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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是桃花的冷香么,是谁?白渊眼前又浮现出来了他出车祸的那天,他的车子侧翻入路基下面,一只脚被扭曲了的座椅卡住,而那个身穿紫色大衣,脚踩白色的缠绕着丝带和铃铛的皮靴的女子,这次就站在他面前,可是她的脸白渊依然看不真切,白渊先前挣扎着大喊:“你是谁?!告诉我啊——”“真是狼狈啊,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啧啧····”女子不断后退,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你不需要知道,至少现在是。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你是谁,别走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好残忍!白渊兀自趴在原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一阵桃花的冷香竟然越来越强烈,白渊以为是那个女子又回来了,于是抬起头,“你是谁?”
白渊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前面根本就没有人,而且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被压在身上的重物也似乎不复存在,白渊觉得右手手腕有些微微的刺痛,他握住手腕,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右手上明明没有受伤,有为何会痛?渐渐的白渊觉得有人在叫他,这个声音好熟悉,是····夜萧然的声音么,白渊抬起头,便看见夜萧然伸着右手在前面温柔的看着他,低声叫着他的名字:“白渊,醒醒,···白渊····”
白渊奋力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萧然,不要离开我,不要······”
“笨蛋,我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我已经舍不得你了,”夜萧然低伏在白渊耳边,轻轻蹭了蹭白渊的脸颊,嘴上却说着世间最狠毒的话:“白渊,你给我听好了,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我的,你休想在离开我,你休想!”
“萧然——”白渊猛地睁开眼睛,倒是把夜萧然吓了一跳,“你醒了···”
白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个梦境而已,但这桃花的香气却是实实在在存在这的,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夜萧然用湿毛巾擦拭了一下白渊额头上的冷汗,因为伤口有些感染,白渊昨晚一直发着低烧,睡的也不安稳,总是说胡话。今天早上好不容易退了烧,能睡个安稳觉了,又被噩梦惊醒了。
白渊伸手握住夜萧然想要收回去的右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怔怔地看着夜萧然,夜萧然被白渊看的有些毛骨悚然,“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夜萧然用没有被束缚的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脸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吧····
白渊轻轻摇了摇头,松开了夜萧然的手,他只是因为那个梦,反射性的以为夜萧然不要他了,“没什么,只是梦到了那天出车祸的时候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白渊左手轻轻搭在额头上,鼻尖萦绕着的桃花香气依然没有散去,奇怪,难道他还是在做梦?
白渊抬起左手放在面前,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如此反复了多次,以至于夜萧然一度以为白渊精神有些失常的时候,白渊终于开了口,“萧然·····”
“嗯?”许久等不到白渊的下半句话,夜萧然疑惑的挑挑眉。
“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左手还听自己的使唤,而且右手腕上的钝痛也不是假的,所以白渊完全可以确定他没有在做梦,这里是现实世界,那时他的嗅觉出现问题了吗?但是这个味道和当日那个漂亮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就是比那天的浓烈一点,而且虽然他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但是依照感觉来看,那一日女人的言行举止中透着一分不羁,三分妖娆,三分尊贵优雅,剩下的是——神秘,对,就是神秘,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而且从她的语气中,她好像认识自己,会是谁呢?
特殊的味道?夜萧然吸了吸鼻子,没有啊,只有一室的桃花香,非常好闻,····等等,白渊说的该不会就是这个味道吧?夜萧然拿起床头的红色花纹的瓷瓶轻轻放到白渊的鼻子旁边,“你闻闻,是这个吗?”
“是····这是什么?”白渊疑惑的把瓷瓶那在手里,就是这个味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白渊想单手打开瓷瓶,但是又被夜萧然抢了过去,“这是一会儿能让你疼的叫都叫不出来的东西。”
夜萧然说着倒了些温水在小瓷盘,然后打开瓷瓶,倒了一点点药粉在温水里,粉末遇到温水自动扩散开,白渊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支着身体侧身躺着看夜萧然的动作,不用夜萧然说白渊也猜到了,这应该是伤药吧,“怎么你还舍不得,只放了这么一点····”白渊说的这话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夜萧然挑挑眉,“就这一点就足够让你记得什么叫生不如死,再也不敢伤害自己,不然的话,哼哼,大刑伺候!”
“这药我曾经给紫天奇涂过,结果他那表情真是···啧啧,你试了就知道了,手拿来····”夜萧然的表情诡异的握住白渊的右手,小心揭了纱布,手腕上,三道一寸多长的刀疤并排紧挨着一起,结痂的伤口深陷在肉里,边缘肉色都变的青紫,肿的夸张,一些浅黄的脓汁从伤处渗出来,好在不多。
夜萧然拿着药棉蘸着酒精仔细的把脓血擦拭干净,白渊受到酒精的刺激,身体不自觉的绷紧,夜萧然自然察觉到了,手上拿着剪刀把细线挑开,一一用镊子抽出来,并且附带着好心的提醒,“身体别绷那么紧,这些都算不上疼,一会儿你试试那个玩意儿就知道了·····”
“不是吧····嘶——”白渊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现在就拆线啊,不是应该等到一个周以后吗?”
“是因为我最初给你用的那种药是有利于伤口愈合的,现在拆了也没什么,”夜萧然吹了吹白渊的伤口,里面的血肉只是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复,就已经好看了许多,不似刚刚受伤的时候从手腕上面一眼望过去,手臂下面的‘风景’尽收眼底。
夜萧然在把线拆了之后,在温水中把手洗干净,惜月研制的药极为怪异,在用的时候手上可以粘着血,但却不能带有任何非她研制的药品,否则就会失去效果,这真是个恶趣味。而且上次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被惜月泼了一身鸡血,被逼着跳进一整池药水中,疼的他再也没有犯过那个毛病,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他居然记不得了·····
夜萧然擦干了手,拿着干净的棉签在药水中滚了一圈,死死地抓紧了白渊的右手,“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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