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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觧九（第2页）

他侧头在看旁边，亦如当年，茶楼初见，甚比当年更甚。两个娃娃一站这，他似乎都理觧了那句‘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的话，当年的老友教出来的孩子，青出于蓝胜于蓝。

现在孙子，更是像了他十成十，觧九就这么看着他们，静静地笑了。他道：“你们爷爷奶奶，还好吗？”

“挺好的，拄着拐杖遛着狗，天天走个五六里不成问题。”吴凶回道，她看着觧九，“你就是我奶我爷的媒人，觧九吗？”

觧雨臣这时从吴凶的怀里挣脱出来，走上前扯自家爷爷的袖子，委屈涌上心头，他哭道：“爷爷，我是男孩吗？”

觧九疑惑看他，在看吴凶吴邪。吴凶心虚扭头，吴邪叹气上前：“姐姐，让他知道了自己是个男孩，所以现在可能有些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觧九低头看着自己孙儿，就见孙儿脸上的迷茫和无措。他这时才恍然大悟，叹道，“是我们的错。”

觧九低头摸摸觧雨臣的脸，道：“是爷爷没注意，小时候当女孩养，是为了好养活。后来也没注意到这件事...”

“但是上幼儿园肯定能意识到不一样吧？”吴凶歪头，很是不觧，过了新年，吴凶吴邪8岁了，那觧雨臣也7岁了，怎么还意识不到呢

觧九摇摇头：“小臣没有去上过幼儿园，都是在家请家教来上课的。”他看着吴凶那股精灵气，继续道，“他现在在和二爷学戏，学的是旦戏和青衣，才导致更加有些分不清。”

吴凶眨眨眼：“戏？那是个什么东西？”

“村寿请人来表演的那种巡回戏班子啊。”吴邪恍然，回头对着姐姐解释道，“就是你觉得听着很无聊，觉得不好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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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凶恍然大悟；“哦，难怪，那种啊。听又听不懂，就在那咿咿呀呀的。确实不好玩。”

觧雨臣气呼呼道：“戏曲才不是不好玩，无聊的东西呢。”【觧雨臣嫌弃值+】

“就是很无聊啊。”吴凶抱着手臂看他，“搞不懂二叔为什么乐意听这个，一部戏就是一小时，做点其他事情不是更有趣。”

吴邪看着气得小脸都染上红润的觧雨臣，再看根本没cue到人在气什么的吴凶，叹口气扯扯人手：“姐，你少说两句吧。”

吴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拥有天籁之音的她，不管是戏曲，海豚音，高音，任何她完全可以信手拈来。

“非是我嘱咐叮咛把话讲，只怪你呆头呆脑，慌慌张张。”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

如果说她做不到，说无聊确实是不懂里面韵味；可现在她做到了，那她完全可以嫌弃一下。听又听不懂，每次还要被二叔压制在怀里陪他坐那一小时多，说磨磨她的性子。

不知道有什么好磨的，坐这一小时，她都可以绕那场地十几圈了。

觧雨臣...觧雨臣直接就被吴凶这一手震惊到了，她道：“好，好听。好厉害——”

觧九轻笑，听惯了戏曲，能品出味道的他，比觧雨臣这个刚入门的孩子更能知道里面的道。

他笑着摇摇头道：“你可以完完全全模仿出来，是天赋，但是里面的情谊，感觉，倒真是一分都没有。”

他抬起手，看着手腕上手表里的时间，再看看觧雨臣，笑道：“让哥哥姐姐陪你一起去二爷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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