舍，真心不想回去，虽说他喝多了我还是想拉着他去网吧，往回拽他：“不是说去网吧么？走，我有钱，咱们去网吧打刀塔。”

没想到小毛一把甩开我，回头鼓着一对蛤蟆眼蹬着我：“和你无关！少管闲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忽然很害怕，这表情给了我很大的威慑力。看着他摇摇晃晃的穿过横道，我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准备把他送回宿舍自己再出去上网，总之我不想和他待在宿舍里面。

小毛看我上来扶着他往学校走，嘿嘿的笑了起来：“你相信报应么？”

我几乎马上就想说我相信，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最后我只能说：“小毛你喝多了。”

他嘿嘿的笑也不说话，我把他送回宿舍，一进去就看见另一个没回家的室友坐在笔记本前，正欣赏着某岛国的艺术，看见我们回去一脸尴尬，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要宿舍里除了我和他还有人就好。

……

小毛睡到半夜，感觉床下面有动静，他掀开床的围布，看见自己床的下面居然是个马桶，马桶眼里面有个血团，血团蠕动一下像蛋一样裂开，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孩儿，小孩手抓着马桶边缘看着他，张开嘴对着他笑，好多粘液从嘴里面流出来：“爸爸，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出乎意料的是小毛并不觉得恐怖，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都不喜欢：“都不喜欢。”小孩子忽然表情有点悲伤，然后渐渐狰狞：“所以你就要杀了我？！”小毛很平静连他自己都奇怪怎么不害怕呢？眼看着小孩子爬出马桶摔在地上，他解释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我还在上学，我不能养孩子，我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小孩在地上冲着他爬：“我不想听，你赔我，你赔我。”

“赔你什么？”

小孩子爬到他眼前伸出血淋淋的手摸着他的脸阴阴的说道：“你把命赔给我好不好？”

小毛当然不同意：“那可不行！我还年轻！”

小孩子眼睛里面流着血泪：“爸爸我就不年轻么？”小毛看着孩子恶心的模样：“能不能别摸我？”

“爸爸，你看看我的家，我的家太脏了，我和你住在一起好不好？”

小毛想了想：“你也好脏，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小孩爬到他面前，扒开他的嘴，钻了进去。

……

这一晚上我和那个室友就一直打着单机游戏。小毛喝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大概两点多的时候，小毛忽然坐了起来，脸冲着前面呜哩哇啦说了一通话，然后趴下，探出半个身子掀开床的围布，脸冲着床下开始说话，似乎床下面有人一样，我仔细听着他说的话，语速超过了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语种，其中还夹着卷舌音和呵气声，没有任何一个字能够让我听的明白。眼看他说的没完，我和另一位室友面面相觑，我从那个室友眼睛里面看见了恐惧。急忙大声呵斥小毛；“小毛你特么的在干啥？xxx”最后一句是脏话，我故意加上去的。小毛半个身子在床下，缓缓抬头露出一个笑容。借着电脑的光，这笑容让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他笑过之后总算躺回床上，开始睡觉。

早晨四点左右小毛既然还是剧烈颤抖，随即坐起身：“团聚了！团聚了！”说完这话又开始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从电脑边起来，拍打他的脸，想让他醒过来，但是并不管用，眼看着他越说越激动，我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他脸上：“你特么有完没完？”那天之后整个假期我都待在网吧里面。

后来五一之后学生们都回来了，小毛也正常了不少，再也没听说他做噩梦。但是小孩子钻进嘴里他还是和我们说了，每次想起来他就感觉恶心的不得了，而且从那天开始他就感觉肚子里面不舒服，去厕所方便又什么都没有。

后来这件事是怎么结束的呢？这要从另一件事情说起：

趁着五一学生放假，学校开始重新打扮学校，买了一块大石头摆在学校正门，据说花了几十万，整个石面光滑无比，有工匠在上面刻了校训。我当时正在学校门前的一个小餐馆做兼职送餐。这个餐馆是学校一个保安的媳妇开的，这个保安会点风水一类的东西。当时就和我们说学校不适合摆这个，这是块绊脚石迟早要出事。

小毛的女朋友原来不止小毛一个男人，曾经在家乡的时候就有一个男朋友，后来男的去当兵了，她上了大学才和小毛在一起，那个男的后来退伍之后就来学校找她，听说她和小毛在一起之后并不死心，总是缠着她，小毛买了一把刀，准备吓吓这个男的。一天中午放学，小毛正和这个女的向大门外走，那个军人就上前拦住他们两个，也不知道都说了什么双方都很激动，小毛就掏出刀子扎向军人，但是这人受过专业训练，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刀就易主了。小毛被这军人连捅了四刀，女的上前拦着，那男的猛地一刀，就把女人捅的坐在地上，随后这人擦擦刀上的血，很淡定的揣在兜里跑了。

小毛就倒在这块石头下面，后来抢救无效死了，女的倒是救回来了，据说生殖系统受损再也不可能怀孕了（不知真假）。双方家长去学校门前闹，摆着花圈，还烧了好多纸，期间双方家长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架。闹的学校里面的女生都不敢出来，可苦了我了，订餐的人数剧增，每天送餐没完没了。我们那个宿舍也被空了下来，曾经和小毛一个宿舍的人都成了名人，走到哪都有人问小毛死前的灵异事件，我倒是什么都没有说，人都死了也就过去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债，他都用生命还了。小毛的女朋友接受了学校一部分赔款退学回家了，那个杀人的直到我毕业都没有抓住，警方说他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当我离开那座城市之后就再不知道后来的故事了。

和这个故事相似的还有一个：姑姑年轻的时候刚和姑父结婚，怀上我妹妹之后因为家里当时条件不好，一直想打掉，后来姑姑梦见一个小孩子，站在她头上戳她脑袋，大声质问姑姑为什么不要她。姑姑吓得几天不敢睡觉，最后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才不在做噩梦。据说我妹妹生出来的时候，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第一次呼吸都是发出类似哭声的声音，而我妹妹出生之后第一声是笑声，我也是听说大家当成个笑话听就好。

两个故事其实本身并不算恐怖，之所以写出来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人太过随便的就去打胎，我们家乡的老人都说，孩子上辈子其实就是父母的债主，上辈子你欠了他的债，所以他们才托生到你这里，为的就是让你生他养他，给他花钱为他操心，还了这笔债。结果你没有还债不说，使他只能做孤魂野鬼，你说这仇大不大？世上能力最强最难对付的鬼，婴灵要排在前列（所以才有人养小鬼），如果你不想要孩子，请你做好措施，万一某一次真的碰到像小毛的孩子一样，做了几辈子的畜生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投胎做人，却被你弄的投胎不成，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所有有些我们还不起的债还不不欠为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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