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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第1页）

闪烁变幻的灯光点缀夜色，喧嚣嘈杂的夜生活犹在继续，川流不息的街道两边店铺林立，挂满琳琅满目的商品。

年轻女子手上提着两个购物袋，身着一袭黑色短裙，纤细的身影几乎隐入黑暗中，安静站着与其他行人一起待在街道一旁，等待着绿灯亮起。

红灯暗下，人流涌动。

年轻女子跟随着人群往对街走，白皙修长的小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人行道行至一半，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低头一边走一边打字。

指尖快速在屏幕键盘上跳动，化为一段段文字，描述了一幕仙气渺渺的场景，场景中男女一人腰佩长剑面色痛苦，一人手执长鞭含笑而立，气氛肃然冰冷……

不知不觉，女子从人群中脱离。

绿灯熄灭，商铺光线忽明忽暗，夜色中的一切显得模糊而不真切。

“嘭——”

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纤细的黑影高高飞起重重摔落，令人心惊的刺耳刹车声划破夜空。

人群后知后觉发出惊呼，恐慌惊惧宛若地上暗红色的液体蔓延开来。

货车司机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味，他哆嗦着手解开安全带，踉踉跄跄地从车上下来，脑子嗡嗡作响：“完了完了……”

地上的身影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周遭的行人和车辆放缓了速度，不断有人围拢上来，或拿出手机拍照，或七嘴八舌地议论。

“流了那么多血，估计活不成了吧……”

“在场的，有人认识出车祸的这位姑娘吗？”

耳边的声音听不真切，仿佛从远方传来，卓夕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厉害，五脏六腑移位，身体支离破碎，意识昏昏沉沉，唯一的感觉只有彻骨的疼痛。

很快，她连痛感都无法感知了……

“这是哪里？”意识回拢，卓夕揉了揉有些晕眩疼痛的脑袋，眼底茫然。

周遭白茫茫一片，入目可见一片虚无，没有人、没有建筑物、没有动植物，甚至连天空和地面都没有……

很快，她惊讶地发现，四周明明没有任何可踩踏或者扶靠的东西，自己竟然凭空漂浮在了空中。身上依然穿着出门时那条黑色短裙，只是拎在手上的购物袋以及随身的手机不见了。

连车祸……车祸时受的伤也不见了？！

“我弄到这种地方，人呢？”卓夕垂眸，冷静地开口。

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就算是人死后去的地方，也不该就她一个孤魂野鬼吧。

“您好，系统0009号为您服务。”

冷不防，寂静的空间响起一道电子音。

“你是谁？”卓夕抬眸往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身影，心中微沉。

“这里是系统空间，您现在并不在原先的世界中。”机械的电子音无波无澜，“由于怨念缠身，加之意外车祸，目前您的身体无法使用，现实世界中的您处于植物人状态。”

“怨念缠身是什么意思？”意外车祸很容易理解，可怨念缠身是什么鬼？

卓夕在现代科学社会活了二十几年，这种一听就神神叨叨的词让她觉得非常荒谬，虽然她现在的状态似乎也是科学技术难以解释清楚的，可不代表她就能接受所谓“系统”的鬼神之说。

系统0009号：“怨念：指某人对某件事感到怨恨而形成的一股强大的灵念。截止您车祸当日，累计一亿人对您抱有怨念，由此导致您的车祸是必然事件。”

“一、一亿人？！！”卓夕惊了，“你这是在说笑吗？我从小到大见过的人都没那么多。”

这么庞大的数量，少说她也得一天见上万人或者有上万人见过她才能达到，更何况还要让那些人全部对她有怨念，想想都不可能！

“本系统统计的数据绝无虚假。”

卓夕内心呵呵哒，权当做没听见，皮笑肉不笑道：“说吧，把我弄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系统0009号并未回答，反而报出了一份资料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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