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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精神分裂（第2页）
姜胭实在忍不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知道姜胭来了，下意识的冲动是把她抱进怀里。
可他却又克制住了。
他不能，
没有资格。
他说了，他只需要一张照片。
这是他给下一世自己的承诺。
姜胭看着他的腿，心底那种异样的冲动竟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她的理智都仿佛失去控制一般，
“你怎么这么傻？”
前世的男人笑着，“为了你啊，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姜胭想看到所有人的完美结局，她执拗的问他，
“你开心么？”
“开心的。”
“那你笑笑？”
顾宴沉：……
“笑不太出来，但心里是开心的。”
姜胭眉心紧锁，“骗我。”
“你乖乖别骗就好，”他的长指划过病床上女人的长发，手指梳理着，缓缓给她扎了个麻花辫，
“其实只要你是开心的，我也是开心的。”
他身上绝望的死气太重了。
“我其实也想过早点解脱，可担心护工没办法像我这样照顾你……”
“如果可以，我……”他没把话说完，却说，“你就可以更开心一点，再也不用考虑我的存在了。”
姜胭心里难受的不像话。
思绪粘稠，拉扯的神经好痛。
“我以为我还可以撑下去，但是活着真的很没有意思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他这句话。
对，没意思。
没意义，没希望。
姜胭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明明发现白霜回家了，她还是那样的狂喜，可现在……
她却只有悲伤。
“你可以死，”姜胭说，“30年后，带着痛苦和思念死去。”
顾宴沉长叹一声笑了，“那我一定是老死的，你现在就判处我终身孤寂了是么？”
“你还不如安排一辆车把我撞死好了。”
姜胭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看着病床上的自己。
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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