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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
何意羡抱怨:“烦不烦啊,都脱钩改制了还动不动把人拉去聆讯啊?我没开过,我不会,你陪我去……你忙什么呀?说实话,我心里没底,我这个主任要是当不好,你会不会对我怎么样?你以前就第一讨厌又蠢又没用的人了。”
何峙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那么冰凉的头发了,它像被花尖上变化多端的蓝色露水所打湿过:“你点知我唔会改变,冇改变过?若能令rapunzel一笑,纵使做做蠢事又何妨?”
下午两点半,何意羡坐进车的时候,某人的微信尚没加回来——白轩逸,你真是不长心眼子没有眼力劲儿啊?一开始没拉黑你大号,就是只删除了,因为还能再发一次验证消息啊?
但何意羡极其熟练,输入了一串已然成诵的号码。
“我只有十分钟。”何意羡抬手看了眼表,用最古早的短信形式下达命令,“一份草莓优格一份椰奶番石榴果茶豆奶太妃榛果糖浆巧克力碎片鲜草莓按我说的层次加千万不要摇,否则你连十分钟也没有。”
自逍遥物莫能累
何意羡发完短信,白轩逸半晌没回音。
所以何意羡就还真去司法局了,但刚开了十分钟的会,何意羡就将领导与被领导关系料理得水乳交融:“咱们的合作是全方位的,别在这谈了,去老地方吧。”
强行把副局长和政治部主任拖出来玩忽职守,大下午的,何意羡竟邀约去洗脚。
一开始先来的莲spa,保安跑过来指挥,要安排他们到隔壁一家单位的停车场去。
“有位置没有?”何意羡把车窗摁下来,问的不是车位,是有人能上钟不?
保安说:“不用等多久。”
何意羡说:“算了,换个地方吧。李主任你熟,拜托你找个地方吧。”
同行的秘书见何意羡打了几个电话没约上人,就说:“那去金御汇泡温泉吧。”
政治部主任说:“对对对,那里我以前也去过,都长得水灵。”
副局长说:“也就那样吧!主要是指法还过得去。”
到了金御汇,只见员工都是四川、重庆一带的,确实素质不错。每个迎宾都面熟何意羡,跟他打招呼的方式很独特,不说“欢迎光临”,说“何大律师来啦!”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地方是个露天的环境,一行人像来到了大自然风景区郁郁葱葱的环抱中,听到了溪水淙淙流淌的响声。何意羡目送几个老大哥进去了,忽然一转身:“怎么,你也想来快活快活?男人管好小弟弟多活二十年,听过没有?”
他说话的对象是身后的安保人员:整齐的西装,统一的身高,其观感就像是一支只差喊口号的阅兵方阵。何意羡的命多值钱,这些人跟着他整整半年了,处理各项危机情形,全心全意保护他的安全。
从人数上讲,肯定带的越多安全性越高,可以一带二十个保镖,出行四五辆车跟着,但又不是打群架,摆场面。至于具体带几个的问题,何峙没有太多干涉,可对于受到枪械威胁的人来讲,原则上最少四个保镖,起码四个方向上都得有人给挡子弹不是?
后来经过何意羡交涉,人数降低到三:两个暗保,负责遇险时阻击敌方的攻势,类似于专业警卫力量中的反突袭组,给贴身保镖争取撤离的时间。贴身的保镖身手极好,据说以前是个捕俘手,钢刀穿胸跋涉十几里。连何意羡的专职司机,都是部队以前跑川藏线的汽车兵。
何意羡洗好了澡,准备下池泡汤,发现这条食古不化的大尾巴,还没走。
保镖阳刚粗犷的一个西北男人,表情难乎其难地杵在那,不敢看他一看:“这是我的职责…我不是…何…”
“何什么何?你想好了再说,该叫我何先生还是何太太?”何意羡披着能一滑到底的浴袍,整理着腰带,暗香袭人,“既然知道叫我何太太,我好不容易把老何哄住了,现在要快活一会了,天天大鱼大肉有人吃点青菜啊。我不想三人六面地跟你扯这些,你就回去说我简单地跟朋友,生意,政府的伙伴喝个茶,吃个饭,嗯?还在这干嘛,你也想一起来绿得老何满头包,三十八的脚穿四十五码的鞋,小鳗鱼游游大海啊?”
保镖脸皮黑中带红只能退守到门口去,只见一条条小金鱼向何意羡的露天小温泉里游进去了,满室娇笑。他向旁边的暗保同事一看,两个人都好像不约而同地被这些声音吓了一跳,同时低下头去。二人好像偷看七个蜘蛛精洗澡,可惜没有神通变成鲶鱼。
然而此刻的何意羡,又哪里真正在鸳鸯戏水呢?他游到了一座山岩边上,确定四下无人的地方,用手扣住岩石凸起部分,两腿一蹬,往上攀爬。
这小土坡真的还挺高的!但是山的另一侧,可没有天眼咯。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见谁就见谁。风是有羽毛的,它只会被天性推怂着。
手脏了,脸花了,何意羡很快就像个小野人。真不知过了多久,攀到顶端,他回头望这大地:忽而想到小时候的风筝挂到树上,哪怕是一株矮柳,哥哥什么时候敢让自己去摘呢?
何意羡有点后怕,刚才要是没扒住不小心掉下来……
“嘁!白轩逸,那就崩溃吧你!”何意羡大声拍掉手上的尘土,满是儿童的心情,流云飞过了小坡。
艳色鲜如紫牡丹
金秋十月够“凉爽”的,而且这里深山老林,气温更低。何意羡赤着双脚,一身被岩壁刮得破破烂烂的浴袍,刚从温泉里出来已经受凉了,还不得不裹着又湿又脏的衣服,不然路边打不到车,就只能裸奔去检察院了。
自己的车肯定是回不去的,自从巨轮沉没事件后,他近身的安保级别已经上升到了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高度。家里的水龙头上都有传感器,哪怕他变成史莱姆从下水道滑走,何峙也能马上关闭这个城市成千上万的地下阀门。
何意羡驴车漂移到镇上,驴车上坡时轧过大大小小的石块颠了世纪之久,但是身轻如蝶,屁股疼痛不觉。终于换乘小汽卡颠回市区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买了新手机和电话卡。然后进入一家4s店,店员只见一个人草鞋格子衫(村里小卖部买的),眼不眨提了辆顶配,加上临时牌照,岁月静好地上路了。
确保一切都是干净无痕之后,何意羡开始收拾行头。这种情况,最应该叫彭静来,但人家怀胎七月,别人他也信不过。
何意羡开车开到愚园路,没有看得上眼的衣服。又驶到茂名南路,一条街全是高定,每天承接不知多少一批又一批名流商贾的订单。正常人得来四五次才能领走一套西装,但何意羡的量体数据早就在了,裁缝们每月固定会为他做几套。除了kiton在国内很少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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