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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清楚这些,张秋生也不准备照做,他只想过安稳平静的生活。钱当然是要挣的,没钱想过安稳ri子难。但是要想张秋生像牟其中那样,一会放卫星,一会又准备将喜马朗雅山炸个大口子,他没那雄心壮志。前世的流离颠沛,让张秋生今世的最大人生目标就是安稳。
这也并不是说就不做冒险的事,但这只是平静生活中的调味剂。张秋生绝不想成天的纠缠于算计别人,或防止被别人算计的商场中。
张秋生的许多观点其实是丁少明自己的观点,当然那都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丁少明事后的总结。但这恰好是丁少明正考虑还没理出头绪的问题,被张秋生这么一说,立即就引张秋生为知己,大觉相见恨晚一见如故。
可笑的是两人聊了半天,都还没相互介绍。张秋生是因为认识丁少明所以不需要介绍,但是丁少明不认识张秋生啊。丁少明忽然问张秋生:“小兄弟,我怎么看你都像是个中学生,你不上学吗?还是离家出走?”
张秋生这才自我介绍:“我叫张秋生,弯弓张。麒林市二十一中高一学生。不是离家出走,请假出差。真的是请假出来的,我老妈是我们班主任,离家出走那还了得。”
丁少明就更不明白了:“你请假出差,出什么差,是专门上中苏边境考察?还有,你学习怎么办?平时有你老妈罩着,高考可糊弄不过去的。钱要挣,学习可不能耽误。”
张秋生向详细丁少明介绍自己家办了一个公司,是专门为爷爷nainai厂里积压产品办的。这次出差目的是什么,去哪儿推销。自己已经自学完了高中课程,回去还要保证考试成绩不低于年级前五。
丁少明又不明白了:“你不打算去做中苏边贸,怎么对那儿情况信息掌握的这么透彻?”
张秋生没想到丁少明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也难不倒他,用丁少明自己的话来回答:“做贸易嘛,就要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资本的原始积累只能这样啦,以后还是要搞实业才能干一行专一行,做jing做强做大。再说了,做中苏边贸,做就做大,否则不够公关成本。我现在也是在积累资金,为这个做准备。”
丁少明点点头说:“是啊,看来我准备的还是不足,对很多问题考虑的也不周。”
其实面对前苏联即将解体,没人有思想准备。能够看清形势提前去考察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丁少明拿自己与张秋生比,那怎能比得过?张秋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有关前苏联解体的问题,有关那段时间中俄边境贸易问题,在二十一世纪都已经被人讨论烂了。张秋生也不过是在酒桌上听丁少明和一帮亲历的人谈论这段往事时了解个大概,现在与丁少明讨论这个问题当然显得胸有成竹。
两人有关中苏边贸的话题还没聊完,车就到站了。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丁少明一直将张秋生送下车,在月台上挥手再见。
张秋生的时间很紧,只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回去还要准备期中考试,曹忠民的学习归他和邓二丫两人辅导。班上学习好的两人帮助一个学习差的,这是梁司琪想出来的点子。她班上的学生好的特别好,差的特别差。
出了站口就立即进售票大厅。郑州有许多值得一玩的地方,只能等以后了。其实不仅是玩,就是吃河南菜也是有其独特风格。近几年中国流行过维扬菜,粤菜、川菜,东北菜,就是没流行河南菜,也不知什么原因。张秋生对吃没什么讲究,可还是念念不忘在这儿吃过的清汤东坡肉、糖醋鲤鱼。这个也只能等以后了。
买好到兰州的车票,离上车还有两个小时。张秋生在车站附近晃荡,想找个饭馆填填肚子。火车站正在改扩建,印象中郑州火车站的这次改建好像时间很长,都一直拖到本世纪结束时才完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向张秋生撞来。张秋生哪能让人就这么撞上,身子微微一闪让过,又随手一拉将这人影拽住以免他摔倒。定睛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这年头姑娘或少妇很难区别,何况张秋生本来就没这方面经验。他也懒得考虑这个问题,是姑娘是少妇对他来说有区别吗?
见这女人站稳了,张秋生放开手准备走人。可是已经迟了,四五个人已将他们包围。如果这几个人等张秋生出了包围圈再说话,他们就不会受皮肉之苦了。张秋生不会管闲事,尤其是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
女人见张秋生要走,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任何东西都是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张秋生胳膊。这要是个男人,张秋生稍稍甩一下胳膊就能摆脱。可这是个女人,张秋生没有对女人动粗的习惯。
几个人yin笑着说:“哦,找到新相好的了?小了点吧,看来你是老少通吃啊,哈哈。”张秋生看着这五个鸟人,个个歪瓜咧枣整个匪兵甲乙丙丁戊,生怕别人不把他们当坏人的模样。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一根绳子,好像是要捆这个女人的。
一个似乎是头领的人冲张秋生骂道:“小屁孩滚远点,别挡你家爷爷办事!”说着就飞起一脚朝张秋生腰腹部踢来。
这一脚没什么章法,纯粹街头流氓混混耍横打人的一套。张秋生微微扭动身体,让过这一脚,趁势提膝在这人胯下轻轻一顶。真的是轻轻顶了下,光天化ri的闹市区,张秋生不想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他还要赶火车呢。
可是那玩意儿没骨头不是?硬是经不住这么轻轻一顶,那家伙立即倒地,痛的满地打滚。剩下的四个人没见张秋生怎么着,他们老大就在地下打滚,一时找不着状态楞在那儿。还是拎绳子的那位最先醒过神来,朝着张秋生骂道:“草尼玛,找死啊!”抡起绳子朝张秋生兜头抽过来。
张秋生只要稍微偏下身子,就可以躲过这绳子。可是他身边还有个女人抱着他胳膊,如果他偏过身子,这一绳子肯定要抽到这女人头上。张秋生只得搂着这女人的腰轻轻一带,两人一起避过这抽过来的绳鞭。这一绳鞭抽是抽过来了,想缩回去接着抽就不可能了。张秋生伸过手抓住这绳子,用力一抖就到了他手中。
拎绳子的这个人被带得一个趔赽,还没站稳就感到背上一阵剧痛,一头栽倒在地。剩下的三个人一点没有做坏人的素质,明明两个人被打倒了,按道理要么三人齐心往前冲,要么立即逃跑。可这三个傻鸟中有两个同时说:“我是她老婆,不对,她是我老婆。”
另外一个望着张秋生一个劲的:“咦——,咦——,咦咦咦——。”
这家伙咦的张秋生火起,一鞭子抽下去先把这个脓胞打倒再说。然后对那两个傻鸟说:“她就是你亲娘跟我也没关系。”说完一人一鞭抽倒。那三人都抽倒了,这两个不抽不公平。
张秋生轻轻拨开女人的手,掉头就走。他要找地方去吃饭,还要赶火车,没功夫陪这些人瞎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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