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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干一票?你手里还有很多囤货?”郑当奇道。
要知道发行方自卖票房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买前三天的票,刷首日票房,抢占院线排片而已。过了三天电影总票房和话题都出来了,观众一般都会从众观影。没有特殊原因再刷票房一般效果有限,并且成本比较高。所以郑当才奇怪李仁简是不是手里前三天的300多万张票房是不是没有出完。
“囤货倒是不多了,我手里还有一批《镜花缘》不限日期的票,你要不要继续卖?”
“不卖。”郑当一口回绝道。
李仁简似是没想到郑当拒绝的这么干脆,沉默了几秒问道:“为什么?有钱不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微博那点粉丝都不够塞牙缝的,这次卖这么多全靠对赌卖票这个噱头,还有剧组主创转发才有这么好的效果。再卖票的话我靠什么卖?”郑当虽然刚刚发了一笔横财,脑子却没发热,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可以再赌一次,就赌总票房到不到20亿。昨天的微博对赌卖票已经火过一次,你票卖的越多这对剧组和片方都有好处,他们难道还会吝啬的帮你转发几次微博?”李仁简循循善诱道。
郑当立马就警惕起来,这李仁简精明似鬼,而且从不愿多废话,这么耐心劝自己卖票肯定有猫腻,而且为什么赌20亿,这更可疑。
“不卖。”郑当就两个字。
“票价按照7块来,无论你卖多少。”李仁简又抛出个诱饵来。
郑当不耐烦起来,这货想自己上船,又不愿意说清楚,干脆直接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不会接的。另外,我也很忙,不愿意说就挂电话,别耽误事。”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起来,李仁简粗粗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好,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发行方那边看到昨天票房势头很好,想持续拉升排片量,冲刺20亿票房,就继续买了一波票房,我手里又有400多万张票……”
郑当打断道:“发行方再投7,8千万要冲20亿票房?前后加一起买票房的钱都过亿,即便到了20亿,扣掉税和院线分成,不过六七亿,再去掉影片投入,他赚个什么钱?你别唬我!”
“当然是拉股价咯!发行方手里早就在低位建仓了,超过20亿票房这股价上来了再抛咯,电影那点盈利算什么。”李仁简对郑当的看法嗤之以鼻。
“就算这样,直接和院线买空场或者改场成本不更低么?”郑当继续疑惑道。
买空场是指发行方和院线合谋,排一些根本不开场的假场次出来,增加售票系统里的票房。改场其实就是偷票房,也是和院线合作,把其他电影的票房算入自己电影里的手段。这两种方式成本比直接买票房要低的多。
“现在这种方式太容易出事,万一被爆出来,这股价就彻底完蛋了。当然是真金白银的买票房来的靠谱咯,老弟!”李仁简不屑道。
“好,就算你说的没问题,那又为什么一定要找我?你的APP大客户多了去了。”郑当还是怀疑李仁简的动机。
“真没看出来,你怎么这么多事!你以为我想和你个新丁废话么,还不是你昨天的对赌卖票的事干的漂亮,你接着再来一次又有话题又能出货!换个人来做没你有话题,发行方也点名要找你咯。”李仁简被磨的耐性全无,开始兜底了。
“那……我还是不卖。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再赌一次20亿,要是票房没冲到,我还不得连本带利全吐出来?”郑当此时其实已经心动了,这么说不过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李仁简自然也不傻,明白郑当这不过是做个样子好要价而已,于是咬牙道:“票价7块这是底价了,动不了,卖多卖少都这个价格。如果票房不到20亿,赔款我们一人一半!”
郑当立刻盘算了一番,如果再来一次,票未必卖的有昨天快。不过毕竟这电影离下画怕是有30天,即便后期排片量和观影热情大大降低,但是卖个100万张应该没有问题。100万张赌输了就是赔350万,赌赢了就是赚290万。毕竟李仁简能承诺承担一半,说明发行方肯定是会发力,这么看来虽然20亿票房遥不可及,赢面还是居大的!
“我要签合同,按照你说的这些条件。”郑当下定决心了。
“OK,明天我让人去杭城找你。”李仁简终于挂断了电话。
和李仁简斗了半天,郑当一阵疲累,想想李如松的电话还没回,又拨了过去。
“松哥,找我什么事?”
“昨天你玩的漂亮,后生可畏啊!”李如松爽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都是靠松哥你啦,整个剧组都这么给面子,还给转了两次。”郑当笑道。
“是你有胆魄!你这么会卖票,上回我说的飞跃沧浪江的票你考虑不考虑?有你来我放心啊!现在手手头有个票务公司,估计能出个六七成票,剩下的靠你咯!”李如松应是看到昨天郑当卖票的疯狂,心动了。
郑当此时虽然还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票怎么卖,但是昨天成功的经验让自己信心大增。再者,昨天这事也是李如松给自己帮了大忙,于情于理自己也应该还他个人情。
“没问题,松哥,我接了!”郑当一口答应道。
“好,我信得过你!另外家的售票计划发你邮箱,你看看怎么弄!”
郑当放下电话一疲累,这电话都打了近两个小时!
“哟,老板你这床还没下来就又接了两笔生意?”姚瑶似是听到了两通电话,一脸打趣的神情走了进来。
“还不是为了赚钱么,不然怎么够娶你?”郑当一见姚瑶心情大好,调戏道。
“哼,娶我?姐会嫁你?别做梦了!”姚瑶一手叉腰做蔑视状看着郑当。
“娶不了的话,包养也可以啊!”郑当看着姚瑶那副傲娇美艳的样儿顿时按耐不住,口出花花道。
“啊!”卧室里又传出郑当的一阵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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