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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雨（第1页）

“欧阳处长！我们这边物资前几日才到位，工资福利也已经发了。不知道这次来是有什么指教吗？”教授抿了一口茶，若无其事地说道。

“您老说笑了，我哪敢对您指教啊！这次来其一是感谢各位同志在封闭的环境下还能放弃小我，为社会的发展，人民的幸福而不懈地做着科学研究。其二，自然是看看还缺什么物资，虽然刚才李教授您说物资都还充沛，只是早做打算还是不会错的。其三，自然是上面发话，我也是职业所在，特地来讯问下尖兵计划的进度是如何了。”欧阳自然知道李老对自己是不待见的，不过一为尊敬，二来自己确实如他人所想，只是个工具而已，所以倒也不生气。

等欧阳一番大话说完，李老却只是喝茶，并没有半点想要接话的意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徐行也有些为难起来，一面是自己的老师，另一个却是带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见气氛更加僵硬，只得硬着头皮，低声对教授问道：“老师？你说句话吧！”

“恩？”教授仿佛刚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问道：“小徐啊！这次尖刀计划的总指挥是谁？”

“是我…”

“那欧阳处长的问题，你还要我回答吗？”

徐行有些羞愧，但又有些无奈，平日里这些问题他多半是能够独立解决的，但老师在旁，自己却总是束手束脚，况且，老师他本就是不赞同搞这种研究的。

“欧阳处长，刚才确实是我迟钝了。那我就来和你汇报一下情况吧！”徐行得到老师首肯，脸上再次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不瞒欧阳处长，尖刀项目的进展非常不顺利，实验样品还是没有自主意识，也没有控制的可能。变化的方向也是不受控制的。”

“难道没有一点好的进展吗？”欧阳正华紧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可没办法交差啊。

“好的进展肯定是有的。只是还远远不够，生物学本就是建立在庞大的数据之上的，没有大量的分析数据作为参考，我们很难有快速的进展和准确的判断。”徐行知道欧阳的不满，自然是解释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

“我们的实验材料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大量的生物样本。”

“要多少？”

徐行张了张口，随即想到了什么，揉了揉眉心，叹道：“越多越好。”

欧阳正华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要知道能拿出这么些个材料已经冒很大的风险了，这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问题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望着依旧悠闲的教授，试探道：“李老，您怎么看？”

教授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水，长吐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既然我把这任务交给徐行，自然是相信他的才能的。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不敢，不敢。”欧阳苦笑道。

“哼，我早说过，这路是行不通的。你们却总是不听啊！”教授叹了一口气，“你们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你知道要成功起码要多少样本？”

欧阳心中一跳，“多少？”

“100万！”

“嘶”欧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看着教授严肃的神情，他闭上了眼睛，渐渐沉默了下来。

教授看着欧阳的表情，神色也渐渐缓和下来，接过徐行递过来的新茶水，劝说道：“我知道你人微言轻，不过我和你爷爷几十年的交情，还是要忠告你，不要失去了自己的人心。”

欧阳站起身来，对着教授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李老，多谢指点了。”

教授摆了摆手：“老了，有些话没人听了。但是我说的话他们却不得不信，你原话转告，就需要这么些个样本，少一个我们也突破不了这个项目。”

“是。”虽然这次自己的任务毫无进展，但是欧阳正华却是打心里的轻松。

“既然这样，李老，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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