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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没跟你开玩笑。”田季同有些严肃,挣开景宛白的手,认真道:“你有想过吗,你一个女孩,怎么跟你一群大老爷们生活?军营不必家里,吃不好睡不好是常事,很可能一两个月不能洗澡,最重要的
是…”
“你万一…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叫伯父伯母怎么办?雨泽病刚转好,他们刚安定几天啊。”
景宛白从没见过这么认真的田季同,那眼神,那话语,完全不像是他平时能说出来的,这就是他心里想的吗?
“你说的,我都考虑过。”景宛白点点头,眼中的坚定再次闪现,“我不怕吃苦,和一群男人生活在一起怎么了,而且只要能成为女将军,吃再多苦我也不怕!”
“至于我父母…”说到这,景宛白犹豫了,眸光暗淡下去,“我习武多年,努力提升自己,为的就是今天,不会轻易出事的。”
“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男人!”
田季同呵了一声,瞬息间,景宛白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被一股大力抓住,身子一旋,后背被抵到了冰冷的宫墙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纵是身为修士的景宛白也没料到,当那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时,她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的距离很近,唇与唇只余几寸,田季同有些喑哑的声音传来:“如果这样,你觉得还能跟男人生活在一起?你太小看我们了。”
景宛白性格大大咧咧,从小开始就跟男生打架,那气势甚至不输男人,但现在,她被钳住手腕,压在对方身下,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田…季同?”她目光上下躲避着,但还是忍不住去看那双灼人的眼睛,“哪有男人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你去了,难保有人不会。”他轻声道。
一瞬间的怔楞,景宛白失神的看着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跟她告白吗?!
话音刚落,田季同就松开了她,微垂下的头,不用看也知道表情不大好。
“跟伯父伯母好好商量商量吧,别让他们担心。”田季同淡淡道,言罢,转身便走了。
景宛白半天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脑袋,道:“什么啊,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本来就是啊,又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样。”
她还是敢不清田季同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既然是生气,为何又要做那样亲密的动作?他们相处十多年,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想不明白,景宛白索性就放弃了,便回了景家,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说服爹娘,距离她的将军梦,只剩一步了!
……
翌日,苏璃三人除蛇灾有功,她更是被太后亲自封为一品郡主,还赐了凤钗的事,在南阳城不胫而走,一传是十十传百,没过半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南阳城。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苏家的大小姐被太后亲自封为郡主了!”
“这么大的事,当然听说了,皇家告示栏上还出榜通知了呢。”
“没想到这个苏璃还听有本事,比以前强多了。”
“唉,这下没人敢在瞧不起苏家了,既是世袭的爵位,孙女又被封了郡主,苏家一举就成了中上等家族了!”
清晨时分,欧阳家的一群奴仆在小厨房讨论的正欢,下人们闲暇时最爱八卦,只是今天有些点背,没看见,身后站了个人,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欧阳雪早上起来锻炼,结束后正想回去吃早饭,路过小厨房时,就听见下人们在讨论这些,越听,脸气得越绿,粉拳紧拧着,恶毒的目光好像毒蛇。
“都别说了!”她冷呵一声,蕴含了威压的声音,把厨房水缸里的水震得波澜四起,吓的下人们都闭上了嘴,大气也不敢喘。
“欧阳家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乱嚼舌根的?再说,小心我把你们的舌头都割下来!”她气得一跺脚,转身去了父亲的房间。
一路上,她肺都要气炸了,苏璃那个贱女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当上郡主了,还是太后亲封的一品!
区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巴佬,前不久还是个炼气都做不到的废物,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成为郡主!
她生气,气得不行,自己哪里比哪个废物贱人差,凭什么她就是郡主,自己却要在家里闭门思过!
前些日子的中秋宫宴,她因为怀疑谷梁大师的丹药,被太后杖责,禁足闭门思过,才过多长时间,南阳的天下就是苏璃那个小贱人的了!
“父亲大人!”她娇声娇气得喊道,“你听说了吗,那个陷害我的苏璃,竟成了太后亲封的郡主!”
“听说了,不光这样,景家的长女,景宛白还被准许参军,下一批驻扎西南的部队里就有她。”欧阳付一脸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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