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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很少让自己身上沾上酒气,更从不显出醉态。但他现在醉了,连眼角都染着一缕红,看上去有种惊心的美。程嘉余无措抱着被子往床角靠,程砚却伸手抓住他,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嘉嘉,今天是哥哥的生日。”程砚不顾程嘉余的挣扎把人拖进怀里抱着,声音里熏着酒味的低哑,“我的生日礼物呢?”
程嘉余低头咬紧嘴唇,程砚就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深深吻他柔软的头发,吻他的眉间和睫毛,固执地问:“我的礼物呢?”
程嘉余不断想要躲开,却被紧抓着锁链束缚着无法挣脱,他推着程砚的胸口偏过头,声音里含着绝望,“没有……没有!”
程砚扯过锁链把人按进床里,双眼通红盯着他,半晌却又神经质地缓和了脸色,微微俯下身来亲他的手指,“没关系。”
他反复低声说着没关系,温柔缱绻地在程嘉余的脸上落下亲吻。程嘉余僵在被子里轻轻发抖,好像吻是利刃,在他的皮肤上来回切割。
程砚慢慢吻向上,来到那片嘴唇。他撑在程嘉余耳边,呼吸重而亲密,气息笼罩着两人。程嘉余的嘴唇小而润泽,天生淡红可爱,带一点翘起的唇珠。程砚盯着他的嘴唇,他们的距离很近,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缠如唇舌。
程砚的目光对程嘉余来说仿佛是凌迟。
几秒的停滞后,程砚陡然拉开距离站起身,他深深地喘息,沉默,面容隐没在夜的阴影之下。他的视线从程嘉余身上扯走,转身离开了房间。
凌迟的最后一刀把程嘉余的心脏割碎了。
程嘉余发起了烧。他陷在黑暗的被子里,意识像薄薄的纸片被燃烧吞噬,昏昏沉沉,不知日月。他苍白的皮肤泛出一层病态的红,浑身冒出汗来,呼吸微弱滚烫。
他能感受到程砚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叫他的名字,大手抚上他的脸,温热的水混着药片流进口腔,程嘉余的喉咙却疼痛紧闭,把药连着水全部吐了出来。他神智朦胧不清,不愿吃药,也不愿程砚碰他,只不断喘息挣扎,要从程砚的怀里出去。
锁链在床头振响。程嘉余终于累了,半昏半醒中也意识到自己再怎么抗拒都无法逃跑,他像一捧羽毛落进床里,单薄的胸膛疲惫起伏,呼吸,忽然呜咽一声,眼角落下泪来。
“不要……”程嘉余在高烧的梦魇中哭泣、抽噎,小小的身子背对着程砚蜷缩起来,反复呢喃着,“不要。”
不知道在拒绝噩梦,还是在拒绝程砚。
程砚握紧程嘉余的手腕,放轻力道把人抱进怀里,温声哄,“嘉嘉,吃药好不好?退了烧,你就舒服了。”
他牢牢把程嘉余搂在怀里,大手不断抚摸他的脸颊,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声音渐渐绷紧了,“不闹脾气了好吗?”
程嘉余却紧抿着青白的嘴唇摇头哭泣,手抵在他的胸口无力地推拒,喃喃着不要。程砚扳过他的下巴,他就哭着挣扎,一杯水洒了大半在程砚的衣服上,药片洒落一地。
他箍着程嘉余不放,手背隐隐爆出青筋,原本漆黑沉静的眼睛染上一片通红,死死盯着程嘉余,“你就这么不想我碰你?”
“周都来喂你你就吃,是不是?”程砚把程嘉余的手臂都抓红了,但他也没有感觉,只在一点一点地慢慢陷入失控。他被烧不尽扑不灭的妒火日日夜夜地炙烤着,从在那个暴雨天看见程嘉余和别人很近地靠在一起开始就倏然爆裂开火焰,烧得他浑身血液叫嚣,不得终止。
程砚从床头的药瓶倒出药片,剩下的药全掉了出去,他也浑然不在意,一双黑眸只钉在程嘉余脸上。他把药片放进自己嘴里嚼碎了,含一口温水,掐着程嘉余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几乎粗暴地吻了下去。
程嘉余发出濒临窒息的呜咽,双手不断打他,挣扎,水从嘴角流下,落进床单。程砚却愈发疯狂吻住他的嘴唇撕咬啃噬,程嘉余被狠狠按进床里,手腕上的锁链被猛地拉到床头,破碎凌乱的唇舌交缠声和哭腔喘息在昏暗的房间中飞速蒸腾。程砚的手快把程嘉余的腰勒断了,仿佛藏匿内心深处藏匿的野兽眨眼间冲破牢笼,扑住它唯一的猎物就要撕碎入腹。这个猎物柔软,小巧,像湿漉漉的花瓣尖,在高热的温度中渗出熟悉的、轻易就让人失去理智的淬毒香气。
他不该碰他。束缚的沉重锁链可以永远地将他画地为牢,却会在触碰那片唇后顷刻间化为齑粉。那沉静冰冷的完美人皮下,早就是个被滔天欲念驱纵的怪物。
程嘉余就是他的魔咒。
天彻底黑了。千家灯火点亮,缀成大地上的星辰。
程嘉余被重重按在床上,胸腔与床垫挤压出一声痛苦的窒闷声。程砚压在他的身上咬他的后颈,暴力扯下他的睡衣吻上那片清瘦雪白的脊背,吮吸舔舐皮肤上发烫的汗珠。程嘉余的身上散发出清甜诱人的香味,他在程砚用力抚摸揉捏的大手里不断发抖哭噎,但程砚很快将他剥光,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呼吸,迷恋吻他的耳朵、脸颊和嘴唇,像是求而不得的病态患者终于得了他的药,上瘾般反复吸食占有。程嘉余细白的腰都快被他掐断了,连在不清醒中都痛得不断乞求,程砚低头吻住那通红的嘴唇,手在身下人嫩白湿润的大腿根变态一般摩挲揉按,胯下的器物硬得把裤子顶出紧绷的线条,把程嘉余的臀部压下一个深深的凹陷。
“嘉嘉,你好香。”程砚不断亲吻舔弄程嘉余的耳后与肩膀,鼻尖深深埋在他温软的气息里,“为什么你总是和别人到处乱跑?”
“不是喜欢哥哥吗?”程砚掰开他的腿,手指探进最隐秘的地方,握住那垂软的小性器揉捏,在程嘉余耳边沙哑开口,“不是说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呜呜……啊……”程嘉余难受地皱起眉,满面潮红想去抵开程砚的手,锁链一阵哗啦啦地响。程砚扯过链条抓紧了他,手指往更深处去,碰到那条湿热收缩的肉缝。
“又湿成这样,嘉嘉。”程砚用力抚摸那脆弱的缝隙,手指近乎恶劣地按进一个凹陷,不出意外让怀里的人剧烈哆嗦起来,“真浪。”
他压抑着喘息粗鲁伸进一个手指,在程嘉余断断续续的哭泣中吻他,抚摸他潮湿的胸口,胯部情色病态地死死压在程嘉余的臀缝间磨动碾压,将程嘉余的屁股磨得通红。他简直像个初尝禁果的急色男人,气息粗重地将程嘉余翻过来压着亲吻他通红的脸颊,分开他的双腿插进第二根手指,那甬道太湿太热,紧紧地裹住他的手指吸附收缩,程砚粗喘着扯开皮带甩到一边,手指更猛力地往程嘉余的穴里捣,挤出粘腻响亮的水渍声,他硬得筋脉苯张挺立,阴茎抵着程嘉余的大腿根就要直接往里面捅。
然而程嘉余被他粗暴的动作抵得痛苦痉挛,惨白的脸上满是泪痕。他忽然恐惧地恳求:“别……别打我……!”
像是一道冰冷的禁令落下,程砚的动作停了,连同他的呼吸。程嘉余在他的身下缩成小小的一个,闭着眼仿佛被噩梦完全魇住,“别打……别打我……求你……”
程砚抽出了手指。他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喷薄的侵略气息转瞬间全数消失。他深深喘息数次,俯身把程嘉余抱在胸前,听他哆嗦着喃喃请求,求他不要打他。
“不打你,哥哥不打你。”程砚紧紧抱着程嘉余,捧住他汗湿发热的脑袋低头亲吻,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告诉他,“别怕。”
星光淡了。他们在没有光的房间里身体相贴,漆黑的影子在墙上映成一幅画。
画里没有真心的温度,只有冰冷的回廊,没有退路,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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