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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命带桃花。”这一句子虽然在现代来说,只会被看作一个历史典故里的语句,但是,出现在这种地方,谁也不会觉得这只是一简单的历史引言。尼玛,这到底什么意思?
正当我琢磨不解的时候,突然听到卧室传来一阵轰然作响的声音。我心中一惊,慌乱之下将那纸条往口袋里一塞,便冲着卧室三两步地冲了过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道东西从卧室那虚掩的门缝儿里钻了出来。我吓了一跳,赶紧跳到一旁的那长条台子上。
我这一条,才听到脚下一声“轰”地声音,好像是重重地踩中了一个钢琴键,发出一阵轰鸣的音符声。我吃了一惊,前后走了两步,却发现随着我的脚步移动,脚下的声音也起伏变化不定。尼玛,我脚下竟然是一巧夺天工的天然钢琴。这方台子原来是中空的,人踩在上面,竟然像是按下钢琴键一样,能够弹奏出乐曲来。
这设计让我想起了古代的吴王夫差,那老bk觉得西施走路脚步轻盈,于是在吴王宫的馆娃宫给西施修了一道音乐长廊,听着西施轻盈的脚步声走在上面演奏出奇妙的音乐。没想到放在如今,这位申灿姑娘也有了西施的待遇,不知道哪个老bk这么恶趣味,还给她设计了个音乐高台。
不过这时候不是琢磨这些的时机,因为我瞧见一条长长的,好像是藤蔓枝条一样的东西从卧室的门后速度生长延伸出来,须臾间,那藤蔓分叉发芽,竟然长出三只偌大的柿子果来。
我皱了皱眉,想起刚才卧室里那具无名女尸,手中握着的就他妈是这一种柿子!此时,就见那柿子越结越大,最后竟然如一个小孩般大小。更诡异的是,那柿子突然“砰”地一声炸开,里面果然走出一个婴儿般大小的玩意。那怪东西全身呈现柿子果肉一般的黄色,五官皆有,只是全部是果实一样的颜色,三个东西怪笑着冲我跑了过来。
次奥,我吓了一跳,眼见着这三个怪婴要爬到我脚边儿来,赶紧举枪射击。这一枪下去,脚边“砰”地炸开,一团黄色粘稠的液体扑到我脸上,我躲闪不及,被丫的喷了兜头一脸。我抹了一把脸,闻到一股植物汁液的气味。
我三下五除二地抹掉脸上的东西,警惕地看着其他俩怪婴的动作。突然觉得脚踝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我去,其中一个正在咬我的脚踝。没想到这东西长了一副婴儿的外表,却生有尖利的牙齿,这一口咬得我还挺疼。我赶紧使劲踢腿想要甩脱这怪婴,却没想到这俩东西一脚一个,咬着不肯松口。很快的,我发现有血从我的脚踝上流了下来。
我头皮一麻,心想这要继续的话还不得给我咬下一块皮肉!于是,我发起狠来,举枪对着那俩东西各自开了一枪。但刚才那一枪似乎让这俩东西有了警惕,我刚扣动扳机,这俩怪婴便躲了开去,而且俩都扑到我的后背上,咬着我的后背不肯下来。
我次奥!!我不是你们的奶爸!!我顿时又蹦又跳地想把这俩跟虱子一样的东西抖下来。但没想到这俩怪物跟水蛭一样,黏到人身上便像是长在后背上一样,死活没抖下来。但是后背却传来一阵痛感,次奥,这特么真是柿子树结的果子么!!这明明是会咬人的猪笼草好么!!!
此时,后背上也传来一阵被撕咬的剧痛,我忍不住大喊道:“师父,师父,救命哎!!你们在卧室干吗呢??!!”
听了我的喊声,吴聃立即扛着中天冲了出来,见我在那高台上乱跳乱叫,混合脚下音符一阵乒乓作响,不由怒道:“小bk的别你妈动换,我来!”
说着,我见他手中的中天刀刀光一闪,连串的刀光便向着我的后背劈来。我顿时出了一额头的冷汗,想起之前这刀光吹毛断发,而且砍个鬼都不待失手的。我暗自祈祷:师父你可算好力度啊,千万别失手啊!!
所幸吴聃虽然平时看着不咋靠谱,关键时刻还挺靠得住的。这一刀下来,我只听后背“噗噗”两声,那俩怪物已经被吴聃给劈了下来,斩成两段掉在地上。
我紧张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低头去看地上的怪婴,已经被吴聃的刀腰斩成两半。
“师父,这什么东西?”我蹿到吴聃身旁问道。
吴聃说道:“这我哪儿知道,刚才我和小赵听到屋里有声响,直接冲了进切了。结果看内柿子树突然长了嫩么多枝条出来,介不,小赵去砍树了,再长就得顶破天了。”
吴聃话音刚落,赵羽也从卧室冲出来,只是他这身上更是五颜六色的。其实说是五颜六色,无非就俩颜色,血红色和那柿子的浅黄色汁水,将他白衬衣染成了个调色盘。
我一惊,赶紧冲上去问道:“怎么,你受伤了?”
赵羽将手中的一断木桩丢过来,说道:“我没事,就是这树的树根砍断后,竟然有血迹冒了出来。”
我一看赵羽手中提了一把大概是从厨房拿来的菜刀,刀上有血,而那被砍断的树根也冒出血迹来。
“我了个去,这都什么东西啊!!申灿这是明星还是巫婆啊!!”我不禁嚷道。
此时已然是深夜,窗外月光森冷明亮,将客厅照个通透。吴聃低下身看了看我刚才从黑色曼陀罗花盆里翻出来的残碎器官,说道:“这有点儿意思啊,好像不是同一个人身上切下来的。我前阵子看新闻,某地方发生了剜眼案,那件事让我印象挺深,使我想起多年前听说的一种邪术。这玩意源自云南,说是不同的人的灵魂有不同的功效。所以,将不同人身上的器官割下来拼凑在一起,就是将这些人的灵力整合,然后再炼制,最后完成的鬼魂或者鬼物,将有普通的鬼所没有的本事。”
“擦,这么碉堡?可我觉得刚才那拼凑鬼也没啥厉害的啊。”我问道。
吴聃说道:“那是因为这东西没有完全成形。你看这些花,多半是花骨朵,并没几个真正的花朵。这说明寄居在里面的鬼物也没完全成型。估计申灿没等着这鬼物长成就死了,所以他现在也就能维持这程度。花完了,鬼也完了。”
赵羽恍然道:“她之所以把花放在阳台,也是为了让这鬼物吸收月色精华。白天是放在室内的。可惜申灿死了,白天没人处理这花,所以这鬼物的灵力其实被阳气消耗了不少。”
吴聃继续说道:“不止这样。你们看这花盆里的花泥,根本不是普通的花泥,而是坟土。而且,她很可能每天用鲜血来浇灌着几盆花,因为泥土的下层有很冲的腥味,不知你们闻到没。”
听吴聃这么一说,我更觉得反胃。尼玛,这女明星一个比一个重口味。先是听说港台某女明星为了嫁入豪门喝尸油,又是听说为了出名养小鬼的。这都不算事儿。
现在这位更厉害,俩阳台,种死亡之花养鬼物,另一株柿子树又像是怪胎一样,不知她在折腾什么。我就好奇了,养了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能睡着么?
此时,我想起床上那女尸,问道:“那尸体没诈尸吧?”
吴聃看了我一眼,说道:“就这些东西就忙得我们够呛,你还想她诈尸?”
赵羽说道:“提起那尸体,我倒是觉得这尸体身上的垃圾气味很像是在垃圾桶里待过。”
垃圾桶,清洁工?!我脑中念头一闪,想起刚才上楼的时候,跟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清洁工。我去,难道是那货抛尸??这抛尸抛得也太别出心裁创意无限了,竟然丢在申灿家里?而且重现案发现场!莫非丫跟凶手有关?或者本身是凶手?
不过这样推理也不对。刚才我们就猜测过了,诚心抛尸的话,荒郊野外比这地方好多了。抛这里,很快就被发现。如果不是心理变态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要给我们传递什么信息。那就是:死成这样的女人,不只是申灿一个,未来不知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受害者。
想到这里,我掏出口袋里的那张字条给吴聃看。“母仪天下命带桃花?”吴聃念道:“命带桃花是,母仪天下,就申灿那面相就不像。一看就一祸国殃民的料子,这种面相的一旦母仪天下,必然是末代皇后。最著名的例子莫过于汉朝赵飞燕了。”
我抚了抚额头,说道:“师父,我的意思是想问问你怎么看这两句话。是埋在花盆里的。”
“签文呗。”吴聃说道:“不过好像不准啊,你看申灿都死了,还怎么去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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