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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圆滑处理（第1页）

“好的，好的，大哥，您放心…”

点头哈腰地退出一间包厢，关上门，脸上的堆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王立彬长长叹了口气，疲惫地按摩了几下酸胀的太阳穴，控制着上头的酒精。这些日子来，他已经学会长出一根“应酬神经”，在面对客人的时候，哪怕喝得烂醉，也不至于失态，时刻保持着客气的笑容。在背过去时，那根“应酬神经”便像断了电似的，满脸的笑容烟消云散。

帮蔡光华顶替了多少杯酒，他自己也记不得了。碰杯的声音、划拳的声音、哗啦啦倒酒的声音…在脑子里盘旋，使人晕眩得直想吐。他有些控制不住脚下的步伐了，走路打着漂，他不愿在员工面前这般失态，走去了前面一处无人的拐角，扶着墙，又捶了捶酸胀的头壳。

正当他全身放松的时候，忽然，身后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彬哥。”

他的酒被吓醒了大半，忙回过头，竟又是何俊毅。“你每次都拍我这么重，就不怕把你手拍断吗？”他不满道。

和往常不同，何俊毅并没有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竟是一脸严肃，两眼紧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干什么？”他斜了何俊毅一眼。

“你到底想干什么？”何俊毅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

“什么什么？”他给问得一头雾水。

何俊毅紧盯着他，目光充满敌意：“为什么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你谁都不相信，连我也不相信吗？”

“什么事情？”王立彬更莫名其妙了。

何俊毅四下瞄了瞄，压低嗓门道：“今天公司监控被破坏，蔡光华找我们开会了，特别跟我强调了要加紧防范，好好管理、审核保安，因为保安是他重点怀疑的对象。他虽然说得很模糊，但我听得很明白，公司什么也没被偷，只有监控被破坏了，而且所有门锁都没有破坏的痕迹，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内部人干的。员工又主要以女人为主，要是排除掉这些楼面工作的女人，基本上矛头直指我们保安了。”

王立彬玩世不恭地耸耸肩膀，“这事我也知道，然后呢？你不会就是在怪我没告诉你这件事吧？”

何俊毅推了他一把，骂道：“你要死啊，连我也要瞒？你当我白痴啊！”

“此话从何讲起？”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何俊毅又狠狠推了他一把，四下瞄了瞄，压低嗓门道：“搞到大门钥匙不难，但监控室的钥匙就蔡光华跟值班的那师傅有，他俩既然不互相怀疑，那就只能是技术性开锁干的了。你老实跟我交代，你家里那串发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内鬼’就是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立彬吓了一跳，忙四下看看，一把捂住何俊毅的嘴，“你说的哪门子话！莫名其妙！”

“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何俊毅打开他的手，逼视着他。

王立彬转了转眼珠，矢口否认道：“我干这种事干什么，简直笑话，我至于穷到偷自己员工提成的份上？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何俊毅警惕地四下瞄瞄，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为了偷钱。”

王立彬不冷不热的笑道：“不偷钱，还有什么能偷？你可别告诉我，我把公司的地毯、吊灯拆下来拿去卖钱？你可别告诉我，我把酒叮叮咣咣搬出去卖钱？”

何俊毅压低嗓门道：“酒搬运起来目标太大，费力，还不怎么值钱，偷一车酒还不如偷一箱钱。你连钱都看不上，更不可能看上酒。说，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王立彬挣脱开他，回避开视线，“只不过都是你的瞎猜，说得好像已经确定了我就是凶手似的，别以为自己是侦探，发现了点捕风捉影的东西就开始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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