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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怀玉说，“因为顺眼。”

“你还挺会挑。”袁嘉林随口一说。

“你觉得奥利弗很好？”陆怀玉看起来很平静地问。

袁嘉林没有多想，直接说道：“专业知识过硬，又风趣幽默，难道不好？”

陆怀玉这次停了下来，冷着脸不咸不淡地说：“你好像很欣赏他。”

这下袁嘉林回过味来了，“我说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股酸味，原来是我们陆小朋友狂喝浓醋。”

袁嘉林觉得陆怀玉这种行为很新奇，吃个醋还拐弯抹角的，明明他站着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陆怀玉问起的时候礼貌性地夸赞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专业知识过硬？”陆怀玉又问了。

光看陆怀玉脸，还以为他在跟人谈什么正经事，袁嘉林弯着眼仔细看着他，企图要从中看出来陆怀玉有没有拈酸吃醋的表现。

“能教出来你这样的学生他专业知识难道会差？”

一句话夸了两个人，陆怀玉不知道在该继续吃醋还是该就此收住，面对其他人他是不想说话，而现在他是不知道说什么。

袁嘉林想了一下，歪着头看陆怀玉：“你现在和前运算阶段的小朋友很相似，没有去自我中心化，意识不到伴侣除了和自己互动以外，还有其他社会角色要扮演。”

“我印象里你跟奥利弗并不是很熟。”

连朋友都算不上，更何况袁嘉林失忆了，在袁嘉林这里都说不上认识。

“你是真吃醋还是假吃醋？”袁嘉林笑着问。

陆怀玉特别虚心地请教：“有什么区别？”

“要是假吃醋呢，可以理解为情趣，如果是真吃醋…”袁嘉林故意留了半段。

陆怀玉：“嗯？”

“真吃醋我也觉得你这么小心眼的样子很可爱，毕竟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袁嘉林勾了一下陆怀玉的手，“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

陆怀玉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说话，好像这样就能把袁嘉林那句话留得更久一些，话又说回来，他又何尝不是甘之如饴地坠入了绵绵丝丝的情网。

他们没在学校里逛多久，陆怀玉带着一个失忆的人也缅怀不了什么过去，所以略走了走就准备回去。

他们绕道从北门出去，因为那里离港口更近。

莫徳大学每个学院的环境看起来十分割裂，心理学院没有特意去花费资金和时间去处理积雪，除了那一年四季都叮咚响的喷泉。

但艺术学院却一年四季如春，不应季的花儿争相开放，是名副其实的温室里的花朵，雪花沾地即融，整个艺术学院除了房顶会留下持续时间不长的积雪，没有一点冬天的气息。

花这么大的价钱维护，莫徳大学的艺术学院是冬日里最受欢迎的去处之一，不止校内的学生，就连很多校外人士也慕名而来。

这是独属于艺术的浪漫。

就连袁嘉林和陆怀玉这种没有浪漫细胞的人都想为之停留。

此时的看守所依旧冰冷刺骨，就像冰锥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碎屑硬生生钻进皮肉里。

赵明亮带着和赵明天九分像的脸见了杰琳娜。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双胞胎。

见到这张脸，杰琳娜有些恍然，好像想透过这人看见另一个的影子。

“没想到我会来？”赵明亮举起传话筒问她。

“我在这里很久了，除了警署就没有其他人来过，就连我以前那些朋友…”杰琳娜垂着眼，竟然看起来有些脆弱，“你不是恨我吗？”

“我去看过明天了。”赵明亮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当初救你的是我，为什么你选择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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