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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都上了桌,仍不见他们回来。老保姆随手赶着碗边的苍蝇。我说:“天都黑了,苍蝇也不歇着。”老保姆向我摆手示意。她凑近我的耳朵道:“不能说,不能说。”同时看了看那微微抖动的布帘。
突然,传来杨真痛苦的呻吟声。老保姆说:“她该换药了。”
我十分不安地站起来,走到布帘旁。我说:“杨真你怎么样?我能帮你点什么吗?”
呻吟变成了压抑的哭泣。“我疼,”她说,“快打电话到车站,叫东海马上回来!”
见我犹豫,杨真大声地说:“快打!快打!把他叫回来!”她有点和我急眼了,多年来还是第一次。
我走到放电话的茶几前抓起听筒,一面翻阅厚厚的电话簿。然后拨号,占线。其间杨真的声音不断地催促我:“快、快!叫他回来!”
终于我拨通了,没有人接。由于身后那声音的逼迫,我对着听筒不禁自说自活起来:“喂,车站问询处吗?……我想打听一下济南至许城的……什么?晚点啦?……就要到啦?……哦哦,那好那好。”
我放下电话,对布帘说:“放心吧,他们马上就会回来的。”
一九八六年
赵燕递给我一叠照片,神秘兮兮地让我看。那是东海去南宁时拍的,当然是去找老方。照片里有老方,还有一些其他人。我注意到有几个女孩。有一个女孩出现的频率很高,我逐渐熟悉了那张脸。东海羞羞答答地走过来,问我:“怎么样?”他指的是那个反复出现的女孩。她是他此次南宁之行最重要的收获。东海用他带的相机给女孩拍了不少照片。
我说:“不错不错,真不错。她叫什么名字?”东海答非所问地说:“她是王玉的同学,一个班的。”我问:“照片里有王玉吗?”“有啊,”赵燕说。她洗扑克牌似地摆弄着那叠照片,然后,我就看见王玉了——赵燕将一张照片拿在自己手上,离开我的眼睛一定距离让我看。
一个女孩在远远的地方,正向前面走过来。这是一个走的姿势,人体细长。由于远,面目身影都比较模糊。能看得出王玉在笑,散发被风吹向一侧。她穿着当时颇为流行的牛仔裤,裤脚颇宽,似乎是喇叭裤。她在一个什么地方走着?没有具体的景物指明。但肯定是在室外,画面上阳光和风的感觉很强烈。也许是在湖边吧?
“怎么样?”赵燕问我。
听她的口气我就知道她对王玉已经给予了肯定。看她把王玉据为己有的样子我就大致明白了。我不说话,要把照片拿过来细看。赵燕的手本能地缩回去。其实我已经看清了,没有必要再看。
但如此一来我就可以确认赵燕的心意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健康?”赵燕问我。
她不问“是不是很漂亮”?而是问了次一等的“健康”,这已经很不错了。当时在赵燕那里,健康意味着更多的肌体以外的美学概念,漂亮则几乎是一个完人了。当然,她得把完人的感觉留给自己。
我附和了赵燕的看法,说王玉看上去是很健康。我问:“还有没有了?”我说的是照片,上面有王玉的。
赵燕说:“没有了,就这一张。”
房间里有很多人,端着杯子走来走去的。我们讨论照片的时候东海正八面逢源地应付来客。赵燕把他叫过来,向他要了那张王玉的照片。她真的把它据为己有了。我以为她的做法有失偏颇,会让东海面子上难堪,于是就向东海要了一张那出现频率最高的女孩的照片。当然,我不便要她单独一个人的,而是她与东海的合影,开始东海还舍不得,最后想了想还是忍痛割爱了。我夸了句那女孩“很性感”,东海这才告诉了我她的名字:“田恬。”
我说:“这个名字好,很温柔,一听就记住了。”东海说:“还不知道下面怎么说哪……名字好是好,而且也不是什么笔名……”他有些喝多了,词不达意。看得出来,他有些忧愁。赵燕在一旁说:“要是笔名,那可俗透了!她写不写东西?”一小时以后她为这件事责备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虚伪?”
田恬明明不怎么样我还要了她的照片,这是其一。夸她性感这是其二。倒不是因为我夸了田恬,性感这词儿本身就庸俗得不得了,我怎么说得出口的?还有田恬,这个词儿也不能饶耍叫这名字的人还能好到哪里去?
我一一解释道:首先我并非要了田恬的照片,而是东海与四恬的合影。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东海一个面子。第二,我之所以用了性感一词是因为她不漂亮,也不健康,不过性感而已。说她性感不过是说她是一个女人,而她并不比别的女人还要性感。第三,田恬是叫她的名字给害了,我完全同意。东海怎么和这样的人搞到一起去了?我表示惋惜。
赵燕说:“我看她比东海强!”不知不觉间我们交换了各自的立场,赵燕竟为田恬辩护起来。
我们得上床干那件事,这谁都明白。所以说我们的互相妥协有很强的实用主义成分。
我和赵燕分别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去太原开第六届“青春诗会”,结束后去北京看望东海。当时东海在北京的一家金融期刊打工。我到北京以前,赵燕已经在东海那里了。
她是随一个电视剧组进京拍戏的。我和赵燕在东海的宿舍里不期而遇,为此东海招来了他的一大帮狐朋狗友。俗话说:小别胜过新婚,何况有意外的惊喜。
无论怎样无礼,我们还是坚持把东海赶出了他的宿舍,在一片狼藉之中插上了房门。
赵燕问我:“我有田恬性感吗?”你就知道我们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我的回答是“漂亮当然包括性感啦!”继交换彼此的立场之后我们又交换了几种姿势。然后是妙不可言的高潮。我们疲惫地分开。如果说我们仍然紧贴在一起,是因为东海的单人床太窄了。我们又开始争辩,彼此都知道至少在一两个小时内不会需要对方。
一小时以后呢?那就很难说了。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们拼命争吵、刺激对方只是为了互相提醒:不要睡过去。最后一次我怎么也无法完成它。天快亮了,窗户发白,我很着急,赵燕还在一个劲地催促。她困顿不堪,想马上就睡。要是此刻她把我掀下来,可就惨了。
我的思想也变得非常迟钝,脑子里光有一些零星的名字,可她们的身体拒绝呈现,还有她们那淫荡的怪癖、撩拨人心的技艺。我一路默念下去,好像神汉念叨着那些亡魂。终于,在王玉和田恬之间我激动了。在她们之间,或者从王玉开始到田恬结束。
第一夜
王玉站在门边,比想象中的要黑,也许是穿着那条黑裙子吧?
她上身穿一件黑背心,露出两侧的裸肩,随东海进屋里来。东海一头扎到布帘后面去了。他匆匆进出了两回,拿什么东西;后来好半天没有出来。我向王玉解释杨真的病情,她很有礼貌地问了更多的情况,后来我就问她一路上是否辛苦?交谈时我一面观察她,主要还是在询问我自己的记忆(或想象)。她与那个传说中的王玉有哪些不同呢?
的确是有些不同之处的,但不是和我的想象比较——她就在我的眼前,使我毫无想象的余地。我是说和那些司空见惯的姑娘,特别是和无所不在的许城姑娘相比,她的特色马上就显露出来了。
她使我很自然地想起了南方、边疆、神奇的岩溶和众多的民族。她使我联想起植物。
久居城市的人往往有某种自然崇拜的心理,特别是念过几天书的人。于是在和王玉的交谈中我不免掺杂了几分好奇和欣赏。她像土人那样不可思议地害羞起来。
等东海忙完我们来到桌边吃饭,我客气地问:“饿坏了吧了”王玉不好意思地说她不饿,接着脸又红了。她说他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一点了,不过她“还可以再吃一点”。
我和东海讨论起火车误点的事来,他有些心不在焉,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也是的,火车晚点有什么可讨论的?他们不是已经顺利抵达了吗。
东海吃得很快,话不多,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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