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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嘴巴很严那就打（第1页）

李天程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曹毅海。他注意到曹毅海的头发虽然长度惊人，并且发型凌乱不堪，仿佛一个街边的乞丐，但是，曹毅海的脸色却并没有那种长时间被囚禁而导致的苍白之色，相反，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这一细节让李天程心中一动，他立刻意识到曹毅海在牢房里的生活条件似乎并不差。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表面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严刑拷打的痕迹，这与一般被关在大牢中的犯人形成鲜明对比。

李天程仅仅通过这短暂的观察，便洞察到如此之多的问题。他心中恍然大悟，看来曹毅海的家人一定是向监狱方面孝敬了不少钱财，这才让曹毅海在大牢中的日子过得非常舒适。毕竟，曹毅海是以“乱党”的罪名被逮捕入狱的，然而，现在他身上竟然连一点刑罚的痕迹都没有，这就可以明白，之前从大牢这边递交给军法处的档案文件中，为什么没有能够从曹毅海的口中获取有价值的信息了。

李天程不禁想起了之前军法处长韩明俊中校所说的话——“这些乱党的嘴巴可是异常硬的”。现在想来，原来是因为大牢这边压根就没有对这些所谓的“乱党”动用刑罚，这样一来，又怎能指望他们吐露实情呢？简直是异想天开！

李天程慢慢地转过头去，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容，他将视线投向了那个此刻正稳稳地站在审讯桌后面、身子还靠在墙壁上的典狱长唐沛华。

当典狱长唐沛华察觉到李天程那充满笑意的目光正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时，他心里很清楚，李天程肯定已经洞悉了曹毅海身上存在的古怪之处。然而，对于这一切，他表现得相当淡定，因为他非常明白，所有这些事情并非由他亲自策划和操刀，他的上面还有人。

李天程的目光重新回到曹毅海上，但他嘴上却对着身旁的严冷开起玩笑：“严兄，从曹毅海的体型来看，你们这座大牢里面的伙食应该挺丰盛的吧？哈哈！”

尽管严冷心里十分清楚其中的缘由，但他也明白，李天程仅仅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调侃一下，而非真的期望得到自己的回应，所以，他并没有说话。毕竟，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早已心知肚明。

“好了，曹毅海，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混成第三十三协军法处的中尉军官，我叫李天程，是专门负责清查乱党的工作的组长，现在，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我劝你考虑清楚再开口。”李天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犀利的注视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曹毅海，语气温和地说道。

曹毅海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和蔼可亲的年轻军官，心中充满了不屑，但是，他便面上还是装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满脸委屈地说道：“这位李中尉，我真的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啊，我是冤枉的啊。”

李天程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哎，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可是曹先生不愿意配合我啊，行吧，既然曹先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我就给你提个醒，曹先生不妨说一下，你知道的组织成员都有谁，他们都是负责干什么的？”

曹毅海看着李天程，一脸委屈无奈的说道：“李中尉，我说了，我是冤枉的啊，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李天程看着曹毅海的反应，心中暗自冷笑。他当然知道曹毅海肯定不会轻易招供，但他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可以让曹毅海乖乖开口。

李天程目光平静地看着曹毅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去，步伐稳健地朝着审讯办公桌走去。在转身的瞬间，李天程面带微笑，轻声说道：“严兄，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严冷闻言，微微点头示意，紧接着也转过身，眼神坚定而冷酷朝着一旁摆放着刑具的桌子走去。

李天程来到办公桌前，优雅地坐下，双手自然地放在桌面上。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对着站在身后的典狱长唐沛华说道：“唐典狱长，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站在我旁边一些比较好。毕竟，你也是协助审讯的人员嘛，站得太远可能会看不太清楚哦。”

典狱长唐沛华心中一阵恼火，但又无可奈何。他强压下心头的愤怒，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无奈地走到李天程的左边站好。此刻，他心里只想着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审讯，然后马上去找张协统汇报这里发生的事情，希望张协统能帮他好好出口气。

在这段时间里，严冷精心挑选了一条带有毛发的皮鞭作为开场的刑具。他缓缓地走到曹毅海的面前，脸上毫无表情，声音冰冷地对着曹毅海说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是被冤枉的啊！”曹毅海惊恐地看着严冷手中的皮鞭，突然意识到这次是真的要对他动刑了，于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不断地为自己辩解，表示自己是无辜的。然而，严冷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也是毫不犹豫地挥动起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曹毅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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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审讯室中回荡起皮鞭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同时伴随着曹毅海那杀猪般的惨叫声。严冷连续抽打了曹毅海几下之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面无表情地再次冷冷地问道：“说不说？”

“啊……救命啊！唐典狱长，我家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可得管管啊！这位兄弟，只要你放过我，我会让家里人给你钱的！”曹毅海承受了这几鞭子的折磨后，终于意识到这次他们是动真格的了。他一边哭喊着，一边哀求道。

李天程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缓缓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典狱长唐沛华。此刻，典狱长唐沛华正低着头，仿佛没有听见曹毅海那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呼喊声一般。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将曹毅海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尽管曹毅海刚才说给自己孝敬了很多钱，但典狱长唐沛华内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因为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况且，那些从囚犯家属那里得来的孝敬钱财，大部分都进了张协统和孔知府的腰包。有了这两位大佬的庇护，他自然不会把李天程放在眼里。

得不到曹毅海答案的严冷，同样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动起皮鞭，这次他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猛烈，每一下抽打都带着更强大的力量。皮鞭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曹毅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审讯室里回荡不息。

典狱长唐沛华趁着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的李天程。然而，当他发现李天程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正在遭受皮鞭折磨、痛不欲生的曹毅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愕。要知道，在这样残酷的场景下，能够保持微笑的人要么是个疯狂至极的疯子，要么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心狠手辣之辈。

就在这一刹那间，典狱长唐沛华心头原本堆积如山的怒火竟然莫名其妙地消散了许多。此刻，他不得不对这位年轻的中尉军官产生了一股畏惧之情。

经过数轮反复的皮鞭抽打之后，曹毅海身上穿着的囚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纵横交错的血痕清晰可见，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流淌出来。而此时的曹毅海早已承受不住如此剧痛，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严冷再次停止了挥动手中的皮鞭，冷漠地开口问道："说还是不说？"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曹毅海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此刻的他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心里清楚，这次恐怕是动真格的了，就连那个贪婪的典狱长唐沛华都一直没有出声帮自己说话，如果自己再不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就要被这皮鞭活活抽死在这里了。

严冷听了这话，也不啰嗦，直接将手中的鞭子收回手中，然后走到一旁，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曹毅海。而李天程则迅速从随身带的皮包中取出一支笔和一份崭新的档案文件，笑眯眯地对曹毅海说：“曹先生，您瞧瞧，早点坦白不就好了嘛，也省得遭受这皮肉之苦啊，大家互相帮忙，多好啊。”

“咳咳……李中尉，求您了，别打了，我全招，我全都告诉你们……”曹毅海依旧垂着头，声音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接着，他便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起自己作为乱党的身份，以及他所知晓的关于乱党的各种机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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