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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结局 乔某的反击（第3页）
乔海和家里其他人都说让她慢慢来。
“如果她那一天没有遭遇任何事情。”乔书文远远看着，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没有遭遇任何事情，那一定，将会是一个就算不那么完美，却也十分生动的人生。
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乔书文。
他喃喃时，井宿一直拉着他的手，没说话。
乔书文大概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于是他反过来，用力握了一下恋人的手。努力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步。
第一步总是困难的。
乔海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对一的环境，约在普通楼下一安静的小公园里。
他走到母亲面前去，想过数十种开口打招呼的方式，但在十选一的开口前，却先听到了对方说的话。
“你把我从那里救出来了，对不？”
乔书文想说的所有话瞬间顿在嘴边。
不是责怪，也不是厌弃。他有设想过很多种情况，也考虑过应对方法，但唯独没有想到过他的母亲会向他道谢。
认真的，带着一点温柔的“谢谢”。
不像是平常母子之间的对话，但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却是正好。
“能看见你成为一个优秀的大人，这就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好事了。”她浅浅笑了。
于是乔书文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走过去两步，给了母亲一个不轻不重的拥抱。
“对不起。”他声音闷在接触之中。
母亲没问他在对不起什么，似乎是感受到了肩膀上热乎乎的潮湿感，反倒是先说：“多大岁数了，还成天掉眼泪呢，从小哭到大。”
乔书文眨眨眼睛，把眼泪努力挤出去一点，销毁证据。带着鼻音道：“……没哭。”
他想自责，说一些“要是我早点来就好了”之类的话。但在这种柔和的目光下，又感觉这并不是母亲想听的。
于是他说：“下个星期，我还能来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情绪逐渐平复后，乔书文也坐在母亲旁边，慢悠悠聊一些无足轻重的话题。藏在后面的井宿腿蹲麻了，终于忍不住冒出来半颗脑袋，看看进展。
没想到冒得太是时候，正好和乔母对了个正眼。
乔书文：……
“他上次说……”母亲想了想：“一定会把你怎么着——”
“呃咳咳，咳咳咳！”乔书文猛烈咳嗽起来。
被长辈说这种事，实在是太尴尬了，他承受不住。
但井宿却完全没有这种神经，听到自己被提起，反而骄傲地上前一步，牵起乔书文的手，宣布道：“我是他的恋人。”
母亲眼睛空了。
对于她来讲，这件事还是太过于超前。
但也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乔书文甚至还在绞尽脑汁如何给这句话找补，说成一种长辈容易接受的形式，她自己反而就先冷静了下来。
“我在那边过太久了，”她苦笑说：“这也是一件被我错过的事情吧，没想到山下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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