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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历史（第1页）

哦，这就获得了另外一个新的常识：在一个僵尸的身体里居住着一个小妖精，并把它的脑袋弄成一个小房间，在这里似乎是挺常见的事儿。

挺常见还意味着这类僵尸的数量相当大——当初苍白女士和席里恩·佩里斯的军队都是什么配置来着？

苍白女士，就像她的名字那样，喜欢使用骷髅兵。但跟普通的骷髅不同，她的不死者士兵被她以独特的死灵法术诅咒，更加高大、灵活、强壮，骨骼呈现一种偏蓝的苍白色，因此被命名为战争骷髅。

而当时席里恩·佩里斯一方的战场总指挥是阿加莎·莱布莱恩，她的部队差不多就是一群僵尸。

虽然在目前的状况看，席里恩·佩里斯，即现任地狱大君阿斯摩蒂尔斯算是他的敌人而非朋友，但在灰塔之战发生的时候、升格战争的前期，席里恩·佩里斯可是不折不扣的盟友，毕竟奥维因家族的祖先奥兰多·奥维因也是他的强力盟友，或说部下之一。

这么说，如果眼前的僵尸曾经属于阿加莎·莱布莱恩的部队，也就应该是自己这边的——自己不但是奥兰多·奥维因的后代，还是阿加莎·莱布莱恩的死灵骑士团的一员呢！

那么，得想好某种说法——既叫她们默认自己是朋友而非敌人，又能叫她们毫无防备地向自己说出一切。要做到这一点没那么容易，最好先得……

“所以你打算在这里跟她们磨蹭上多久？”这时候艾德里安说，“给你个建夜袭群陆九④⑨叁⑥①③伍议——如果是我，才不会在谁他妈在谁的身体里拉屎。你干嘛非要跟她们做朋友？刑讯才是最有效的手段，而且远比用在人的身上更有效。为什么？一个人受了伤，总觉得自己能痊愈，一个人死了，还觉得自己会上天堂。但是僵尸心里有数儿，肯定明白它们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了——它们的灵魂本来就变成了某种魔力对身体进行驱动，所以身体要是没了，灵魂也就完蛋了。这就是这位僵尸小姐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些甲虫。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闭嘴。”乔斯林说，“我能处理好这事儿。”

艾德里安冷笑一声：“能处理好你就不会在这儿发呆了。我可没耐心陪你玩什么解谜游戏。看着！”

他忽然伸出手，动作相当快，在小妖精反应过来之前把她抓在了手里。这种感觉就好像抓住了一只蜻蜓，小妖精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疯狂尖叫，翅膀在手心儿里扑腾，发出簌簌的响声。

艾德里安握了一下手，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翅膀弄断，但一下子叫她安静下来了：“闭嘴。再叫我就捏死你——看着。”

他把手指微微松开一条小缝儿，叫小妖精能看见正在发生的一切。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僵尸小姐的脖子，一使劲儿——咔嚓一声响，她的脑袋被拧下来了。僵尸看起来吓坏了，像离了水的鱼一样疯狂开合着她的嘴，但她好不容易保存到现在的气管被艾德里安粗暴地弄坏了，发不出什么声音。

艾德里安把手稍微往旁边挪了一下，既不会真叫那些甲虫扑过来，又能稍微引起它们的注意：“你在和谁交谈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儿。现在，闭上嘴，我来问问题，你来回答——你们是曾经灰塔战争的残部对不对？从前是哪一边儿的？苍白女士还是席里恩？”

小妖精和僵尸脑袋一起沉默下来，然后小妖精尖叫：“你是从外边儿来的！？”

艾德里安把僵尸的脑袋往外晃荡了一下。甲虫们的鸣叫声瞬间变小了一点儿，但另外一种哒哒声音成片地响了起来，更多的甲虫转向这边，并开始掀开它们的背甲，好像在开战之前检查检查自己的盔甲穿没穿好似的。

“再问我一回我就把你跟她一起丢出去。”艾德里安冷酷地说，“回答我的问题。”

“席里恩！”小妖精赶紧说，“至少她是！我们是地下妖精，我们从没参加过什么战争，我们是为了拯救——”

“生活在地下溶洞或者地心空腔里那种地下妖精？真有这玩意儿？”

小妖精的声音变得挺不服气：“有!当然有！”

“然后你们怎么混在一起的？”

“有人挖到了我们那儿。他们需要我们的魔力。这是因为——”

用不着她解释，这是魔法常识：僵尸和骷髅的动力来源都是自己的灵魂。死灵法师们以某种类似地狱契约的方式将受术者的灵魂束缚在他们自己的身上，然后以缓慢释能的方式消耗这种不朽本质。

有人估算过，如果在理想情况下，一个不朽本质可以支撑一个骷髅或者僵尸一直低强度战斗一百到一百五十年——这是指中间不停歇的那种——或者就那么站着以维持自身形态，持续上将近一千年。

而在这期间，如果有人能为它们提供源源不断的魔力补充，它们的躯体的腐朽速度就将变得更加缓慢。小妖精是魔法生物，如果叫这东西长期生存在僵尸体内，的确可以延长它们的存在时间。

问题是这种极度厌恶死亡气息的东西是怎么高高兴兴地住在了僵尸的身体里的？

“所以现在的地下城里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苍白女士的残部？你们双方都有多少人？”

“不知道。”

艾德里安打算把僵尸的脑袋丢出去，小妖精大叫：“我说的是真话！我们是被追捕到这儿的！我们平时都在时光之井附近！我们是时光之井的守卫者！五千多年来我们从没来过这儿！这是头一回！”

时光之井，那是什么？

“时光之井是——”但艾德里安顿了一下。

五千多年来？

时光？

妈的，千万别来这一套。千万别是这种倒霉事儿——这里的时间也出了什么问题！

“你是说从席里恩·佩里斯的部队进攻苍白女士的部队开始，到现在，过去的五千年时间？你觉得过去了五千年而不是一千多年？”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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