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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第2页）

杨奶奶叹了口气道：“昨天晚上她气急，堇召叫了救护车，医院里的医生只好心送了点麻醉片来，他自己服侍她一个人忙活了一晚上，今早大家都以为她能再稳一稳，人就突然没了。”

杨奶奶说着说着就哭了，抬手抹了把眼泪，“这病真折磨人啊，全身就剩下一副骨架了，都不能看，唉。”

姜暖暖怔住，脑子里莫名想起昨夜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救护车。

那方向去的就是江北方向。

难怪，他没回她消息。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荣昭那一家是什么时候来的？”

杨奶奶：“早上才到，大概是凑巧了，这姑娘刚飞机落地回来看望堇召这孩子，就碰上了这事。”

姜暖暖点点头，“知道了。”

见她转身要走，杨奶奶连忙问：“你不进去？我看你还提着蛋糕。”

姜暖暖苦笑，“进去干什么？今天是斐堇召的生日，斐外婆的忌日。”

她穿着红袄提着庆祝蛋糕，像什么样子。

巷口有个快满出来的垃圾箱，姜暖暖抬手将蛋糕丢了进去，挤出形状的小人奶油撞在透明包装盒上，糊成了一团，斐堇召生日快乐几个字，也掉了下来四分五裂。

她在巷口独自站了许久。

比起昨晚，姜暖暖觉得今天的雪要下的更大一些。

冷的让人心颤。

第231章：选择

系统66：“这应该是个刷好感的机会吧？你打算就这么放弃？”

收干眼泪后，姜暖暖坐进车里，车内暖气烘的她浑身暖洋洋，她脑袋往后靠了靠，“谁要放弃了，只是要等等。”

系统66：“有什么好等的？”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看看斐堇召需要的到底是荣昭，还是我。”

系统66幻肢托脸，“那你刚刚流的是鳄鱼的眼泪吧。”

姜暖暖放下手机，发动车子，“恰恰相反，这是我为数不多真心的时候。”

眼泪是给斐外婆的，疼惜她这一生坎坷，没过一天好日子，直至死亡都饱受病痛折磨。

中午边，装有斐外婆的灵车从十里巷口出发，斐堇召靠窗而坐，荣昭坐在他身边，手指揪着裙边，内心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嘴巴张了又张，却不敢在这个严肃的场合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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